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霸道,一纸飞信召他回大元,说来犯之人是他同门师弟箫无悔亲子,剑霸楼叛徒余孽箫楠,为人师祖,他剑霸道耻于出手,方交由他孤夜来清理门户。
他竟然信以为真,一心会守护剑霸道,维护师尊威名,以为,小小神轮武者,有何可惧之,敢来犯剑霸楼就是死。
此时,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耳刮子,愚蠢啊,光看东洲府武者对他的崇拜,隐约提及的威名,以及可以召唤出高阶天府猿傀助战,就远远不是剑霸道说的那么简单!
剑霸道,若真的认为能轻易守住剑霸楼,又何必借此离去,分明是以他为棋,争取逃生之机!
可惜,他醒悟的太晚了,灵魂陷入永寂之地,所有不甘和愤然都被无尽黑夜笼罩,最后的意志模糊的聆听着剑霸楼尘埃般的碎灭,以及剑霸楼门人绝望的声音。
守护的剑霸楼,还是挡不住毁灭结局,真是讽刺,心里却没有那么大起伏了,于百国之地魂牵梦绕的归宿,随着师尊剑霸道的背叛,也变得不那么神圣。
“剑霸楼,除名东洲府,从此,只有一个名字,剑厕。”箫楠冷酷的声音响彻天地。
东剑之首,剑霸楼于诸人视野里,灰飞烟灭,尽成废墟。
神圣的牌匾被抹去剑霸楼三个字,以指力刻上剑厕两字,斜斜挂于夕阳余晖下摇摇欲坠的唯一主殿,传递着东洲府剑圣之地的最后荣光。
这丝荣光像是深不见底的黑夜里模模糊糊渗透出的微弱烛辉,充斥着日薄西山的萧条感,立着,还不如倒塌,也于东洲世人心里确实塌了。
剑霸楼,剑圣的修行之地,继承他无上威严的传奇,却冠以剑厕之名,结局比天剑宗还要糟,天剑宗还能成为东洲学府分院,剑霸楼只能成为剑厕。
东洲府的人哑然失笑,一张张不同的容颜犹带着震撼,极为古怪,许多人更是频频吞咽着唾沫,强行憋着笑意,看着地面上东倒西歪的剑霸楼弟子有些幸灾乐祸。
剑霸楼,东剑首,剑道无双,门人弟子也是鼻子朝天,嚣张跋扈,并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东洲府诸世家门阀也频遭欺辱,碍于无敌剑势不敢发错,不曾想今日竟有此结局,实在是苍天开眼啊?
剑厕,何意,排泄方便之地,最为污浊不堪。
剑霸楼,从无上的剑道修行圣地变为剑厕,往后会是东洲府沾染尘烟最多的地方,也最没有尊严,此举无异于千万人往后将在剑霸道头上拉屎撒尿。
剑霸道,一生威名和荣光都完了,不论是死是活,都注定要和剑厕两个字绑在一起,无法洗刷。
往后,人们于此地方便,便会想起这片厕池曾经是东洲府第一剑圣,天府武者,剑霸道栖居之地,讲经说法,极为威风。
剑霸道,真是晦气极了,两大亲传弟子,铁霸和孤夜的性命被箫楠割走不说,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也被毁灭,更被立上剑厕的不世污名,永世钉死在耻辱桩。
这一切只因曾经欺辱箫无悔父子。
昔日,箫无悔为他门下弟子,天资卓越,侍奉师尊,友爱门人,极为出众,只因和剑城主宰之子荒夜争夺挚爱,惧怕剑城之势,剑霸道就将其放逐,任由他被剑城施虐邪武技。
箫无悔,至此沉沦,孤苦半生,受尽羞辱。
剑霸道,不仅如此,十几年来,无一日去看过自己徒儿,更不曾对徒孙箫楠有过丝毫关爱,更扶植箫楠大敌箫远仙,意在生死决里灭杀箫楠。
如此师祖,如此为人,极尽人世歹毒,遭此报应,怪谁?
剑霸道的身影竟然没能看到,这令箫楠颇为遗憾。
剑霸道,屡次三番和他过不去,更是欺辱过父亲箫无悔,极为该死,只不过万宫争霸赛结束时未能看到此人,现在看来,是彻底藏匿起来了。
大元十三州,虽大,但尽在元恒掌控,剑霸道应该不会继续逗留,极有可能逃离大元,前往百国,可恨啊!
这些人也就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了。
箫楠扫了眼沦为废墟的剑霸楼里躺着的弟子,大多数已失去剑霸楼武者的傲然,神色痛苦阴沉,恐惧挥之不去在武眸释放,如视魔尊般的凝视他们。
他们身后是被打爆的剑霸道,衬映着他们的凄凉,仿佛一幅永恒的图画,永远烙印在心里,若还有余生,绝对忘不了今日一幕。
少年,神兵天降,大杀四方,连他们最强大的孤夜,永夜血君,战级八品双系剑神魂的天府武者都被辗灭了。
他们颤抖着,恐惧着,好在少年驾驭着银色爆猿,于东洲府无数双武眸的炙热朝圣中离去,留给他们的是比太阳还耀眼的光芒,比神岳还伟岸的身姿。
箫楠,这个名字永远烙印在他们心里,此刻竟取代他们心里无上的至尊,剑霸道,变得比剑霸道强势可怕无数的烙印。
剑霸道,永如苍天般的剑之烙印,在他们心里轰然倒塌,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站出来庇护门人的剑圣根本不值得崇拜,反而是少年以卑微之身崛起至今犹如神天威严。
剑霸楼的动荡惊动东洲府,然而有天剑宗剧变在前,东洲府也不如先前那么震撼,只不过依然感慨于少年的强势可怕,昔日卑微少年,今日威震大元山河神武王。
“神武王,不在东洲学府小住吗,我们九院师生,东洲大小门阀,还想着聆听武王的指点呢。”
东洲学府,是箫楠绕不过去的地方,聚集主殿的九院之人还是为数不少,由音院院长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