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石扶起阿拜楼,好让药剂更好入口。红的发亮的药剂滑进阿拜楼的嗓子,流进胃里。
什么也没发生,鹦鹉石疑惑的看着星妮。
“现在才开始。”星妮把手按在阿拜楼的太阳穴,魔力喷涌而出。星妮的魔力快速消耗,她在引导药力去寻找阿拜楼的灵魂,必须要有足够强度的魔力才能让有形之物蒸腾成无形之物,只要有十分之一的药剂进入灵魂就足够了。
阿拜楼的身体快速颤动,幅度越来越大,星妮按在他太阳穴上的手像是快被甩开了一样。星妮咬牙,似乎在承受极大的斥力,手不由得变成怪物的手:“该死的,排斥反应,快帮我按住他,我坚持不住了。”
鹦鹉石赶紧按住阿拜楼的上半身,莉莉也按住阿拜楼的腿,防止乱蹬蹬在星妮的身上。
强大的脚力让莉莉差点被踢开。
而灵魂状态的阿拜楼和小刀,也在痛苦的嚎叫,一滴两滴涌进灵魂空间的药剂蹭到他们的身体就如同硫酸溶液一样,让灵魂冒出了青烟。
巡着这股青烟,星妮眼睛一亮,“得罪了,再晚点我就不敢保证没事了。”说完,眼睛发出强光直射进阿拜楼的眼睛里。
“这里?是……”从痛苦中缓过来的阿拜楼睁开眼睛。
宁静的湖边小屋。阿拜楼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你醒啦?”一个小女孩跑过来笑着说,手里抱着一本童话书。“我看你倒在了河边,就扶你过来了。我叫星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拜楼。”
“阿拜楼?好奇怪的名字。”小女孩撩了一下刘海:“你为什么来这里。”
“船翻掉了。”
“哦哦,这样啊,这个湖确实每年都会淹死人的,听说超级恐怖。”星妮稚嫩的脸摆出恐怖的样子。
这就是以前的星妮吗?天真浪漫的样子比起莉莉更甚,看来她有一个不错的童年。
这是梦?还是回忆?还是别的什么……我作为旁观者应该怎么做。
“嘿嘿,这样子你就会好一点儿了。”星妮拿出一条热毛巾,敷在阿拜楼的头上。毛巾的一角不小心盖在他的眼睛上,挡住了阿拜楼的视线,再抬起头时画面已经变了。
穿着魔法学院服饰的男生跪在星妮面前,作求婚姿势,手里举着一枚戒指:“星妮,嫁给我。”
星妮羞涩的点头答应以后,裙子竟然变成了婚礼的礼裙,那个跪在她面前的男生也留出了胡子,用和求婚时一样的姿势跪在地上,亲吻着星妮手指的戒指。
之后便是星妮和她丈夫的日常生活。没有太复杂的事情,都是些普普通通的情节。直到……
火刑架上有三个人。
她的父母,她的丈夫。
“告诉我,你的丈夫是否和魔女有关。”神官说:“你做出的选择将影响你家人的命运。”
如果星妮承认了,那么教会就会烧死她的丈夫,如果星妮不承认,教会就烧死她的父母。
怎么选都不对,怎么选都是错。
“我…我承……”星妮左思右想,这才开口。这时的她什么也不知道,至亲之人性命的事却落在她的身上。
“不,星妮,我没有,救救我,救救我。”她的丈夫在火刑架上惊恐的说。
刽子手一拳打在她丈夫的肚子上,她的丈夫不由得吐出一口胃液。“罪人不许言语。”
“真是可怜的人。”阿拜楼叹了一口气。不管是星妮的父母还是星妮的丈夫,其实都知道魔女的事情,唯独星妮被蒙在鼓里。
偏偏这个选择在星妮的手里。
无法言喻的压力压迫一个年轻少妇的身上时会发生什么?
星妮尖叫,大喊了一声“我不知道。”瘫软在地上无助的看着那个神官。
“真遗憾,这不是我需要的答案。”神官叹了一口气:“你没有机会了。刽子手,准备全部点火。”
或许这才是教廷想看见的结果,连一点犹豫的机会都没留给星妮,就已经活活烧死了星妮的家人。火光缭绕,星妮的眼泪也干了,她蓦然起身。
“你就甘心吗?”阿拜楼出现在她的旁边问。
“这都是我的选择。”星妮回答。这时候她给人的感觉回到了现实的那个星妮。
“那是你被逼着做的选择。”
“面对教廷,小小的我连复仇都做不到。”
“那只是你觉得,让我来看看你心中的教廷到底有多强吧。介时不管它有多强,我都击溃给你看看。”阿拜楼凭空幻化出一把月镰,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武器。“你的人情,就让我斩除心魔偿还一部分吧。”
星妮不知道阿拜楼所说的心魔是什么,从字面隐隐约约能知道他的话的意思。
“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反抗那种庞然大物。”
“拭目以待。”阿拜楼咧嘴一笑,气息变得缥缈,颇有几分侠气。
周围变成浓雾。深处传来马蹄整齐的声音,长刀出鞘的声音不绝于耳。
“星妮,伏诛吧。”为首的一人走出来,对着阿拜楼说。这是在星妮的记忆里,所以剧情是按着星妮的视角来的,在为首的这个人看来,此刻的阿拜楼便是星妮。
雪白银亮的长刀,教廷特殊的制式装备,都在告诉阿拜楼,这不是一个普通的部队。
长刀在现在的教廷是没人用的,只有四百多年前一个传说中的部队才使用过,因为他们,魔女的数量锐减到原来的一成。被魔女喻为狩猎者。他们每个人的马上都挂着一个或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