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大寨的战斗落下了帷幕,喊杀之声逐渐小了下来,还未逃脱的兽人被秦军斩杀殆尽。而在兽人大营,却发生了令人非常不快的一幕。
项羽率领着骑兵,一边清扫散兵游勇,一边疾驰前行,以求能够和李山、罗士信所部前后夹击,痛击兽人。可等他到了兽人大营附近之时,才发现了不对。静,太静了,一个兽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丝喊杀声也没有听到。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带着士卒进入了营中,只见李山和罗士信二人正带人清点物资,搬运尸首,打扫着战场。项羽四处望了望,看这情况,李山和罗士信两人似乎没有和西庇阿的残兵交战啊!这两人,不会是只是吓了一吓他们,就把他们给放跑了吧!
项羽策马走了过去,不由分说,霸王枪一枪把两人扫翻在地,严厉地问道:“你们两人,为何违背军令,没有堵住西庇阿的退路,追击他们。”
罗士信疑惑地望了望李山,又望了望项羽,问道:“上将军,难道您没有接到密令?”
项羽皱了皱眉头,问道:“密令?是何密令?谁的密令?”
李山摇了摇头,这罗士信,虽跟随陛下日久,可还是太年轻,如此沉不住气,怎能成大事。李山坐了起来,拱手道:“上将军见谅,未得命令之前,李山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别跟我说什么无可奉告?李道宗、太史慈,将两人押回大营,听候元帅发落!”
“遵命!”李道宗、太史慈两人,策马而出,说话间就要带人将李山和罗士信绑缚起来。
“都给我住手!”不远处,响起了贾诩的声音,“全军,尽快打扫战场,进逼临汾。上将军,还请过来议事!”
项羽听到了贾诩的声音,收起了霸王枪,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策马而去。只见在树丛下,白起、贾诩、杨素三人带着几个贴身亲卫正在那儿等着他。
待项羽走进之后,几个亲卫很自觉地策马往外面走了几步,形成了一个扇形阵,隐隐将四人护卫在了中间。
项羽朝着白起拱了拱手,问道:“元帅,这放跑西庇阿的命令,是您向李山和罗士信下的?”
白起眼睛瞟向了贾诩,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问错人了,命令是贾诩下的,和我白起没有半毛钱关系。
贾诩笑了起来,说道:“白帅您这可就不够意思了,白天,我和士元说计策之时,您不是已经察觉到我们有所保留了嘛。您当初没有拆穿我们,便是默认我们的行为了,怎么如今怎么不认账了呢!”
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项羽“哼哼”了两声,说道:“文和先生,您和白帅就不要打哑谜了。快和羽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将军,前番你帅第八军团扫荡周围兽人之时,可有抢掠并州百姓的行为?”
项羽瞪大了眼睛,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文和先生,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呐!我项羽为人光明磊落,怎会做那种卑劣不堪之事。我所抢的,所杀的,都是兽人驻军,和并州百姓有何干系。即使这并州百姓再怎么不待见我们,只要他们不对我们出手,我们决不能先行横刀相向。这军令,我项某还是牢记在心的。”
贾诩笑了笑,“这便是重点了!并州包括其他沦陷几州的百姓,在兽人这段时间伪善的政策,都毫无例外的倒向了兽人。百姓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有奶便是娘,谁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着谁。
这并州的民心,在兽人,不在我大秦。所以,上将军率军进攻兽人之时,百姓们不但没有起来反抗,还袖手旁观,就是这个理。
我军,即使攻下了并州,那又如何,民心不在我,打下来也没用。所以啊,得争取到并州百姓的民心,我们这仗,才算是真正打赢了。
那如何争取呢,每攻取一地,出榜安民嘛!不,除了这以外,我军还需要做些其他的。比如说,将兽人的人头悬于城楼之上,让并州百姓们看看兽人也不是我秦军的对手;比如说,我秦军还可以宣扬我大秦的政策,等等等等。
方法有很多,但关键的一点是,先要让百姓先倒向我军。如何倒向,唯有让他们记起兽人以前是怎么虐待他们的,是怎么屠戮他们的。”
听到这儿,杨素笑了起来,说道:“文和先生,素知道你和士元想干什么了,攻心之计,不知素说的对不对!”
“不错,攻心之计,对并州百姓的攻心之计!先前劫掠兽人粮草,便是为此。今日一战,西庇阿大败,损失惨重,士卒战死无数,粮草都被我军缴获。逃入临汾县,必定先行寻找吃食。如今乃是冬季,粮草本就稀少,加之又被上将军抢掠过一番。西庇阿想要获得粮草补给,便只得从百姓手中抢。再加上,我军兵临城下,西庇阿为求自保,定然以全城百姓相要挟。
如此,兽人原形毕露。这一传十,十传百,一旦临汾县之事传扬开来,百姓们就是再愚昧,此种情况之下,也应当知晓该站在哪一边了。”
好毒的计策!好毒的人!白起、项羽心中,不禁这样想到。一想到贾诩、庞统就在自己身边,两人不禁觉着日后自己与他们相处之时,应当要多留一个心眼了。如若不然,什么时候被坑了他们还不知道呢!
“接下来呢,接下来我军该如何做!”白起和项羽颇为震惊,可杨素却不那样。贾诩的这个计策,他倒是颇为欣赏。想必,接下来的一切,贾诩心中,也早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