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音的舞台上,总会有转椅一转,有位导师会问:“你的梦想是什么?”
这看似好像是一句废话,不是唱歌来这干嘛?但每个选手都会通过这个问题引出自己的故事。
有些选手热泪盈眶,有些选手平铺直叙,有些选手会大放厥词,还有些腼腆含羞。
但无论他们被导演组安排的故事到底如何,他们的唱功至少比常人厉害很多。
张小剑被白杨问了句你的梦想是什么,然而他的唱功比普通人估计还差了八条街,所以白杨和高青松准备扼杀张小剑的梦想,因为太扯淡了。
然而张小剑好像被打击之后更加激起了斗志,足足在病房弹唱了一个上午。
于是乎,护士来换药时白杨举手:“妹妹,我想出院!”
高青松捂着自己的心脏:“护士,我想复查一下,我感觉我的心脏听出了问题。”
张小剑仰天长叹:“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梦想。”
于是,没轮到换药的高青松提出了一个很哲理的问题:“梦想是啥?”
白杨‘哎呦’着,问了一句护士:“妹妹,你的梦想是啥?”
小护士回答:“我的梦想就是你换药的时候不废话。”
白杨:“……”
张小剑为了给自己打气,振臂道:“我的梦想就是唱歌,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会坚持下去的!”
高青松一撇嘴,居然道:“需要坚持的东西称不上是梦想,如果真的是梦想,你根本感受不到需要自己坚持,你会乐在其中,你会自然而然的做这件事情,甚至这件事情就是你的生活。”
白杨和小护士齐齐看向高青松,一时间病房里居然有些安静。
张小剑也愣住了,他的确就是个普通人,没有高青松对梦想二字如此深刻的理解,一听高青松这么说,他虚空假装握住了一个麦克风,做采访状放在了高青松的嘴边:“青松兄,请说出你的故事。”
高青松扬起自己还有些肿的眼角:“巧了,我的梦想也是音乐。”
“…………”
白杨连忙道:“别,咱要不要换一个梦想?”
高青松一把推开张小剑的麦克风道:“吉他给我。”
张小剑瞪大了眼珠子,心想你还真能是个音乐人?然后将他那把一百二十五的破吉他给了高青松。
别说,高青松一拿吉他好像立刻换了个人似的,颇有架势。
一个扫弦,高青松灵活的手指开始了拨动,要不是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有些喜感,他的琴声和张小剑一比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
还是吉他入门似乎都必学的那首《那些花儿》,但高青松唱出来之后,病房里彻底陷入安静之中。
这首歌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朴树的歌声给会让有些听众想起青春,有些听着会想起自己曾经受伤的心,还有很多人听着会感到说不出的难受。
高青松的歌声里则很轻松,很释然,但这种释然到达一定极致后,会让人感觉更疼。
好像是他装作很释然,却依然放不下自己最初的梦想,却不得不放下。
张小剑呆了,白杨又变白杨树了,甚至就连小护士的小嘴都变成了‘o’形,看着高青松的目光已然有些不同。
等他唱完,三个人开始鼓掌。
张小剑以前穷,也没在生活中遇到什么唱歌特别厉害的麦霸,更从未去看过明星的演唱会。
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距离高青松可能差了一千多颗青松树,人家唱的比他好了那止一万倍。
白杨竖起大拇指:“好,好听,太好听了。”
小护士没开口,但接下来给高青松换药时动作轻柔了很多,似乎好像看到了高青松的猪头仍掩饰不住的才华在释放光彩。
于是高青松高傲的扬起猪头道:“还行吧。”
“不是还行,是太行了。”张小剑鼓着掌,一屁股坐在高青松的病床旁:“要不您教教我,也好叫我完成梦想?”
高青松一头黑线:“你现在不应该放弃你的梦想吗?”
张小剑摇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可不想心绞痛一小时。”
——————
事实证明,天赋这件事对于艺术从业者还是很重要的。
尽管高青松教了张小剑一下午,但张小剑的唱功仍没有丝毫改进,至于弹吉他的水平,弹了一天似乎比之前进步了点,至少不会总出错。
被张小剑磨的没办法,高青松打了一个电话,居然是打给了歌声酒吧的老板。
放下电话后,高青松道:“你这水平他可不能让你驻唱的。”
张小剑一摆手道:“你放心,我有办法让他把我留下驻唱!”
高青松一翻白眼,知道张小剑可能要砸钱了,只是这是何必呢?
“哦对了,歌声酒吧的老板叫什么,一会儿我见他怎么称呼?”
高青松回道:“他姓史,单名一个进。”
“使劲?”
“噗。”白杨...
“行,那我走了,一会儿墨竹他们来,你们别告诉她们我去干什么了。”
高青松又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怕丢人?”
张小剑没回答,拎着他那把破吉他灰溜溜的跑了。
————
下午三点,歌声酒吧还未开场。
背着把破吉他,但却开着兰博基尼来的张小剑走进其中,左看看右看看,先是看到了上次那位着实唱的不错的驻唱姑娘。
这姑娘对张小剑印象也深,立刻迎了上来:“哥,咱酒吧还没营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