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她,曹金秀才会失了理智,她不亲眼看看窦小姐,她心不安。

“娘子莫急,窦小姐并未受伤。”方铮忙搂着自家娘子,“今日窦小姐定会被招去大理寺,娘子怕是见不到她。”

“可窦小姐是因我才受这一遭,我这心不安。”冯轻靠在方铮怀里,她轻轻叹口气,“窦小姐是个好姑娘,昨夜差点就没了命。”

她语气一冷,“至于那曹小姐,哼,是罪有应得。”

“不管曹大人跟曹夫人如何求你,相公你可不能心软。”做错了事自当要收到处罚。

“娘子放心,她不会再出现在娘子面前了。”

方铮更是心有余悸,那曹金秀怕是失去了理智,昨夜若不是出宫前若不是他陪着娘子,曹金秀定是会对娘子出手。

方铮又怎会允许可能的威胁再出现在娘子身侧?

曹金秀纵使出了狱,也万不会再出现在京都。

这日冯轻到底没有去窦府,不过她让人给窦小姐送了封信,并约了日子,她会上门拜访。

而曹金秀因在宫中试图伤人,触怒了皇上,被判流放,永不得入京都。

曹大人也因教女不严,官降两级,被远远打发出了京都。

自中秋宫宴后,整个京都的世家小姐们多数都知晓曹金秀对方铮的痴念,因这份求而不得才做出丧心病狂之事,害了自己,也害了整个家族。

那些对方铮有心思的渐渐歇了,方铮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

曹金秀那般闺秀,被流放,那是生不如死,她们自然不愿步曹金秀的后尘。

小姐们歇了心思,世家勋贵夫人们却还是不放心。

方大人无论相貌才学还是对方夫人的深情都让时下女子钦慕,夫人们从不敢小看方铮的影响力,她们觉得还是将女儿嫁了人才能真的无后患。

是以,之后几个月京都掀起了一股成婚潮。

冯轻一直少出门,这事还是窦小姐告诉她的。

中秋宴后,窦小姐隔三差五便上门,她与冯轻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跟亲姐妹似的,窦小姐噘着嘴,“这几日我也烦,我娘一直将我拘在家中,她也盼着我能早日嫁人。”

相较于别家夫人,窦夫人才是最不放心的,她家闺女总去方家,窦夫人生怕窦小姐会被方铮迷惑,再做出曹金秀那样的事。

窦小姐使劲揉了揉脸,有些苦恼,“轻姐姐,不瞒你说,我见了方大人,心里就发憷。”

她跟她娘说了多少回,她娘就是不信,还不准她来方家。

她今日还是翻墙出门的。

“为何怕相公?”冯轻失笑,在冯轻眼里,方铮哪哪都好,哪哪都让她心动不已。

窦小姐左右看看,无人听到她的话,这才小声说:“我也知道,按说方大人是极温和的,长得也俊,可我就是怕,都不敢看他,我总觉得方大人只是看上去温和罢了,其实对谁都冷淡,当然,轻姐姐你们是不一样的,方大人眼里似乎有万物,又似乎除了家人,什么都没有,反正我不敢跟方大人多说一句话。”

这也是为何窦小姐总趁着方铮不在家时来方家拜访。

别看她总来方家,可这几月来,她就见过方大人一回。

那回还是方夫人硬是留着她午饭。

窦小姐缩了缩脖子,“轻姐姐,方大人唯有在你面前才会笑,真的笑,我觉得轻姐姐与方大人是天生一对。”

这话窦小姐说过好几回了,冯轻听着还是高兴,她摸着隆起的腹部,笑道:“我也觉得我与相公那是几世的缘分。”

窦小姐单手杵着下巴,她点点头,随即又叹口气,“轻姐姐,我羡慕你,哎,我都不想回府,每日娘都将她让人汇的那本册子拿来给我,让我从中选一个,好尽快嫁了。”

“你如何想的?”冯轻没有轻易给意见,她问。

“为何一定要嫁人?”窦小姐唉声叹气,“不瞒轻姐姐,我觉得这世间男儿再多,再好,我还是宁愿一个人,一个人多自在啊,不用想这想那,也不用跟人争风吃醋,你看我娘,虽然我爹对我娘也算是好,可我爹到底还是有好几个妾室的,每每我爹去几个姨娘房里,我娘心情就不好,这么多年了,还是一样,我娘虽不至于对那几个妾室下手,可看着还是糟心,我娘她不光是要将丈夫让出去,还得替我爹操持家,照顾妾室庶子,你说说,我娘这一辈子到底图的啥?”

窦小姐也知道,世间跟方铮一样的男子几乎没有,而她也不能不嫁人。

越想越愁,窦小姐皱紧眉头,“要是长不大该多好。”

就不用嫁人,不用替别人操持家务。

窦小姐也不过才十六七岁,放后世还是未成年孩子。

“不成婚估计是不成的。”冯轻拍了拍窦小姐的手,“除非你想余生常伴青灯。”

窦小姐拼命摇头,她可不愿一辈子只呆在庵中,还得吃素。

“既总要嫁人,不如选一个合心意的,哪怕晚些成婚,这京都应当也是有不愿纳妾的。”冯轻想起相公给她读过的杂记,“不是晏城有说男子四十无子才纳妾的说法吗?”

“真的?”窦小姐眼睛一亮,她猛地起身,“这消息可真?”

不待冯轻回应,她又没了兴致,“罢了,便是有,恐怕也轮不到我,再说了,这家男丁我也不一定看得上。”

窦小姐没说的是,她娘就她一个女儿,恐怕是不舍得她远嫁。

“不论如何,你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窦夫人,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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