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太阳早早地跳出了地平线,这几天天气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天气预报一直说是有小雨,只是并没有有下过。可希文总觉得会有一场大雨在酝酿。

吃完早餐,希文又在摆弄院子里的那些花。徐阿姨夫妇挽着手在一旁看,徐阿姨笑着问她:“这么大个院子,你一个人打理这么多花,一定很累吧。”

希文提着装满水的花洒,一边浇花,一边回头和徐阿姨解释:“也没有很累,这些花很好养,并不用太费心。”

徐阿姨伸出手摸了摸开放的花瓣,好奇地问:“这花看起来挺不错的,叫什么名字?”

希文看了看徐阿姨手里的花,柔声说道:“这个叫松叶牡丹,喜欢阳光充足的环境,见到阳光就开花。早、晚、阴天会闭合,阳光越强,开得花越好,所以它还有个名字叫太阳花。而且很好养,成活率还挺高的。”

徐阿姨听了似乎很开心,对身边的徐叔叔说道:“这花真好,老徐,我们回去也养一些好了。”

徐叔叔撇了一眼那花,又看了一眼徐阿姨,意兴阑珊地说:“随你。”

希文听了忙说:“我那里还有一些太阳花种子,到时候我拿些给您。”

徐阿姨满口答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徐叔叔好像有些不耐烦,“等回来再问也不迟,你没看人小姑娘在忙着,非得这会打扰人家,这一会儿就到中午了,你还要不要去游湖了?”

徐阿姨拍了下脑门,笑着说:“哎呀,你看我只顾着和你说话了,都忘记要去干嘛了。”说完又抱歉地看着希文,“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希文忙摆摆手,“没关系的,我就是瞎忙,一点也不打扰。你们要去游湖啊?今天天气比较热,出去玩还是要注意点,很容易中暑的。”

“没事的,我们年纪大了,走走停停的,热了就找地方歇歇,而且我带了防暑的药了。”说着徐阿姨还拍拍手里的包,鼓囊囊的,似乎带了不少东西。

徐叔叔背着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皱着眉抱怨说:“快点吧,你这老太太啰嗦起来没完了。”

徐阿姨也不恼,冲希文笑了笑,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希文看着老两口相携的背影,忽然生出些羡慕来,徐叔叔虽然脾气不大好,为人严肃,嘴下也不留情,可看着徐阿姨,眼里的温柔还是藏不住的。至于徐阿姨,温和有气质,也很包容徐叔叔的坏脾气。她叹了口气,怎么人家就能相扶相持到老呢?

希文继续摆弄她的花,安雨从楼里蹬蹬蹬地跑出来,身后背着一个双肩包。

她跑到希文姐姐身边,“希文姐姐,本来今天要给你和易扬哥哥画画,可是我有朋友来找我玩,我们改天可以吗?”

希文抬起头看看安雨,又朝门口看了一眼。门口正站着一个男孩,穿着一身运动服,身上背着与安雨同款的双肩包,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学生气十足,这会儿正踮着脚朝院子里看。

“你说的朋友就是那个男孩吗?他在这儿似乎等了很久了。”希文朝门口指了指。

安雨低着头,似乎红了脸,小声地说:“嗯,就是他。”

希文笑了起来,竟还害羞了起来,“是男朋友吗?”

安雨没说话,脚搓着地,羞涩地点了点头。

希文摸了摸她的头,说:“男朋友都来了,是没办法画了。改天再画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你去问问易扬先生,看他可以吗?”

安雨听了立刻跑回楼里,过了一会,她喊希文,希文抬头看见她兴奋地比了个ok,她便对安雨摆摆手,“注意安全。”

“知道了。”安雨说完就跑出去,和那男孩抱着腻歪了一会,就拉着手走了。

希文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愣了一会神,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扭头看见易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什么呢?这么专注,我在你身边站了一会了,你都没发现。”易扬问。

希文抓了抓头发,坦然说:“没有看什么。”

易扬看向大门口,忽然说:“年轻真好,是不是?”

希文笑了笑,易扬大概看到安雨和她男朋友甜蜜的样子,“你也很年轻呀,用不着羡慕他们。”

“你难道不年轻吗?”易扬反问。

“跟安雨这样青春洋溢的学生相比,还算年轻吗?”毕竟她已经三十岁“高龄”了,跟这些学生相比,实在算不上年轻。这么一想,她的学生时代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

易扬看了一下希文,“当然还年轻,你看起来比安雨大不了几岁。”

希文勾起嘴角,易扬的话无论真心还是假意,都让她心生愉悦。她说:“好吧,我当做是你在夸我。”

易扬看着希文继续忙活,笑着说:“我是真心在夸你,不是恭维你。”

希文终于浇完水,她放下手里的花洒,抬头看着易扬真诚地样子,一脸认真地问:“三十岁还算年轻吗?女人不是过了二十五岁,就已经开始衰老了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观念?女人三十是最有魅力的年纪,已经褪去了青涩和幼稚,具备成熟稳重的气质。可比那些还未长大,没有形成成熟的三观的小姑娘强多了。”易扬认真地说。

希文怔了一下,她不知道为何会和易扬在大太阳底下,讨论这个话题。她收拾了浇花的工具,点点头说:“嗯,你说得对。”

易扬见她似乎不太想聊,便也闭了嘴。她对人总是太过防备,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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