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儿啊……”
看着不远处一堆人,洪梅果问身旁的雷天瀚,“瀚哥,前面是不是出事了?”
雷天瀚抱着胖儿,看着前方,他对洪梅果摇头。
赶牛车的小伙子对雷天瀚他们说,“大哥,这人太多,这过不去。”
“我过完,洪梅果侧头对雷天瀚说,“你和儿子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小心。”雷天瀚知道洪梅果这是八卦了,也不阻止,只是叮嘱一句。
本来这事该自己过去看看的,可因为这长相的问题,加上嘴笨。雷天瀚很清楚,要是自己过去,吓到人还是其次,人家估计也不会愿意和你说什么。
更不要说这是别人村,你这吓到人了,人家就更加不乐意让路给你过去。所以,洪梅果过去,比雷天瀚要强多了。
洪梅果走到人群,找了一位面善大娘问道,“大娘,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怎的那么多人在这里。”
大娘摇头叹气,“哎呀,可怜啊!”
她指着前面的河说,“你看前面那大河,还有那旁边哭着的人。她儿子受不了她了,就从这里跳下去了。这会有人下水忙帮找,不过活着的几率不大。”
洪梅果不解,“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跳河。”
大娘摇头,“唉!这还不是被逼的。”
“前面那个,是寡妇来的,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那么辛苦拉扯大儿子,可惜都给她糟蹋没了!”
“要说那个孩子可好了,平时遇到我们,都是有说有笑的。要是见到那家要帮忙的,都会伸手帮忙的。”
“前年,孩子娶了媳妇,两口子感情挺好的。可他娘就是作,硬生生把一家三口都给折腾没了。”
洪梅果不解,“一家三口?”
大娘点头,接着说,“去年,她家儿媳妇生了个闺女,不得她喜爱。所以,这一天天的都说她,骂她。有时候,孩子哭得厉害,她还把人给打了。就连孩子,也打了。”
“刚出生的孩子,还那么脆弱,而且还是她的亲孙子。她居然也下得了手,真的是够狠心的。”
洪梅果听了,很是气愤,“她那孙女,是被她打死的吗?”
大娘摇头,说,“不是打死的,却是她打伤的。孩子伤了,可是大事来的。所以她儿媳妇想请大夫来看,可她不愿意,说是浪费钱。”
“这不,半夜孩子发高烧,她婆婆还是不愿意去请大夫。只是早上煮了一些草药给孩子喝,孩子喝了是好了。”
“可是没半天,又烧起来了。而且这次烧了三天,还是没退下去。就这样,孩子就给烧没了。”
“本来儿媳妇就是在坐月子,这会孩子才半个月就没了,这伤心起来,这身体可不是越来越差了。”
“这月子还没出,孩子又死了,这没随着孩子去就是万幸了。而她婆婆不仅没内疚,反而天天催着她生儿子。”
说到这里,大娘也是气愤不已,激动得很,“你说,有这样做人婆婆的吗?这不是欺人太甚了,简直就不是人来的。”
“别的不说,这月子还没出来,哪能同房了。加上人孩子出来还没半个月就走了,这种时候,那能同房了。”
洪梅果觉得心里压着一个石头,有些喘不过气,“那这儿媳妇又是怎么死的?”
“唉!她也是可怜的!”说到这个儿媳妇,大娘也是感叹练练的,眼睛也红了起来。
她说,“因为婆婆不喜她,所以每天家里都是家宅不宁的。幸亏的是,她丈夫对她很好。有时候为了维护她,还会和她娘吵。”
“可惜啊!她没有福气,年初那会,被她婆婆给逼得上吊死了。而且,还是死在门口前的,这太不吉利了。”
“媳妇刚死没多久,这做婆婆的就去找媒婆,想给自个儿子再找一个儿媳妇。这样的娘,不要说他儿子觉得心寒害怕,我们外人看到了,也觉得这人实在冷血。”
“这孩子自从媳妇走了,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往见了谁,都是笑着打招呼的。可这几个月来,都是沉默寡言的,见了人也没有笑脸的。”
“月初的时候,我们听说他们家定下亲了,还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今天那孩子吃了早饭,下地干完活,就来了这里,之后就跳了下去。”
说完之后,大娘擦掉眼睛掉下的眼泪,“唉!真是可怜啊!”
看着前面瘫坐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人,洪梅果只觉得,这都是她的报应。
在看向大河,想到跳河的人,洪梅果是真的觉得人傻。她嘀咕,“自杀的勇气都有了!怎的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没有反抗的勇气!”
一旁的大娘听不清楚,她问洪梅果,“小娘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洪梅果摇头,不想再看了。她转而转入正题,她问道,“大娘,您是这村里的人吗?”
大娘点头,说,“我就是这村的,这村里没有人我是不认识的。小娘子,看你脸生得很,是来走亲戚的不?你说上那家去,大娘给你带路过去。”
洪梅果把早就准备好的糕点给大娘,说,“大娘,这几块糕点您吃。您说了怎么久,该肚子饿了。”
这叫人帮忙,还是要给人一些回报才行。虽然她可以过去叫人走开,可是就怕会遇到不愿意的。所以,还是叫本村人帮忙一下,这是最保险的。
大娘笑眯眯的收了起来,说,“这怎么好意思。你有心了,那大娘就收了。”
洪梅果问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