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谢玄高呼姜师叔好样的,姜玉洲服食灵丹之际,冲钟紫言和谢玄眨眼,好不洒脱自信。
八场既胜,轮到第九场时,夜色渐黑,兴许是司徒家专门给姜玉洲争取恢复时间,主持斗擂的那个老人足足与下属交谈了一炷香时间,司徒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半句话。
“赤龙门守擂第九场,还有人否?”
拢共在场的筑基不超过八百,没实力的再去其三,五百筑基修士分数各方势力,要瓜分四十七块被鬼邪侵占的灵地,还有大把人没上过台,落魄峰是好地方,自然有很多势力看上。
姜玉洲以筑基初期修为越阶打败筑基后期,虽是修养了一小会儿,但身上血迹未干,很多散修看着他落魄残败,想在这最后两场不教赤龙门如愿。
第九场上台的是个老妪,女子之身,长了一个怪异的鹰钩鼻,看似筑基中期的修为,满面燎疱。
相由心生,这老妪双目泛寒,样貌奇丑,姜玉洲看着难受,抬剑请手“你这老婆子,报上名来!”
老妪阴森笑容配合夜色,更添可怖“落魄峰,司马阴蠡。”
姜玉洲一听,当场炸毛“放屁!落魄峰早被鬼邪侵占,你是死人不成?”
那老妪沙哑阴笑,“落魄峰本就是我家地盘,被你等争来夺取,真是笑话~”
台下钟紫言不解其言,环顾左右,正觉和简雍他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钟紫言自语“难道他是落魄峰沦陷之前的主理人家?”
简雍摇头,“那家据传都已死绝,当年乃是王家下属,门派叫黑煞堂,领头的是叫‘章闫’,没听说有姓司马的高手!”
钟紫言突然感受到一个阴冷目光自北侧看来,他转头看去,见一黑兜袍青年阴鸷看着自己,可自己并不认识那人。
这时擂台上已经打斗起来,老妪爆发的气势远远超过筑基中期,姜玉洲冷笑,“丑陋鼠婆,隐藏修为上台,此刻又大肆显摆,是在吓唬谁呢?”
“小子,口出不逊,稍后老身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老妪双手黑气散发,那黑气中无数荧红虫子扑闪翅膀围向姜玉洲。
“你这术法邪门,若不是本身即非正道?”姜玉洲见那些荧红虫子围来,头皮发麻,挥出金光剑气灭杀,成效甚低。
擂台下,司徒十七突然行色匆匆走来,钟紫言疑问“前辈,你怎么来了?”
司徒十七面色难看,“那司马阴蠡却是章家的人,没想到还活着,她该是习了旁门邪道术法,此刻连我家老祖都心有余悸,若不然,让姜玉洲认输吧?”
钟紫言大惊,“这!”
“掌门不可呀,咱们就剩最后两场便能赢得主攻之权,眼下放弃实在可惜。”周洪脸面劝说。
司徒十七苦笑,“她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我们亦不知晓,上台那一刻,老祖秘术传音于我,说有古怪,我才赶来见你,这场过后先休战一晚,待我族内料理了她,你们……”
说到这里,司徒十七看了一眼擂台西北角外盘坐的司徒业,转头对钟紫言道“那老妪内体有股可怕力量,若是狂怒爆炸,剑谷大多修士都不得活命!”
事发紧急,看出了司徒十七的焦急,钟紫言点头应承,“好,我这就去说!”
离着擂台刚走了一半,突然一声雷鸣惊轰入耳,钟紫言再看擂台内,姜玉洲已经拔出那柄自槐山小雷泽获得的断剑,那断剑此刻黑色雷弧缠绕,时不时轰隆雷响,老妪放出的荧红笑虫都被霹雳消除干净。
“丑婆子,我这葬冬雷的滋味怎么样?”姜玉洲狰狞大笑,雷剑克邪,老妪的海量荧虫片刻即散碎如烟雾。
自己的荧虫全被除灭,老妪狂暴凶戾,“我要杀了你!”
背后深蓝幽影浮现,是一颗巨大鬼头,三眼獠牙,此物一显现,剑谷上了年岁的老修无不厉声大斥,全因司马阴蠡修炼阴邪鬼术。
西北侧观战席间,有一个白胡儿老者却不在意擂台上司马阴蠡是何作为,他直盯盯看着姜玉洲此时手上的断剑,“原来到了这小娃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