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惊愕的下巴都快掉了。
说了半天,原来眼前这个厉害女子,只是墨非的一个婢女?
那她还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
理清了头绪,沈落雁就发现,这女人貌似有些神经病,跟墨非是一样一样的,看来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吧?
这也就是墨非才纵容着她,要是自己的婢女,敢这么做,自己早就吊起来抽了。
心中对祝玉妍涌起了一股怨气,但是沈落雁面上却分毫不露声色。
不是心机深厚,而是从心,这女人就算不是墨非的正牌夫人,但是武功太厉害了,她万万不是对手,所以先苟一段时间再说。
“你个死没良心的!”祝玉妍拿着小拳拳锤了锤墨非的胸口,道:“我原以为,经过那么多事情之后,咱们之间的关系,早已经有了改变,没想到你还记着当初。”
“那是你想多了!”墨非拍了祝玉妍脑门一巴掌:“好了,这大街上的,也不是说话之地,带我们去个方便说话的地方。”
一行人被祝玉妍带到了一座僻静院落。
在此过程之中,素素、傅君、秦琼,都低着头,一言不发,大佬们在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凡人就自觉些,不要自找麻烦了。
“此时竟陵状况怎么样?我们在来的路上,似乎听闻有些不妙。”墨非喝了一口热茶,道。
“竟陵怎么样,关我们什么事?你就是为了那个叫商秀的狐狸精吧?”祝玉妍气呼呼道。
墨非没有再说话,以一双死鱼眼盯着祝玉妍。
祝玉妍讪讪一笑,意识到,自己撒娇太过,得到的就不是补偿心理,而是厌烦了,也就不再胡闹。
“的确不太妙!”她点了点头,道:“方泽滔兄弟俩都死于非命,竟陵现在群龙无首,竟陵现在大势已去,城破只是早晚间事。”
“方泽滔兄弟俩都死了?”沈落雁皱眉道,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们身处自己的底盘,随时随地都有重重护卫,谁能杀得了他们?”
“不会是你干的吧?”墨非瞥了祝玉妍一眼。
如果是祝玉妍出手,那么方泽滔兄弟俩都死干净了,就一点不稀奇了。
阴癸派和南方军阀,多有合作之处。
按照既定的命运,就是玩残了方泽滔,导致竟陵分崩离析。
所以祝玉妍的嫌疑很大。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人家呢?人家跟了你以后,早就决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裂,怎么可能还做出眼下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祝玉妍不满的说道。
沈落雁闻言,目光闪了闪,这位叫小妍的女人,好似不是正道之人。
“这件事是灭情道,席应干的!”
“曾经和霸刀岳山、天刀宋缺交手,然后被宋缺千里追杀而逃亡西域的天君席应?”沈落雁失声道。
显然,足智多谋的沈落雁,博闻强记,一些武林诡事都被她记在了脑子里。
“不错,正是那个天君席应!”祝玉妍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昔日席应被天刀宋缺追杀的时候,就已经是宗师级高手,过去了这么多年,席应武功已然深不可测,应该是魔门如今除了阴后祝玉妍、邪王石之轩、魔帅赵德言之外的最强者。”
“我在席应刺杀方泽滔兄弟俩的时候旁观过,这么多年过去,席应集西域诸家大成,将以灭情道天魔策为基础创造的紫气天罗练至大成境地,恐怕他现在连天刀宋缺都有信心一战了。”
“席应刺杀方泽滔兄弟俩的时候,你就在旁观?那你为何不阻止席应呢?”沈落雁不解道。
“我为什么要阻止席应?我跟方泽滔兄弟俩又不认识,凭什么帮他们?”祝玉妍撇撇嘴道:“我去旁观,只是好奇席应这么多年在西域,功力增长得如何了。”
“席应为什么要帮杜伏威?”墨非皱眉道。
“你这个问题,算是问着人了。”祝玉妍看着墨非,骄傲道:“刚刚得知消息,席应从西域回来之后,他联络了一番魔门势力,以补充对如今中原武林的认识,江淮军的二把手辅公佑出身天莲宗,因此有了联络席应的机会。辅公佑就将席应推荐给了杜伏威,以至于就有了现在席应刺杀方泽滔兄弟俩的事情。至于杜伏威和席应之间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就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事情了。”
“按理来说,方泽滔兄弟俩皆死,这竟陵已经该乱成一团,或者直接举手投降了,怎么现在维持得还算平静?”墨非想了想,道。
“说起这个,还得归功于你也认识的一个人!”祝玉妍美眸一转,道。
“我也认识?”
“你把我丢在竟陵,除了防止我打扰你去勾搭商秀,不是还让我帮你找一个叫虚行之的人吗?”祝玉妍道:“就是他在方泽滔兄弟俩死后,首先站了出来,和竟陵的一位老将军冯歌合作,两人一起将竟陵的动乱以强力手段给弹压了下去,维持住了如今的局面。杜伏威应该在竟陵之中也有大量的眼线,得知了如今竟陵城内的状况,方才一时没有开始攻击。”
墨非眯了眯眼睛,道:“那岂不是说,杜伏威还有可能派遣席应刺杀虚行之?”
虚行之这个人,王佐之才,再世诸葛,是天下一等一的智者。
他的作用就相当于刘邦的萧何加张良,是绝对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席应,匹夫而已,如果席应真的莫名其妙先把虚行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