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梅如艝凉凉一笑,“彦捻焯聪敏绝顶,即使我不提醒她,她亦会安然无事儿,无非是卖个人情给她。”
“可是……”又为何给美玉珠出主意儿要美玉珠加害彦捻焯?
“美玉珠敢利用我,便要有付出代价的预备,”梅如艝步伐不徐不疾,对胳臂上的伤好像并不在乎,“今日紫禁城家宴皇上把美玉珠跟王爷关系挑明,便倚靠着那微薄的血缘关系,殿下顶多亦便要她去吃斋念佛,可现而今……”
伤到了彦捻焯的美玉珠,还可以浑身而退么?
天儿凉,出来行走穿的比较厚,方才又帮着小姐拉着美玉珠半日,宝娟出了满身汗,此刻却是觉的全身冰凉,走过游廊的尽端,恰好是风口,更是沁凉的通透。
她没料到小姐费尽心思拐弯抹角便为报美玉珠曾经的利用之仇。
“可,小姐,值的么?”
宝娟觉的着实不值的,用尽了心思,无非是除掉了个没要挟的对手。
梅如艝一笑,没啥值的不值的,只须她开心。
美玉珠若只是利用她除掉彦捻焯,她也是不会这样记恨,可美玉珠心思阴毒,不单要除掉彦捻焯,还想搂草打兔儿把她一块除却。
即使没除却她,可却是亦成功的要白江愁对她心生厌烦之情。
梅如艝捏了一下胳臂上的创口,疼痛要她面颊有些许扭曲,可却是无比清醒,“美玉珠的确是没啥要挟性的仇敌,可她手腕儿阴毒,难保她不会对我动手,因而还是先下首为强。”
宝娟想一想亦对,“可,那彦捻焯呢?没美玉珠这把刀,小姐往后便要自个儿出手了,难保不会给王爷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