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背篓,洪梅果把房门和院子门都关好之后,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三叔婆家。
经过六婆家,和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六婆打了招呼。又聊上几句话后,就往三叔婆家走去。
一进院子门,洪梅果就看到小树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呆呆的看着房屋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洪梅果走过去,问,“小树,你怎么了?”
小树刚才并没注意有人来,所以洪梅果突然出声,可是吓了她一跳。她站起来,说,“果子姐,你们来了。”说完看了一眼屋里,又说,“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地,还要等一会才行。”
“是有什么事吗?”洪梅果觉得有点奇怪,之前生承婶可是特意吩咐她要早点来。她一早起来,就隐约看到三叔婆家的烟囱冒烟了,所以她以为自己来了,就可以马上下地了。可小树这意思,估计还要等一会才行。所以她想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小树点头,也不隐瞒说道,“我祖母也想下地帮忙收萝卜,可我爹娘不准。我祖母本来身子就不好,前两天又着凉了,到现在还没好。这外面冷,又有风,我爹娘怕祖母的病会加重,就不想我祖母去。可祖母说自己会看病,她没什么事,可以去帮忙的,不碍事。这不我爹娘现在在屋里劝着我祖母,我哥刚才也进去劝了,我想不一会祖母就会答应的。”说到最后小树很有信心,似乎肯定三叔婆一定会被说服的。
听三叔婆感冒了,洪梅果关心问道,“三叔婆着凉严重吗?喝药没?”
小树说,“不是很严重,就是留鼻涕打喷嚏。喝了药,好了很多。祖母说,年纪大了,这一病,没几天是不会好的,叫我们不用担心。”
“没大问题就好了!”洪梅果松了一口气,这时代生病可是大事,随时都有可能会死人的。不过她见小树一脸的轻松,想来也就只是寻常的感冒,只要喝了药,过几天估计会好的。毕竟老人家和小孩子不一样,虽然两者的抵抗力都差,可后者的恢复能力比前者强。
果然,不一会,洪生承他们都出来了,而三叔婆却没出来。这时,洪梅果很是好奇,洪生承他们是怎么说服三叔婆的。还有,刚才小树怎的那么一副了然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现在这结果。
一路上,洪梅果都走在最后面。在小树落后,靠近自己的时候,她把小树拉住,停了下来,晚上几步再走。
突然被人拉住停下来,小树是有点懵的,她看向洪梅果,不明问道,“果子姐,怎么了吗?”
洪梅果在小树耳边问,“小树,你刚才在家里的时候,怎么早就知道三叔婆不会来的。”这问题她一直记在心里,这一路上搞得她心痒痒的。这还不容易逮住了小树落单的机会,她当然要抓紧时间问才行啊!要不今天她一直记挂着这事,怕是工作效率会很低。
小树本还以为洪梅果是有什么大事要和自己说,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当下她也就直说了,“祖母一向都很听爹的话,要是我爹劝不了我祖母,还有我哥。只要我爹和我哥一起说,那祖母就一定会听他们两个话。”
洪梅果脱口而出,“为什么啊?”她可是知道三叔婆有时候很是固执的,可不像那么好说话的人。而且什么叫洪生承父子一起出马,三叔婆就会乖乖听话的。这什么道理?
小树说,“收萝卜这事,我祖母来不来帮忙也没差多少。反而她要是来了,吹了风,这病加重了,这可怎么办啊!这到头来,不是让我爹更担心了。所以我爹这次才会这么坚持不让我祖母出来,要是往常,我爹肯定会听我祖母的话。”
洪梅果听了了然。原来是因为有关身体健康的事,三叔婆都是很听自己儿子孙子的话。可要是其他一些琐事,很是自然的这儿子听母亲的。
洪生承这一亩的菜地,一半是种萝卜,还有一半是种大白菜。这两样都是这里的人冬天常吃的蔬菜,也是最耐寒的蔬菜来的,所以这两种蔬菜家家户户都有种,而且都是这几天在收割。
中午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做坐在一处背风的小坡下。
嚼着这刚出土的萝卜,洪梅果没想到这萝卜吃起来居然有一股甜味,可比她前世生吃的萝卜好吃多了,当下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嚼起来。
吃着小树削的萝卜,洪梅果问一旁的生承婶,“堂婶,这萝卜我们要全拔了吗?”
生承婶也咬了一口萝卜,说,“对,都要拔了,最好这两天就全都拔了。明天我们还要把这萝卜叶子做成腌菜,这估计又要一天功夫。后天还要去赶集,把这药草拿去卖,这耽搁下来又是一天了。之后还有半亩地的白菜也要收了,要不这白菜再长就会老了,这天也冷了,这菜不收了不行,要不会冻死的。”
洪梅果疑惑问道,“赶集?我记得锦上村赶集不是再过两天吗?”
知道洪梅果误会了,生承婶解释,“我不是去锦上村赶集。”
这一听,洪梅果就明白过来,生承婶估计是要去华村赶集的。
“……”本来洪梅果是想趁着现在这时间就和生承婶说洪招弟那事的,可想想还是留到去锦上村赶集那天再说好了。现在这里人多,这么私密的事还是不要太多人知道的好。
申时,菜地里的萝卜全都拔了上来。现在大家都在把萝卜往背篓和竹筐里放,这时间不早了,要准备回家做哺食了。而且地里的萝卜多,要几趟来回才能把这萝卜全都挑回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