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躺了两天,背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每天红衣怕她闷,都会来跟她说上一个时辰的话,方才作罢。这天,萧素等了许久,也不见红衣的身影。
略微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现身后的伤口并不怎么疼了,她决定下地走一走,再躺在床上,怕是这身子骨也该碎了。
萧素步行到了花园里,一路上没见到人,萧素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丞相府下人再少,也不会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吧。
这般想着,萧素走到了正厅,远远看去,一群下人跪在外面,一个个瑟瑟发抖,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萧素连忙走过去,就看见正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黑脸黑衣的男人,萧素撇了撇嘴,也没再看向上座的男人。
反而走到萧眭的身旁,“二哥,怎么回事?”
萧眭一派潇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摄政王殿下觉得我们家有些御下不严而已,替我们教训呢!”
这话说的可谓之漂亮,夹枪带炮的将摄政王损了一顿。
底下的下人一听,顿时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可是摄政王殿下啊!丞相大人居然还敢这么说,可真的是勇气可嘉啊!就是可怜他们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下来了。
南宫诚丝毫不在意萧眭嘴里的说辞,今日他来,只有一个目的,来看看萧素,得知她受伤的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地,坐立难安,就连加急的奏章也不能看下去半分。
即使拼命告诉自己要忍着,但是终于抵不过心中莫名的情绪,在两天之后过来看看她。
结果这一过来,就听到丞相府的下人不知道在瞎说些什么。
什么叫做丞相大人的新欢带着孩子来投靠丞相大人了!
即使是知道他们说的是萧素,即使是知道萧素是萧眭的妹妹,可是一听到这话,总觉得心里不得劲。这才好一顿发作,这才有了现在这副局面。
“哼,本王就是来看看丞相大人过得好不好。”
萧眭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托摄政王殿下的洪福,微臣好得很,就是啊,臣的小妹,莫名被人划了一刀啊,臣心痛!”
萧素看着二人唇枪舌战,谁也不放过谁,感觉有些头疼,便在红衣的身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
其实在萧素进门的那一刹那,南宫诚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在萧素看向他的时候,装作不看她,本来以为她会跟自己说话的。
可谁知道,这丫头连理都没理他,亏得自己还那么担心。
红衣见萧素出来只是穿了一件单衣,便说道,“怎么穿的这么少?”
萧素抱着红衣的胳膊撒娇,“哎呀,红衣姐姐,这都是夏天了,能多穿多少,再说我也不冷。”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红衣还是噙着一双担忧的眸子,她总觉得自从到了南越国都之后,很多东西都变了,不光是人的身份,还有人。
萧眭虽然在她面前还是吊儿郎当,会逗她笑,会调戏她,可是她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压力和责任,还有他书房深夜一直一直亮着的灯。
萧素也是这样,虽然此刻她在自己身边,像以前那样冲着自己撒娇,但是不知为何,她竟然在萧素身上看到一丝无奈,尤其是萧素看向南宫诚的那个瞬间。
而那种无奈她很清楚是什么,就好像是她决定离开家,独自闯荡的时候是一样的无奈,若不是有苦衷,谁愿意背井离乡。
南宫诚看了一眼萧素,就把目光收回来了,不过还是被敏锐的萧眭看到了。
这可让萧眭心中泛起了嘀咕,难不成南宫诚真的喜欢小妹吗?
本来他们四人在之前路上的时候,也算是建立了友谊,只不过后来被南宫诚的身份冲撞了一下,变得有些散了。
这还是自从萧眭当了丞相之后,四人第一次聚这么齐。
萧眭很快就提议,“要不咱们喝一个吧?”
萧眭刚刚说完,红衣的一个眼刀子就飘过来了,“你还敢喝酒,上回你跟那人喝酒,都不知道喝到哪里去了,害的我好找,这次你是不是得喝到自己丢了啊!”
萧眭一听,连忙狗腿子似得来到红衣身边,捶捶胳膊,“哪能啊,哪能啊,那是意外。”
南宫诚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双唇一抿。漆黑的眸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场的人里面怕是只有萧素是一头雾水了,“什么人?”
萧眭怕红衣一吐露嘴把那天的糗事都告诉萧素,连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萧素狐疑地看了看萧眭,她知道她二哥肯定有事瞒着她,不过既然她不想说,自己自然不问。
萧眭看向上座的南宫诚,就等着他发话呢。
“唔,喝酒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不能喝。”
萧素看着南宫诚指着自己,“为什么?”
萧眭连忙捂住萧素的嘴,“嘿嘿,摄政王殿下说的有道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喝什么酒,看着就好。”
这下子,萧素蔫了下来,哼,不喝就不喝。
南宫诚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除了她身上有伤以外,主要是他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喝醉之后的样子,无论之前别人有没有看到过,但是之后,别人就不能看了,当然除了自己。
萧眭吩咐下人准备一桌好酒好菜,下人们如释重负般,立马开始行动起来,开玩笑,能保住命了,还不快点。
厨房里,三四个厨子正在疯狂的切菜,炒菜,外面的小厮等着的头上都在冒汗,生怕前面正厅里的爷一不高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