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大明元辅>第280章 剑指东瀛(卅七)党争内情
的主张,与此时的党争纠缠在一起,盘根错节。这其中的争端过程前文已经说明,此处不再赘述,但需要补充一下三党态度之所以不同的根源所在。

当时局面危急,随着播迁地点不断变化和对内附事件的争论,一时间激起了各个党派的斗志。此时对于辽东内附事件争论的落脚点便在播迁地点的选择上,因为播迁地点以及播迁方向的选择,直接关系到宣祖是否有渡辽内附的可能性。

之前说过,最早提出去辽东内附建议的是李恒福,但当时李恒福属于无党派官员,他是直到光海君当政时期才逐渐成为西人党领袖的。而在临津江防御失败的消息传入朝堂后,渡辽内附问题再次被提及。

彼时廷臣皆言:“欲渡鸭绿,则一渡之后,无复可为。”显然对于内附还是心存抵触者居多,然而面对严峻的战争形势,李昖不得不迅速召集廷臣商议。

此时党派攻讦的焦点在播迁地点的选定上。播迁地点的选择与辽东内附关系密切,因为通往明朝辽东地区最近的便是义州地区,播迁义州,便代表廷臣对此举已无争论。李昖和各党重要人士对于播迁地点提出了如下想法:

李昖和李恒福认为,如若渡辽内附计划确定,那最好的播迁地点便是与明朝辽东地区一水之隔的义州地带。

当李昖一行人马出发前往东坡馆之时,曾询问都承旨李恒福,李恒福认为“可且驻驾义州,若势穷力屈,八路俱陷,则便可赴诉天朝”,李昖对于李恒福提出的由义州内附之事表示赞同,甚至在柳成龙等人攻击李恒福时,他亲自出面维护李恒福,公开表示“内附本寓意也”——这是我的意思。

此时南人党分为两种意见,一是以柳成龙为首的党人,他们对于“播迁”以及“内附”之事坚决反对。

柳成龙提出两点反对意见:一方面柳成龙认为“今东北诸道如故,湖南(畿湖南部)忠义之士不日奋起”;另一方面认为“君虽从死于道路,不过为妇寺之忠。此言一出,人心瓦解,谁能收拾?”

他说这话是为何?是因为此时南人党成员金诚已在组织义军活动,同样出身南人党的李舜臣在海战中取得了不小的胜利,因此一旦“内附”,民心、将心涣散,便再无复国可能。

此外,出于私心,柳成龙也想保住南人党的战绩,以便在接下来的党争中掌握主动权和发言权。所以,作为南人党成员的柳成龙才会指责李恒福“何为轻发弃国之论乎?”

彼时孤立无援的李恒福显然无法与之抗衡,只得退后不语。

南人党中的第二种意见,便是以李德馨为代表,赞同“播迁”而对“内附”之事持中立态度的党人。

南人党成员李德馨主张向咸兴方向播迁,他认为“今封疆以蹙,只有咸镜一道而已,咸兴府兵多粮广,足以据守”。

但西人党成员尹斗寿反对播迁此地,尹斗寿对此提出三点理由:“自上不欲守此城,则退住之处,只有三件。急往宁边,缮修器械,召集江边士兵以守之,事急则向义州,赴诉天朝,以明仍贼入寇之说,上也;

远向江界,集诸郡之兵,婴城固守,则可至一二月,事急则江界下游即鸭绿江也,乘船以下,乃上国宽甸堡,二也;

咸兴形势,臣所备谙。城大而地,四面无险,欲召士兵,则北路必乘虚入寇,欲向南道,则道路险绝,未易等过,贼踵其后,必成围困,此决不可行也。”

尹斗寿曾担任过平安监司,而平安道与咸镜道相邻,对于地方官员来说,尹斗寿对此地地形十分了解。因此他在分析咸镜道咸兴的地形之时,有理有据,且十分具有说服力。

不止尹斗寿,同属西人党的郑澈也坚决反对播迁和内附,当李昖问及郑澈江界的情况之时,郑澈回答:“小臣新自江界来,此是穷边苦寒之地,风土极恶,粮道难继”,尹斗寿赞同郑澈此言,认为播迁江界后将“无以号令”。

不过,在识破李昖和李恒福的谋划以及参考严重的战争形势后,尹斗寿一改前态。他提出可往江界与宁边,表面上消除了李昖的疑虑,暂时性地满足李昖去辽东内附的愿望,但实际上却仍然是满足西人党利益之举。

原因在于江界和宁边均为平安北道的城市,尹斗寿曾在此积累了不错的实力,同时江界也曾是西人党领袖郑澈的流放之地。因此,此地为西人党势力优势区。

宁边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一来其与咸兴之间有通行的道路,越过宁边,便可到达咸镜北道,于是便使持不同意见的大臣再无反对的理由。

同时咸兴可通往义州,又满足了李昖欲渡辽内附的愿望。而后播迁地点选定为宁边,这实际上契合了西人党的战争策略。

当月初八,倭寇入侵大同江,十一,李昖离开平壤,向宁边进发。同日到达肃川,再次日到达安州,又次日到达了宁边。到达宁边后,君臣开始讨论今后的战争战略问题。

此时有三种方桉:死守平壤、往辽东内附、抵达江界进而向咸镜道方向继续播迁。值得注意的是,此时只有西人党成员与李昖进行君臣抗争,因为此前南人党成员柳成龙在接待大明来使,并未能参加此次讨论。

于是在朝堂之上西人党一党独大,独立与李昖进行谏争。尹斗寿此前被派遣留驻平壤,西人党成员十分信任尹斗寿,因而在此次君臣谏诤中,西人党全体成员均不再赞成渡辽内附,全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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