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样做是否太过于冒险了,为了一个贤妃确实不值。”夏末自是明白主子对傅小姐的一片心意,但这样做他是真的不放心,长公主实力雄厚,又是皇上嫡长姐,若是到时寻这这条线索,查到他们,那就真的完蛋了。
况且长公主一直对他这个侄儿,不太满意。
“无妨,这京城人口杂多,我就不信她能足一排查出来,况且我们现在也算得上是帮她一个大忙了,但凡她顾念一丝情急,都不会把此事查的水落石出。”平靖道。
“这驸马爷跟长公主相处了二十几年,即使无法深出爱慕之情,也有同胞之情吧。”夏末有些不解的投了个眼神给平靖。
“只有恨意。”
长公主年轻时于驸马爷在外人看来算得上是金童仙女的搭配,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个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让人羡慕不已,连连感叹。
但其实也只是外表光鲜亮丽,实际是破洞不堪,这些年来,长公主不知为其付出了多少心血与血肉,不过总归一句话全都是长公主默默心绪这驸马爷,单相思。
而这爱意在时间长河里慢慢发酵,浓缩,时至今日,却都成了恨意罢了,那种得不到的恨,那种刻骨铭心的恨。
但为了面子,她不得不一直让这驸马爷挂着这尊贵无比的头衔,干着暗事。
毕竟这大昌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礼仪之邦,若是他这长公主被人给休了,无疑会引来天下人的嗤笑,日后是再也无法出去与人相见了。
所以此时此刻平靖若是把贤妃跟驸马之间的秘密公众天下,不过是看上去让长公主面子上一时难堪,待些时日过去,总会愈合的,但这样却能让驸马爷扔进万劫不复的深渊,且不用自己动手,她心里是感激都来不及。
望着懵懂无知的夏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平靖嘴角轻轻扬起。
御书房内——
经过一日的深思熟虑,老皇帝心中也是半分半解,还未下个定夺。
但刚刚礼部黄涛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给他打了个清醒剂。
如他所说现在的大昌是危伏四起,每人各凭自己的一身本事,各显神通,都想把他这个老皇帝给弄下台,所以他是万万不能成全这桩婚事了。
虽说这平靖平日里头不多话不投机,也不爱管理朝政之事,看起来是个平庸无能之人,但实际上,他的总总,总是不能让他小觑。
当年若不是他强行用兵符将先皇扳倒,恐怕如今继位的便是这平靖了。
虽说那时的平靖还小,未到束发之年,只得懵懵懂懂明白几个大字,但当时事情发生的如此忽然,让他亲眼看见自己的父皇死在他的嫡长兄身前,有没有恨意,他是不得而知的。
要不是当年看在当年对他一片忠心唤他哥哥的份上,他又怎会勉强留下这条性命?让他舒舒坦坦的在他眼皮底下混了这么多年时光?
但如今,形势这般不稳定,随时东摆西摇,他便更不能让平静插足进来,多一分支持,威胁自己的势力了。
毕竟拥有了傅伯涛一人就相当于拥有了整个朝廷四分之一的聚动力,积少成多,迟早会占领整个朝廷,那时他就真的是个颓盒子了,任人摆布。
所以以免事情发到那般不可收拾的地步,他只得强行把这件事婚事给按耐下去,只要他不提,他不相信平靖还会这般厚脸皮过来询问。
“公主……”一个绿衣丫鬟,手里揣着一盏灯笼,怯怯懦懦的从假山后窜出来,把长公主给惊了一惊。
“大胆奴婢,深夜埋假石山后,是何居心?”怜儿从长公主身后跳出,率先恢复理智,开始逼问眼前的绿衣女子。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奴婢是公主殿上的丫鬟,只不过常年跟在驸马爷身侧侍候,所以公主会瞧着奴婢生疏了面孔。”绿衣丫鬟似是惊吓至极,说话带着颤音。
“大胆!侍候驸马爷?我怎的会不知道?你还想欺瞒长公主么?”怜儿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变得咄咄逼人了起来。
丫鬟赶忙求饶:“驸马爷常年不在殿内,公主觉得奴婢生疏也是情有可原,再者……”
“再者,奴婢此次是有要事禀告,公主切莫急着性子,听完了再处置奴婢也不迟。”
长公主听这丫鬟说完,脸色一凝,阻止了怜儿接下来的动作。
“你且说来听听,倘若你要禀告的消息勾不起我的兴趣,结果如何你自是知道。”长公主说道,眉眼中泛着冷色。
“是……”
“奴婢这些年一直是驸马爷的贴身丫鬟,驸马爷常年在外,所做何事想必娘娘也不知晓……”绿衣女子咽了口唾沫。
“让你说事,哪来这么多的废话,快些把事情说出来不就好了。”怜儿几步上前,捉住了绿衣丫鬟的手臂,绿衣丫鬟本就紧张,被怜儿这么一闹,更是吓的说不出话。
“怜儿!”长公主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颇为烦躁,粗声呵斥道:“还不退下?”
怜儿被这么一吼,立马没了胆子,乖乖退到了身后。
“你且说着吧。”
“是。”绿衣丫鬟应着道。
“奴婢也是偶然之间撞见的,在驸马爷的府上,竟瞧见了贤妃娘娘的身影,奴婢还想前去一探,却被驸马爷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