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湘大概知道舒小容心里有气,所以敲了一会儿门见她没反应便走开了,并没有气势汹汹地把舒有香或是吴文轩找过来,非要逼她开门出来吃早饭。
舒小容就这么安静地赖了一上午的床,临近中午时,她的房门才再次被敲响。
敲门的人既不是刘玉湘,也不是吴文轩,而是余娇。
“容容,你这个懒惰虫,现在都快要吃午饭了你还在赖床,你那张脸还要不要啊真是不害臊!快点起来啦,我们——呃!”
她话还没有喊完,舒小容就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飞速地奔过去开了门。
见站在门口的人真是余娇,舒小容的一对眼珠子都快蹦出来掉到地上溜达去了。
“余阿娇!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门口?我妈不是不准你过来找我玩吗?她怎么会同意让你进门啊?”
“诶,容容,你刚起床心情要保持平和祥静,一下子急急躁躁地问这么多问题,很容易变老的哦!”
舒小容没空理她的废话连篇,推开她就往客厅走,想去找刘玉湘问个清楚。
一走到客厅竟发现楚昊带着楚人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舒有香正坐在他们旁边笑呵呵地说着什么,而吴文轩则一脸阴郁地站在餐厅和吧台之间,神色不善地紧盯着楚昊的侧脸。
“!”
舒小容内心的震惊无与伦比,她宁愿相信自己会当场昏倒,也不敢相信刘玉湘竟会请楚昊和楚人杰过来替她庆生。
不过,让她真的有可能当场昏倒的事情发生了。
那就是楚人杰的童言无忌,只见他伸长了小萝卜一般的手,笑嘻嘻地指着她,奶声奶气地叫喊道:“容儿姐姐不穿裤子就跑出来了,真是羞羞脸呀羞羞脸!”
舒小容一呆,目光随即下移看了一眼自己仅至股间的大t恤睡裛,下头两条白玉筷子似的腿,正光明正大地露着脸跟屋子里的所有人问好。
“什、什么啦!”她连忙捂紧宽大的t恤下摆,羞容满面地朝楚人杰吼道,“你个小恶魔,你懂什么啦,这种睡裛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哪里需要穿什么裤子啊!”
楚人杰非但不听她解释,还伸出两只小手拉扯着自己的眼皮和嘴角,对着她做了一个丑陋无比的鬼脸。
气得她脚下一跺,连忙转身回房换衣服去了。
她跺脚的动作带起一股邪风,微微吹起了大大的衣摆,将包覆其下的美好悄悄地泄漏了一些,惹得楚昊情不自禁地侧目。
吴文轩察觉到楚昊放肆的目光,便走过来挡在他二人中间,阻隔他窺探的视线。
“楚先生日理万机,为何三天两头地往我们湘香水果市场跑?”
楚昊撇过脸去,继续同舒有香交谈,并没有回答他。
被舒小容推出房间此时已经快走到客厅的余娇听了吴文轩这满含炸葯味的问题,便不紧不慢地答道:“当然是伯父伯母开口邀请我们过来的咯。怎么,你不知道今天是容容的生日,我们大家都是来替她庆生的吗?”
令吴文轩气燥不安的就是这一点。
他不明白为什么舒有香夫妇在答应把舒小容嫁给他的前提下,还要邀请楚昊来家中庆生,这可不是什么公事,而是家人之间才可以共享的温馨私事了!
被心中的燥郁之气逼得再也没法无动于衷的他,便上前一步走到了舒有香身旁,口气急切地问道:“伯父,为什么您和伯母会主动邀请楚先生他们过来给容容庆生呢?容容只不过是他家的兼丨职小保姆和家庭教师罢了,关系应该还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吧。”
舒有香抬头看了看他不豫的神色,笑着安抚道:“楚先生今天过来也是有公事要谈的,给容容庆生只是顺便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亲不亲密的说法。”
他说着就起身往厨房里头走,“我去厨房看看她们需不需要帮个手,阿轩呐,你就替我陪楚先生和娇娇他们聊一会儿天吧。”
吴文轩目送舒有香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后,便收起脸上压抑出来的温和,对楚昊冷冷地说道:“你上次不是已经来谈过公事了么,这次又有什么公事可谈?容容说你跟伯父伯母要演一场戏,到底是什么戏?”
“哈呀!容容那个大嘴巴,才让她知道一点儿皮毛她就迫不及待地四处宣传起来了,幸好没让她知道太多。”
余娇朝舒小容房间的方向抛去一个大大的白眼后,才讪笑着看着吴文轩,继续说道:“不过吴四公子你干嘛这么紧张呢,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人抖出来,还是你颇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得不到容容啊?”
舒小容此时已经换好衣服,正从房间走过来,听到余娇的话,便大惊失色地跑到吴文轩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急问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跟严氏集团勾结在一起陷害楚家和我们湘香水果市场的人,是你们深广集团不成?”
吴文轩霎时哭笑不得,“容容,你的小脑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乱七丨八糟的东西啊。深广集团既然在湘香水果市场设立办事处,自然是图两家合作长久,怎么可能跟其他势力勾结在一起来给自己的合作方下套子呢?”
“呃……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舒小容低下头略略想了一下,又看向余娇,不解地问道,“那阿娇她为什么会这样说?”
“她自然是想引起你我二人不合,最好说得你怀疑我抗拒我再也不肯理我才好。我猜得对不对呢,阿娇小姐?”
“哼。”
余娇轻声嗤笑,放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