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执手礼”
陈瀚与林阿娇紧握着对方双手,陈瀚看向林阿娇一脸情真意切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林阿娇会心一笑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赵明朗再次高呼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林阿娇在阿露、小莲惨扶着与夫君陈瀚对拜,小莲、阿露也跟着躬身拜礼。
“送入洞房”
“且慢”一声尖呼声响起,却见一名四十来岁身穿青衣直身宦官服(制与道袍相同,惟有摆在外,缀本等补)的大太监带着十几名头戴尖帽,身穿褐色直身,腰系小绦,脚穿白皮靴的东厂番子进大堂来。
陈冲怒视着来人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家主公婚礼上大放厥词。”
一名头戴戴圆帽,身穿褐衫直身,脚穿皂靴的中年男子上前大喝一声怒斥道:“大胆,敢对王公公如此不敬。”
王公公随即吩咐道:“张管事,不可无礼。”
“小的遵命”张管事躬身领命退下
刘阿杰上前对主公陈瀚细说一阵,原来是东厂番子,难怪如此嚣张,陈瀚看向王公公问道:“王公公前来可有要事?”
“咱家奉旨前来为陈守备赐婚”王公公名叫王忠,是司礼监掌印兼东厂厂公张诚名下太监爪牙。
陈瀚忙呼道:“剧情不对啊,王公公你来晚了一步,我已拜堂成亲。”
“东番守备陈瀚接旨”王忠随即拿出一道圣旨来
陈瀚忙带着林阿娇一众文武伏地跪拜领旨:“臣在”
王忠扯着公鸭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东番守备陈瀚忠勇可嘉,福建水师千总沈有容庶长女沈月值及笄之年,温婉贤惠,秀外慧中,魍港林氏之女林阿娇品貌端庄,已过及笄之年,朕特赐婚陈瀚,以沈月林阿娇为平妻,择吉日完婚。钦此!”
圣旨下方落款时间是大明万历二十年正月初六,王忠却花了二十天才从京师沿京杭大运河南下浙闽渡海到东番,速度还不算太慢。
林阿娇拉扯着陈瀚,陈瀚很是为难解释道:“王公公,你看我都成亲了。”
“陈守备,还不快接旨。”王忠提醒道:“成了亲又有何妨,再成亲一次不就得了。”
王忠见陈瀚迟迟不肯接旨,不满道:“大胆,你敢抗旨不尊吗?”
“阿瀚……”林阿娇附耳细说一阵,陈瀚点头赞同道:“好吧”随即伏地叩拜双手高举接过圣旨道:“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如此甚好”王忠深感满意道:“咱家就等着再喝陈守备喜酒”
“一定请王公公喝喜酒”陈瀚引着林阿娇进洞房,旋即被一众文武拉回来接连敬酒灌得七荤八素,在侍女搀扶着入洞房。
“主公,兄弟们都来闹洞房了。”陈冲在房外大声嚷嚷道。
陈阿信出声道:“我就不去了,我哪小妾还等着我回府呢?”
“俺夫人不在,俺不着急。”陈冲一把拉着陈阿信道:“阿信,你小子别跑啊。”
闹洞房始于燕太子丹,史载太子丹宾养勇士,不爱后宫美女,民化以为俗,至今犹然。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嫁取之夕,男女无别,反以为荣。后稍颇止,然终未改。其俗愚悍少虑,轻薄无威,亦有所长,敢于急人,燕丹遗风也。
陈瀚对闹洞房这种恶俗很鄙视,更是厌恶,当即吩咐道:“我东番守备府不兴闹洞房,都退下吧。”
“咋就不兴了呢?”陈冲喝得七荤八素很是不解
林阿娇端坐在撒满了红枣、栗子、莲子的床榻上朝着阿露小莲吩咐道:“去送些干果糕点给诸位将军”
“是”阿露小莲端着两盘干果糕点吃食送出房门外分发给众将,随即关上房门。
烛光辉映的洞房中,陈瀚接过小莲递上的玉如意掀开林阿娇的红盖头,看着她娇嫩羞红的脸颊在烛光辉映下更加迷人。
阿露小莲忙放下帷帐伺候在外
帷帐中凤冠取下,霞帔轻解,林阿娇被陈瀚拥着躺下,看着身边的他早已沉沉睡去,林阿娇忙为他盖上被褥,朝着守候在外的阿露、小莲吩咐道:“你们也不用守着了,早些睡下吧。”
“是,谢小姐。”两人躬身领命
次日一早,天色朦胧之际,陈瀚一觉醒来,看着紧抱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林阿娇也随即醒来,困意十足道:“阿瀚,我想再睡一会,反正我们也不用敬茶。”
“我又不是猪”林阿娇颇有不悦,附耳细说道:“我以后可以给多给你纳几个美妾,小莲、阿露可都是同我们拜过堂,她们以后也能为你生儿育女,开枝散叶。”
陈瀚闻言喜不自胜道:“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阿瀚夸赞”林阿娇小脸绽放出量多小酒窝来,煞是可爱。
林阿娇忙拉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