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枫一路策马狂奔,进入了姑臧。如今的姑臧,早已不再是那座孤城了。武威郡、西平郡、金城郡、张掖郡这最先被收复的四郡,已经完全处于秦军的掌控之中了。
接收城池、安抚民心、恢复经济、整编军队等等这些善后工作,也早已按部就班的展开了了。
之前的凉州州府,现在已经变成了秦军帅府,凌天磊这个秦军的副帅坐镇大堂,与萧何、于谦、范蠡三人一同处理着凉州四郡发来的军政要务。
“枫儿,你总算回来了,这一大早的就有这么多事情要处理,真是累死我了。”见着墨枫回来,凌天磊就抱怨了起来。
看着满嘴抱怨手上却一刻都没有停地凌天磊,墨枫忍不住笑了出来。就在凌天磊和穆茵逍遥了一段时间之后,就被墨枫抓来处理军政要务了。堂堂神武帝,放着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爹,你就先忍耐一段时间吧,现在我们缺少处理政务的人才。等到再过一段时间,这种状况应该就会有所缓解了。”
听到墨枫此话,凌天磊就撇了撇嘴:“你那‘聚贤楼’不是招揽了许多前来投多投奔我军的士子贤才吗,怎么还跟我说没有足够的人手。你那个时候刚刚忽悠我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是这么说。你这是要把你爹给榨干呐!”
“爹,怎么会呢,儿子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那些人哪够啊,我们现在所掌控的四郡之地,哪个不需要治理,这些人分到各郡县,那这人不就捉衿见肘了嘛!更何况这些来投的贤才都是中人之资,虽然治理一县甚至一郡绰绰有余,可若论独挡一面,治理一州甚是一国之事,他们可还差了远了。”
“你的要求还真高,不是人人都和萧何、伯道、廷益一样的,你应该学会满足才是。”
“人才嘛,谁会嫌多呢!爹,您的那些旧部……”
“等等,别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在益州虽说是生活在乡野之间,可保不齐凌天慕没有安排人监视着他们,万一暴露了,那么我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说着,凌天磊看了看墨枫,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臭小子,敢诈你老子,快说,是不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了。”
果然是知子莫若父啊,墨枫笑着点了点头,“不错,我得到消息,凉州战事已经完全结束了,凉州,都归我们所有了。”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都没有兴奋之色,反而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墨枫。
“枫儿,这么大的事情可不能乱说,虽然各地都有捷报传来,可最重要的赵无堂和田穰苴两军的战报还没有来,这战报没来,可不能代表凉州战事都已经结束了。正因为有这样的担忧,除了先前他们战报之中确实收复四郡的之外,其余几郡我们不都没有派人前去治理嘛!更何况,伯道洒出去的那些探子不是也没有回报任何消息嘛,难道你知道的还能有他们快!”
萧何几人连连点头,凌天磊所说的也是他们想说的,这种至关重要的大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尤其是范蠡,他手下的探子因为那些富商的商队抗议的滞留姑臧太久的缘故,提前跟着商队散布到了各郡,虽说还没有扎稳根基,可至少传递消息的能力还是有的。可现在,他们的消息还没有传来,墨枫又是从何处知道消息的呢。他获得消息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吧!
“我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这凉州收复之事确确实实就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只是,这消息来源嘛,我不便透露。”几人这种状况,墨枫自然一早就料到了。毕竟,连范蠡这个现在他手下掌管探子的人都没有得到的消息,他竟然先得到了,这自然的准确性确实是值得人怀疑的。
“罢了罢了,我也不再去想去想为何你会知道这个消息了。说说吧,你说这个事情,到底意欲何为。”凌天磊心中即使还有些怀疑,可墨枫给他带来了无数的惊喜,这空穴来风之事确实不像是墨枫会干的出来的。所以,他选择了相信。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要说这些干什么。
“凉州收复,李山和斛律光的斥候就会撤掉,那样的话,那凉州的消息应该也会很快传到益州。爹,孩儿想亲自去益州一趟。”
“不成!”凌天磊急的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一下几案,“这是早就定好了的事情,若凉州真的收复了,随便派一个信使去即可,你没有必要亲自去。难道你还不知道凌天慕手下的那群大臣们对你们的态度吗!”
“知道,可是儿子必须去。无论是为公还是为私,儿子必须去。为公,我们本来就是凌天慕派来收复凉州的,这凉州收复了,肯定要向他禀报。随便派个人去,显得太没有诚意了。为私,儿子还有一些私事想要处理一下。
爹您最担心的,也无非是儿子的安全问题,担心凌天慕手下的那些大臣们会对儿子暗下杀手。儿子在这里向您保证,绝对会一根汗毛都不会少的回来。”
“你……我……”凌天磊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了,私事,他还不知道墨枫所说的私事是什么嘛。还不是洛奇的女儿洛清瑶的事情,这个痴情种,和他年轻时一模一样。今日,他说出了这样的理由,那自己无论如何是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样反驳了。
没法反驳的凌天磊,抄起手上的竹简,朝着墨枫丢了过去,笑骂道:“臭小子,你这个借口找的可真是好,我想说不行都难了。只是,你娘那边我如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