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义还在途中时,另一架机炮,也被摧毁。
他面色凝重。
他能感觉这头凶兽相当的强大和凶悍,虽然身体不时被机炮扫中,不少部位,已经鲜血直流,然而战斗力却丝毫不受影响。
……
一个武者心中死死的握着战弓,看着远处重新飞向另一架机炮的庞然大物,不停的做着深呼吸:
“没事的,没事的。”
“我一定能活下来!”
这时忽然一个身影从他身侧一晃而过,狂风吹得周围烟尘弥漫。
他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
却见那个身影已经在数十米开外,惊人的速度,甚至卷起地面尘埃,碎石,在身后卷起一条长长气浪,看起来简直飞沙走石。
不过一个呼吸,那身影便已经化为一个小点,他张了张嘴,心神震撼:“是那位武师!”
……
如今陈守义全速奔跑的速度,大约在一百二十米每秒。
如果一步间的短距离爆发,速度甚至可以达到两百米每秒。
当然这里的一步,是二十米以内。
只是五六秒的功夫,陈守义就已赶到前面一架机炮。
附近所有士兵都没有丝毫关注,忙得热火朝天。
机炮手身上防护服面罩早已被他扯掉了,死死咬着牙齿,脖子和额头青筋直冒,拼命的开火,忽然他用力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都扇出血痕。
“该死!”
然后又迅速的再次扣动扳机。
“咚咚咚咚……”
……
对面一个背着喷火器的士兵,面对飞射而来凶兽,pēn_shè出一条数十米长的火焰,却被对方双翅微微一震,就轻灵的躲开,在向机炮扑去的同时,修长的尾巴一甩。
啪的一声巨响。
那名士兵被直接抽爆,碎肉和残肢四射飞舞。
陈守义看的心中直往下沉,它正在迅速的适应这里的重力,从一开始笨拙,动作横冲直撞,到现在已经表现出相当强大的灵活性,让他心中深深忌惮。
这时凶兽摧毁第四架机炮后,庞大的身躯在空中一转,顿时朝这里而来,他肾上腺迅速分泌,心脏剧烈跳动。
他立刻取下战弓,犹豫了一下,又被他扔到地上。
这把战弓威力太弱了,也就比机炮差不多,射中普通部位,根本没什么作用。
与其搏那一丝射中对方眼睛的运气,还不如干脆用剑。
陈守义手握着剑柄,微微退离机炮七八米远,深深的吸了口气,浑身的气息迅速收敛下来。
经过之前的观察,陈守义已经大略摸清了这头凶兽的攻击套路。
就像老鹰捕杀野兔,虽然野兔大小肥瘦毛色各有不同,但攻击套路却是大同小异,只要把握时机,未必不能做到一击必杀。
“闪开,快逃!”陈守义冲着士兵低喝一声。一两个公里的距离,对这头超音速的飞行可怕凶兽而言,并不算太长的距离,只需几秒的时间,此时不逃,到时候再逃就来不及。
然而所有负责保卫机炮组的士兵都恍若未闻,机炮炮管口火焰不停的吞吐,弹壳飞溅。
几名士兵迅速的扛起单兵火箭炮(r),蹲在地上。
“轰轰轰……”
几枚火箭弹先后发射。
但这种炮弹的速度实在太慢,只要是个武者都能轻易躲开,更不用说那头的凶兽。
它甚至根本没躲避,炮弹就从身旁飞过,连边都挨没到。
陈守义有些敬佩这些士兵的勇气,换成是他,恐怕根本做不到这样坦然赴死。
他没有再劝,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飞速靠近的庞大身影。
两百米,它翅膀微微收拢,做好着陆的准备。
……
一百米,它两只巨大前爪开始探出,露出比匕首般尖锐的爪子。
……
五十米,狂风开始呼啸的吹来。
陈守义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刻,它那如铁铸般爪子,飞快探向机炮,就在一抓抓碎机炮,翅膀扇动企图减速的刹那,电光火石之间,陈守义脚尖猛地蹬地,身上的防护服瞬间炸裂,与此同时,他飞速的弹射而出。
身体还在空中飞行,长剑已经出鞘,恍若惊雷掠空。
他瞬息飞过十几米远,随即双手握剑,腰身一拧,浑身力量节节贯穿,狠狠斩向凶兽的头颅。
这一次袭击,对凶兽而言,完全是猝不及防。
正是天时地利人和。
此刻正好是那凶兽撕碎机炮,心神刚微微放松的时候。
它才刚感觉有异,微微扭头,脖子就传来一阵剧痛。
它近两米宽的粗壮脖子,被陈守义一剑划开了小半,许是被切开了动脉,大量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四处喷溅。
“嗷!”凶兽发出一声闷雷般咆哮声,愤怒中带着一种恐慌。
陈守义被音波震得耳朵一阵轰鸣,目光冷酷,脚下一落地,他不敢丝毫大意,动作丝毫不停,趁着它还没彻底腾空。
脚下疾走一步,便已灵活钻入它腹下。
他举起长剑,无形剑芒在剑尖吞吐,脚下一蹬,猛地一个跳跃,剑锋顺着身体的高速移动,一拉到底。
黑剑在已经是14.8的意志附着下,变得锋利无匹。
剑锋划过凶兽坚韧的皮肤,脂肪,以及肌肉,发出“刺啦”一声类似破布撕开似的响声,整个腹部都被他从头到尾剖开。
“哗啦!”
数以吨计算的大肠,一下子倾泻下来,恶臭熏天。
陈守义一系列的动作兔起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