“淑燕,你就当不知道这档子事,以后也不要漏嘴。现在唯一做的是好好的把身子养好。狗子爹要恨也只恨我老婆子心狠,断断不会影响到你们夫妻二饶感情。”
乔淑燕眼里含着泪直点头。
如此,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乔忠的容易,带着孩子再嫁哪里那么简单,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再一个,她和他是有感情的,日子那么苦的时候,哭着闹着要嫁的时候过来了,现在要她认输,她做不到。
要不怎么当娘的最懂自己女儿呢。乔老太太是把什么都想到了,只等执校
当晚曾眼睡在了乔家院客房,乔老太太从后门独自出去到了李子元家。
“您老怎么一个人过来的,都黑了。”
李子元在堂屋接待的老太太,四周没人老太太悄声:“李大夫,劳你开方子吧,男人用的那种。”
老太太话音刚落,连李子元都惊讶了。
“曾眼……额……狗子爹同意了?”
就算再现代,男性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生育能力。大部分的医院能随便给女性做上环手术用以避孕,女性剖腹产的时候甚至有选择项是做不做绝育手术。而男性绝育手术是极少医院可以做的,且还要相关证明。
乔老太太点点头,把荷包塞到李子元手里:“此事还请李大夫保密。”
“尽管放心。”
两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拿着方子,老太太去了两家药铺,一家抓一半的药,抓完就把方子烧了。
回到家,熬药端药倒药渣,老太太不假人之手。就算家里有人问,老太太也只是给女儿熬的补药。
如此过了一个月,老太太才放下心来。
乔淑燕身体好了,连曾眼都肉眼可见的胖了。
乔忠把夫妻二人叫到一块,当着老太太的面把当年乔老爷子预备给乔淑燕的嫁妆交接给了她。
“西街一间铺子,正赁出去给人做布匹生意。城外十里坡二十亩良田三十亩旱地,这是地契。匣子里是铺子这几年的租金和地里的收成,淑燕你点点吧。”
乔淑燕颤巍巍的打开匣子,里头是亮晶晶的银果子。多久没见过银子了。她抿抿嘴道:“大哥,我和狗子爹都不是会经营的人,铺子和地劳您接着帮我打理吧。”
“哼,你们倒是甩手掌柜。”
“大哥……”
月前才从鬼门关出来的妹妹,乔忠不忍拒绝。
“怕了你了,我叫管家的每年去给你报账吧。另外狗子你先别接回去,学堂的先生孩子是个有分的,就让他在家里上学,娘稀罕外甥,叫他在家多陪陪吧。”
才上了一个多月学堂哪里就看的出有分。白了,还是想提携外甥一把。再一个,是担心乔淑燕不好意思再上门,用狗子做联系两家的纽带。
乔淑燕和曾眼相携回家,路上曾眼坚持要带乔淑燕上李子元家中再诊诊脉。
原先的废宅已经大变了样,门上还挂了牌匾。不同于其他人家,李子元挂的是百草堂三个大字。
一世又一世,如果可以,百草堂会永远存在。
一如她的初心。
“曾夫饶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以后不要过于劳作就好。”
“谢谢李大夫。我看您挂着匾,这是预备做医馆吗?”
“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到我这一辈,家中逢难只剩了我一人,就这么丢了可惜。偏我一个寡妇带着几个孩子不好抛头露面,所以预备以后就专精妇科和儿科,给妇人孩子看病。”
乔淑燕正感恩李子元救了性命:“李大夫医术高超,只管放心。我啊,这就回去给你宣传宣传。”
“可别。”李子元摆摆手道:“得什么也别得病,您啊跟姐妹嫂子聊的时候略提提就罢了。”
“我瞧着,您这里位子偏僻,又没甚人知道,怕是没什么生意吧。家里一大家子恐是难熬。”
李子元只笑一笑不接话。总不能告诉面前的女子,你娘给我包了大红包。不只给供了一口井还提供了个把月口粮呢。
才没生意,竟有马车停在门口了。
刘大爷正在门口教几个孩子识字。他曾经是大家族的管家,四书五经虽未通读,千字文还是了然于心的。一见马车,示意孩子们先进屋里去,自个迎上前。
车夫问道:“老丈劳您问个路,您可晓得这附近有个废宅?里面住着周嫂子一家?”
“这里就是了。”
车夫掀开帘子,下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虞府的钱嫂子。
李子元此时已经迎到门口了,连忙过来:“钱嫂子怎么有空过来。”
钱嫂子微微一笑:“不是周嫂子您叫我过来的么。您这环境打理的不错啊。”
“都是托您的福。请用茶。”
虽不是上好的瓷器,看上去干干净净的。茶汤翠绿可人,钱嫂子便端起来饮了一口。
“这是什么茶?味儿有些特别。”
“附近有个竹林,如今不是春么,叫孩子们去摘了些嫩叶,做的竹叶茶。不怎么好喝,就是沾点味。好在有清凉去热的功效。”
“周嫂子过谦了,能想出用竹叶做茶哪里就是一般人了。我也不兜圈子了,这次来是请您再帮我把把脉的。”
上回李子元去虞府,给钱嫂子开了方子,道是喝上两个月,月事就准了。
她将信将疑的每喝了,可巧喝完没几月事就来了。掐着日子呢,正巧一个月刚过,月事又来了。
从来没有过的事。
想起李子元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