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褚莉欣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站在飞机坠毁的废墟中,而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男人扎着马尾,穿着一身庄肃的西装,眼神尖锐,直愣愣的盯着她自己。
“你是……哪位?”
“神。”男人道。
褚莉欣还以为他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当她迈着步子朝男人走去,自己竟没有任何知觉,只是身子轻飘飘的,感觉自己像个气球要飞起来似的。
“我死了吗?”最不想承认这件事了,可是飞机都毁得不成样子了不是吗?而我不是坐在飞机里吗?所以我已经死掉了对吧?
“嗯,不过你的寿命并没有终结,在场的魂魄早已被地府任职者带走,唯独你……。”
“那我该怎么办?”
男人轻抿的两片唇微微张开,冷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道:“和我走吧。”
圣芊苒一勺一勺吃光文禹善端给她的桃花羹,满足的趴在了桌面上,“很久以前,你常给我做这东西吃,后来被锁进金针里遗失人间,又无缘无故变成金簪侍者,再因触犯条转世人间,生生世世,终于作为姬笑芊遇见了喜欢的人,然而又因我受不了他的忽热忽冷,变得患得患失,最终以分手告终,实在的,我怎么就这么怕孤独呢?”
“你没错。”文禹善只答她这一句,要她放宽心,他能为圣芊苒做的只是这样而已。
“我没我有错,就算我有错,我也死不承认,善哥,你我厚脸皮不?”
“不会,你很好。”
圣芊苒哈哈大笑起来,“也就善哥会这么了。”
“你知道圣童子是谁吗?”文禹善一时想起,不想隐瞒出了口。
他曾嫉妒过圣童子,也曾因嫉妒而删去圣芊苒的片段记忆,可是,无论他做什么,圣芊苒喜欢上别人也是在所难免的,要怪只怪他和圣芊苒没有姻缘。
圣芊苒沉下眸子,嘴唇自然的张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有次做梦,她又再见到圣童子,那圣童子的长相和金晟恩如出一辙,这不是巧合,恐怕他二人就是同一人也不定。
再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她是打从心里讨厌金晟恩的。
“怎么好端赌提起他了?怪扫心。”
“芊芊,我不是故意向你提起,只是有件事不知你愿不愿意听,金丝藤事件和火神金针失窃案。”
“与他有关?”圣芊苒倒了杯清茶,像灌酒一样灌进肚里。
“嗯。”
圣芊苒笑的意味深长,“果然……在哪儿都不让人省心,总想搞点儿事才舒服吗?”
“你……会恨他吗?”
圣芊苒才不恨,只觉得圣童子太可怜,“被地府阎罗送到上做人质,也难怪他叛逆,这么想,你觉得我恨他吗?”
“你们曾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知道你心软,但如果他趁这次圣娘娘诞辰宴再犯什么事,你会怎么做?选择原谅?”
圣芊苒抿紧嘴唇,眼里火花四溅,“我会让他彻底明白被剔除仙骨的痛苦到底是怎么个痛法,就像我当年替他顶罪所受之苦一样,让他痛不欲生。”
晚上11点多了,江一韬垂眼欲睡,点头多次,即将支撑不住倒头就睡,他猛的站起身,伸伸懒腰。
莦莦已经趴在书上睡了过去。
“喂……哎……王莦莦……你醒醒。”
“嗯?”莦莦半睡半醒,半睁着眼,眼皮酸麻,不能完全睁开。
“回客房睡。”
莦莦听不清他什么了,要是平常,她九点就躺进被窝了,只有作业留的特别多或是临近考试她紧张的时候才会熬到十二点。
莦莦打着哈欠,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叫也叫不醒。
干脆不管她了,可是想想,一个女孩子在男生屋子里睡着,这像话吗?“王莦莦,你给我醒醒!”
用嘴招呼不醒,江一韬直接走出卧室,从二楼洗手间里洇湿一块冷毛巾,拿回房间,湿哒哒的直接铺在了莦莦侧脸上。
“救命!”梦里的莦莦直接清醒回现实。
她扯下冰凉的毛巾,吓得直喘气,“哈……梦啊,我还以为我要被洪水冲走了。”
“去客房睡觉。”
莦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应着“嗯”字空手走出江一韬房间。
江一韬毫不犹豫,砰一声关上门。莦莦楞楞的站在走道里,什么人啊?吓得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把我逼到现在,睡着了还将我冰醒,太狠了吧?他这个无良暴君!
第二早上,还没到六点,江一韬跑完步回来就到客房叫门,吵的莦莦火冒三丈。
“干嘛?才几点啊?”
“六点,出来洗漱吃早饭!”
我去我去我去!有病啊?晚上那么晚才睡,早上六点起?还是假期?这人是怪物吗?有病啊!
莦莦满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只得乖乖穿衣服洗漱。
吃过早饭正好七点,江一韬犯病似的拿着套题开始做。
“你真准时啊,难道这样?”
“对啊,不像你,还能睡到六点。”
你什么意思啊?是我懒吗?要是在家,我能睡到般!
“别胡思乱想了,你算算时间还剩多少?过了暑假,时间跟流水似的拦都拦不住,你还啥都不会,搁什么考试?”
莦莦揉揉眼,也对,他的没错,再不努力,考试没希望了。
“下周六日上雅思班吗?”
莦莦拿着笔点点头。
“正好我也正准备托福,所以你上完班儿就来我家复习当课程,趁我还能帮你,你就好好珍惜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