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好,我们答应好了,生生世世,有月亮为证。”
“月亮为证。”
“有篝火为证。”
“篝火为证。”
“有林木为证。”
“林木为证。”
“呐,今往后,你就归我管啦。”
“归你管。”
“我不许你接很危险的任务。”
“好。”
“如果有时候必须到院子来,不准在外面闲逛。”
“好。”
“要和孩子们多相处,你离开这么久,孩子们都有些怕你了,当初都是你一个个救回来的。”
弯镰沉默了片刻,当初这些孩子都是他做任务时心软救下,救下来之后就交给清宁管,他自己则是拼命接任务,毕竟有七个孩子和一个大人要养活,自己受点苦吃点累不碍事,他怕清宁受苦,怕这些救回来的孩子吃苦。
“好,我答应你。”弯镰扭头看着清宁的眼睛,真挚地道。
这一刻,清宁有些心酸,她十三岁被弯镰救下,自此跟着弯镰流浪,直到寻到一个庄子,这才稳定下来。这些年弯镰在外做事赚钱,只是做买卖,也不跟她细,若不是那次弯镰重伤,她还不知道弯镰一直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每次弯镰外出,她都担心受怕,怕他受伤,怕他回不来了。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不是深厚能表达的,那就是谁也离不开谁了。
以前的点点滴滴在清宁的脑海中晃过,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弯镰慌了,连用袖口给清宁擦拭眼泪。清宁紧握弯镰左手,脑袋靠在弯镰怀中,呜咽声起,弯镰不知所措,只是用右手拍打着,一如当初救下清宁的时候。
宽厚而沉稳的手掌轻轻拍在清宁背上,清宁忽觉得安稳许多,困意上涌,哭着哭着竟在弯镰怀中睡着了。
“怎么突然就哭了?”南宫灵奇怪道。
“咦,你们看,弯镰他笑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傻傻的。”南宫灵又道。
“走吧,让他们静静待着。”白银拍了拍南宫灵的肩膀,三人隐身而去。
......
次日清晨,众人醒来,弯镰已经离开了,带着书卷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弯镰走了?”黄诗澄问道。
“嗯,凌晨走的,走的很开心。”白银回道。
“你们在什么?怎么的好像有人死了一样。”南宫灵地吐槽一下。
“走了,吃完早饭回学院去了,某位老妖怪眼上有一粒黄黄的东西,好丢人,澄儿我们快走。”白银道。
“站住!你才是老妖怪,你要是再胡,心我跟澄儿姐告密。”南宫灵气道。
告密?
白银和黄诗澄皆是疑惑地看着南宫灵。
“哦?那你,告什么秘?”白银问道。
“告什么秘?”黄诗澄接嘴。
“告,告白银在外面拈花惹草。”南宫灵双手叉腰,一脸‘你完了’的表情看着白银。
“哦?那你再,我拈了哪朵花,惹了哪株草?”
“再。”黄诗澄接话接上瘾了。
“澄儿姐!我没有瞎,我的都是真的,就是王郡守那个女儿,她一直在打听白银的事,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南宫灵见黄诗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遂道。
“哦,这件事我知道呀。”
“对,就这件...啊?!你知道!?”南宫灵傻眼了。
白银偷笑,黄诗澄瞥了一眼白银,走向南宫灵。
“白银哥哥那回来就和我了这件事,这是好事呀,明白银哥哥有魅力,受欢迎,还很诚实。你看你给我的药我都没用呢。”黄诗澄笑眯眯地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白银忽然觉得整个世界都是坏意。
“额,嗯,哦,好吧,你知道就好,这药得收好了,要是白银在外面fēng_liú,就给他下饭里,吃了之后一个月不举,三个月残废,让他以后都fēng_liú不了。”南宫灵恨恨道。
白银身上一个机灵,玩大了,倒是忘了这丫头是做稀奇古怪丹药的主儿。
“啊哈哈,今气真好,灵儿啊,我这次出去拿了不少佣金,你看你还缺什么药草,跟我。这个药嘛,他还是用在外人身上好一点,咱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为难自家人,是吧?”白银嬉笑道,黄诗澄莞尔。
“不是。”
南宫灵扭头就走,黄诗澄跟随而去,独留白银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