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陪着愁眉苦脸的肖仓,吃了一顿不太愉快的晚饭。
饭后,林淑贞和林月芬强烈要求肖仓保住房子,否则的话,他以后就别想见到自己的孙子。
“你这个当爸的怎么就这么没魄力!他说订婚就订婚,他说入赘就入赘,现在竟然还敢动家里的房子?姓严的女儿到底是咋回事,前前后后耗了他这么多钱,今天是房子,明天指不定就是你的棺材本了,赶紧强制他们分手啊!”
“哎!”肖仓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他的话要是管用,还不早就把姓严的女儿给赶到外太空去了,哪用得着等到现在啊!
林月芬看他只会摇头,半点都作不了主,便又耳提面命了一番。
“我家娇娇绝不嫁没家没业的败家仔!要是实在没有办法,这亲咱就不结了!娇娇的孩子就由我们养大,以后就是我们楚、林两家的人,跟你肖家没有任何关系!”
肖仓一听急了,忙道:“哎,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正在想办法嘛!”
“他都逼你在房产抵押协议书上签字画押了,还没到那个地步?那要等到哪一步,你才能想出办法?”
坐在一边慢悠悠吃饭后甜点的余娇,淡淡地瞥了他们几个一眼,见他们争执得面红耳赤的,便笑了笑。
“贞姨、妈,还有肖叔叔,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待会儿就打电话跟他谈谈,看看他怎么说。”
肖仓脸上一喜,欣喜若狂地猛冲到余娇身边,拉着她的双手,颇感安慰地说道:
“没错没错!就让娇娇去跟他讲,他一定会听的!”
舒小容却没有他这么开心。
她蹙起眉头十分担忧地打量着余娇,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么。
等他们告别肖仓出了湘妃阁坐车回学校时,趁车上没有长辈,舒小容便拽着余娇的胳膊,气势汹汹地质问道:“余阿娇,你又在打什么算盘?今天下午我们遇到肖千付时,他那种吊儿郎当的态度,难道你还没有领教够吗?”
“他一直以来都是那副样子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余娇无所谓地答道。
“那你就该知道他早已经跟严长欢订婚了,是不可能跟她分手的,你别硬卡进去瞎掺和了!”
余娇懒懒地白了她一眼,“我没叫他跟严长欢分手啊,我只想帮肖叔叔的忙,劝他不要急着抵押房子而已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吗?”
“呃……你想怎么帮忙?他现在被严长欢绕昏了头,绝对不会听你的话。”
“呵呵呵~”余娇笑得犹如猫儿一般调皮,“容儿呀,你没有听说过吗?‘东南风,西北风,不抵佳人耳边风’呀。”
舒小容倏地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你、你你不会又想和他、和他那……”
余娇大方地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想和他——唔!”
她话刚说到一半,舒小容就猛扑过去堵住了她的嘴,不许她继续把话说完,等她识相地点点头同意噤声之后,她才满脸不悦地放开了她。
可余娇并没有像她答应那般的,保持缄默。
嘴巴一被放开,她就坏坏地说道:“容儿,这车上只有吴四公子、你,还有我,就算我说一点小段子活跃活跃气氛,也没什么关系啊。”
“闭嘴啦!”舒小容没好气地怒吼道,“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你还敢到处乱跑,我要告诉芬姨她们,让她们死死地守着你,免得你再跑去找肖千付!”
“试试看咯。”
余娇不理会她的威胁,第二天中午下课后,就打了电话叫肖千付来找她。
尽管舒小容恐吓说要立马通知林淑贞等人,但事情真的发生时,她并没有把长辈们搬出来,只是劝说着余娇赶快离开。
余娇不但不肯走,还让她去教室外头负责望风,实在是气煞人也!
过了一会儿,肖千付就带着一脸优雅的笑容,目无旁人地走了进来。
舒小容没有办法,竟靠在椅子上耍起赖来。
“好啊,你想跟他谈是吧,那我就在坐在这里看你们谈吧。”
没想到肖千付和余娇两个人,直接把她当成了空气,根本不顾她也在场,当即就坐到了一堆。
“娇娇,你找我做什么?”
肖千付斜躺在座位上,目光难辨地望着离他一咫之隔的余娇。
“肖叔叔说你要把家里的房子抵押出去?怎么,你为严长欢费尽了力气,她却没有钱给你发工资啊?”
肖千付沉沉一笑,“为我所爱的女人费尽一切都值得,何必谈金钱。”
“哼,那你费自己的东西就够了,干嘛要动肖叔叔的东西!”余娇突地冷下脸,怒声喝斥道,“随你去卖血、卖肾,还是卖心,总之,不许你卖掉他的房子。”
“哦,听你的意思,是想买我的心吗?”
余娇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心算什么东西,又不能吃,又不好看,要来有什么用。再说了,本小姐想要人心的话,多的是人赶过来给我上贡,谁稀罕买你那四面透风的破花心!”
“那你叫我来干嘛?”肖千付毫不顾忌地俯身,靠在她脑后缓缓说道,“你要是真不买的话,我可就要走了。”
“喂,人渣!”舒小容腾地起身,用包包捶了捶桌面,“你说话就说话,不许靠得那么近!”
她的抗议毛用都没有。
因为余娇没有推开他,反而还向他提议:“如果你答应我不动肖叔叔的东西,我就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