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九身分不简单,届时他自然却然会跟白江愁的人应付周旋,”北宫琛一笑,“白江愁也是不会放过对我的盯梢,因而你跟我便负责带着他的人逛街下饭馆儿,真正运货的人,另有其人!”
颜念卓摇了一下头,在内心深处感叹,原先真正聪敏的人在这儿,瞧瞧他这一手,全然人都给瞒在鼓中,可便是这般一人,成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还记的今碰着白江愁时,白江愁感叹他是烂泥抚不上墙,倘若是有一日白江愁领教了他厉害的手腕,会否自戳双目?
颜念卓咬了一下唇,笔刚落在纸上,便给北宫琛一把控住,“全然的事儿都已预备好,我之所以不讲,只是便是想动一些许当心思,便原谅我吧!”
颜念卓瞧着他,要原谅他么?这从头到尾不管大事儿情都是为她着想的人!
把颜念卓不语,北宫琛面色一滞,“阿卓,你……没这样气吧?”
“你买那支簪是干嘛的?跟我,我便不生气!”
瞧着纸上的黑字,北宫琛面色终究转好,伸掌从袖管中取出那支簪,嘴角上带出二分不屑,“我怎可能要你脑袋上顶着其它的男人作的玩意儿?”
颜念卓心尖一软,这气吧啦的男人!
没料到,北宫琛继续道,“我瞧这院落中有棵歪颈子垂柳,届时我砍几根树枝,给你雕一个,必定比这老头儿卖的强!”
颜念卓面色一白,歪颈子垂柳?真好!
没片刻,便见房屋中鸡飞狗跳,北宫琛连跑带跳的出了颜念卓的房屋,一边儿跑一边儿喊,“垂柳亦是树,干嘛歧视垂柳?”
颜念卓心尖闷了一口热血,险些喷出来,她是歧视垂柳么?她明明是不待见歪颈子!
浓郁的夜色里没一丝亮光,颜念卓面色晦黯的倚靠在炕床头,屋中没点灯,是以瞧不大清。
颜念卓呆楞楞的目光突然动了动,僵滞了半日的身体终究觉察到一丝冷意。
伸掌扯了一下被子,盖住露在外边的肩膀,虽然着了中衣,可珲城的儿太冷,无非是一会儿工夫,好像已冻透了似的。
先前,北宫琛讲什么歪颈子垂柳,她都知道,他在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她亦的确心情好了许多,可想起往后,自个儿会一直宁静下去,张嘴儿无音,不禁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