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这些人的狼狈模样,宁缺倒是对于张乾的实力有所怀疑,能够以一己之力扭转天地乾坤,利用风暴之力杀敌者怎会是寻常之辈。
但他又是怎么在短短二十余年内修炼至如此程度的呢?面对这么多的马贼,别说是他,即使是身为洞玄上境的修士,都得消耗些许功夫,然而在他的面前竟是如此轻松写意。
“张乾哥哥,你的实力好强!你是怎么做到的呢?你修为到底在什么程度?……还有刚才的暴风真的是你放出来的吗?你教教我好不好!”天猫女跑到张乾身边,像一个问题宝宝一般,不断地询问着各种问题。
张乾听着她口中不断蹦出的问题,很是懵圈的回答道:“小猫,你能不能一个个的询问,哥哥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了!”
“好呀!好呀!那么张乾哥哥你是怎么修炼的呢?”
“当然是一步步修炼起来的,修炼之路,向来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只要能够坚持刻苦,踏上正确的修炼模式,那么总有一日会修炼有成。”
“真的这么简单?那为何我这么久都还没有突破呢?”
“修炼是需要慢慢积累的,当你对于修炼的道路摸索的越透彻,那么你的突破也就更加的平稳。”
“这样啊!那你将怎么释放风暴的法门交给我好不好!”
“这个法门呢?与你修炼的道并不相同,所以即使我交给了你,你也是无法使用的。”
“不想交就不交吗?小气。”
“师妹,并不是他不想将这些交给你,而是我们墨池苑的修炼法门,与他所修炼的法门不同,更何况我们墨池苑的法门都足够你领悟的了!”莫山山解释道。
“师姐,你竟然向着他,难道我们姐妹多年来的情谊,竟然还不如你与他的短短数载?”天猫女憋着嘴哼道。
“师妹,你怎能这么想呢?”
“既然你想学的话,我倒是可以教你,只不过你得将自己多年所学尽数废去,重新来过。”看着莫山山忧伤的面孔,张乾摇头叹道。
“那还是算了,我好不容易修炼到如今的境界,我可不想再从头开始。”天猫女闻言疯狂摇头道。
“如今我们距离左帐王庭营地并不太远,通过先前的架势可以看出这些马贼并不简单,寻常草原上的马贼可没什么机会见到楚骑,更何况是判断出楚骑弓弩的距离,而且不远不近刚刚好,况且又能在此地进行劫掠,若说不是左帐王庭的兵马谁都不信。”宁缺见无人在说话,登时做出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这些马贼的确与左帐王庭脱不了干系,不论在哪里,都少不了主和派与主战派,只是大势所趋下主战派无能无力,也就只好派出这些人扮做马贼,将我们的粮草给烧毁,从而将此次谈判搅黄。”张乾颔首笑道。
“那这么说来的话,此后的路程还会有人前来劫粮了?”酌之华皱眉道。
“估计其中不仅只有左帐王庭派出的人马,甚至还可能有那些看咱们不顺眼的人,随后的路程都小心谨慎一些吧!”
“不会吧!他们都已经将我们赶到荒原来了,难道还会做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天猫女听到张乾所言后,很是难以置信。
“月轮国曲妮大师的名头,你觉得这会是一种摆设?若在这途中她不搞点事情出来,都对不起她那响当当的名头。”张乾摇首笑道。
“只要曲妮大师不亲自前来,凭借我们的力量想要胜过他们,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张乾微微摇头,若无法令他们此行有失,以曲妮大师的性格,倒是非常有可能会亲自出手,只是以此刻的情况,实在不宜打击他的积极性。
当晚,燕骑按照吩咐,分批进行守夜,但自傍晚至黎明却始终安静如初,仿佛那些破坏和平的人已经隐去,日间他们彼此议论纷纷,对于墨池苑的吩咐很是不满。
很快他们又迎来了夜晚,面对墨池苑的再次嘱托,燕骑们已经对于此事有些意兴阑珊,但他们顾及到将军临行前的兵权交托,即使心有不满,也不好去违背。
只是,在这宁静的夜晚中,仍旧还没有遭遇到敌方的夜袭,似乎对方已经放弃了袭击粮队的打算。
第三晚,这些兵卒们对于墨池苑的交代,再也没有放在心中,在黑暗冷寂的夜空中,驻扎营地中没有了任何一名哨岗,除了几垛熊熊燃烧的篝火外,一片宁静。
在这漆黑的夜空里,忽然出现了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他们翻过边围那低矮的栅栏,有人手持着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火把,有人抱着一堆干透的火柴,将它们堆放在粮草车与帐篷的周围,随着指挥者一声令下,噗嗤噗嗤的烈火声,响彻了整个营地。
看着整个营地中连串而起的璀璨火芒,这些黑衣人仿佛得到了某种信号一般,尽皆迅速的撤离了出去,看他们那熟练的程度,像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似的。
“不好了!大营走水了,快起来救火!”不知哪个家伙,嗅觉很是灵敏,在火焰升腾而起的时候,便察觉到了危机,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咚咚咚!”与此同时,伴随着沉重的打鼓声,整座营地的燕骑与民夫迅速的穿着起身,寻找能够扑灭火源的工具进行灭火。
只是这座营地并非靠水而建,尽管他们寻到了一些扑火用具,但在如此严峻的火势下,根本就无法有效地进行灭火。
闻听到火讯的墨池苑弟子与宁缺,尽皆向着此处赶来,只见这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