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轩偷偷看了一眼舒小容,发现她真的没生气只是有些好奇时,便笑了笑。
“我上头三个姐姐,她们都已嫁作他人妇,我自然是全家唯一的留守儿童了。”
“三、三个姐姐?”舒小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为什么你爸妈可以生四个孩子?而且,你不是叫作‘四公子’吗?那你上头应该是三个哥哥才对呀,否则的话你就应该叫作‘大公子’呀!”
“……容容,这个很重要吗?”吴文轩哭笑不得地答道,“就只个排序罢了,用不着这么当真吧?”
“这个很重要,当然得当真了!如果你是深广集团的唯一继承人,你爸妈硬逼你生个儿子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这个身材可生不出儿子哦。”
吴文轩眼角一抽,又好笑又无奈地解释道:“你放心,我爸妈都非常开明,只是森叔他们的观念比较保守而已,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他们绝不会逼你生儿子的。”
舒小容才不信,脸一甩撅着嘴反驳道:“不会逼我生儿子的话,他们自己干嘛还要一连生三个女儿,最后硬要生你这个儿子出来才算完事呢?”
“这是他们的自由意志嘛,不是你想的那样了。”吴文轩笑着摇了摇头,被她稚气的表情和言语给逗笑了,便莠哄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就跟我回家去看看好吗?反正伯母也想让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爸妈,不如我们在你开学之前选个时间把这事给了了,如何?”
“见、你你爸妈?”
会不会太快了点?
她都还没有下定决心,可以说八字都还没一撇呢!
“是啊,去见一见我爸妈,让他们知道我的另一半有多么多么的好,也让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绝不会因任何外力干涉而作出丝毫改变。”
“呃……”
舒小容不自觉地扭头,闪躲着他坚定不移令人心惊的眼神。
她怕的就是他的认定,因为,她还没有认定啊!
彼此认定是难得,或彼或此的认定,只会是折磨。
吴文轩察觉出她的不安,便将车停到路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激狂的心脏上。
“怎么了,容容?你不相信我吗?你听听,听听我的心跳。”
舒小容被他强拉着手去感受他狂热深猛的心跳,那心跳一下一下犹如响鼓一般激烈,又深厚平实好似磐石一般稳固,可这并未给她任何幸福感,反而吓得她手足无措忙不迭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
“你快放开我!”
她猛拍他的匈膛,拼尽力气收回手并且把两只手都藏在了自己身后,不想再被强逼着去感受他的心跳。
“容容,怎么了?”
他眼里全是受伤的痕迹,可目光却依然像小鹿一般真挚。
这令舒小容感到十分难堪,她不得不撇过头装作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容容……”
“你别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她突然又暴躁地扭过头来狠瞪着他,口气凶狠得竟如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快送我回家,要不然我就去找阿娇了。”
“好好,容容你别生气,我们现在就回家。”
纵然他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如果非要在隐忍和失去之中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愿隐忍到底。
回家后,舒小容马上换了衣服出来。
见吴文轩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她便道:“你还在我家干什么?森叔不是喊你去王家坪看油茶林吗?你还不快去!你快去啊,免得他们又怪到我头上来,说我是红颜祸水,阻碍了你吴四公子扩展事业的宏伟蓝图!”
吴文轩立即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把她整个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干净清正的眼睛里伤痕极其明显,却还是哄着她,“容容,你别生我的气,我正准备过去的,但我想和你一起去。我们一起去吧,好吗?”
舒小容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只是昂起头像个正在闹别扭的小孩子那样。
“我才不去呢!森叔刚刚在电话里说那么一大通,我要是去了场面岂不是会很尴尬,我不去!”
“怎么会呢,呵呵~”他轻笑出声,解释道,“森叔刚才被你当场抓了个正着,我敢肯定他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地忐忑,想要跟你道歉但又拉不下面子,所以啊,他正苦恼着恨不得你过去给他一个台阶下呢。”
“是不是真的啊?”她侧着头有些怀疑地觑着他。
“当然是真的。”他松开她的身子,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往楼下走,“走吧,容容,去给森叔一个机会让他向你道歉吧。”
xx县鸽子塘镇王家坪村红沙池前头不远处的油茶林中,陈水森、许发强几个人正坐在树荫下休息,他们已经在这片树林里忙活一整个上午了,准备吃个午饭休息一会儿后再继续干活。
许发强从超大号登山背包里掏出一个饭盒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约有15厘米高的不锈钢饭盒,又拿出了一个保温水瓶;接着他便打开饭盒把上层的米饭端在手里,再把下层的菜放在膝盖上,就这么佝偻着背曲着腿开始吃起午饭来。
其他两个人也跟他一样的装备,一样的饭菜。
唯独陈水森一个人靠在树干上发呆,没有拿餐盒出来吃饭。
“阿森,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快吃饭吧,吃完了还得继续采样呢。”
许发强用不锈钢筷子夹了一筷子榨菜肉丝放到米饭上,扒了扒松散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