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海儿....”
林清和以一种颇为怪异方式仰躺在林海的背上,低低的唤着林海的名字。
林海此时满腹心思都是慌张与不安,听到老父的呼喊唤了步子,连忙回头:
“怎么样了爹?咱们就快到了,你放心,我现在是先天修为,用气机护住了你的心脉一定没问题的!”
尽管已经极力的避免碰触到断骨伤势,可来回摇晃的步子仍然刺激到了林清和的身体,只听他痛哼道:
“疼,你先把我放下来!”
经过起初的慌张之后,林海也冷静了下来,与其在这里折腾林清和,倒不如自己冲到医馆把大夫背回来!
林海在街边随意找了处茶馆凉棚,小心的将林父的身子放到几张桌子临时拼起的“病床”上。
“你且住...且住....”
林清和只觉头脑眩晕,好似要昏睡过去,他生怕这么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不放心的抓着儿子的手,喘息着叮嘱道:
“我知道金山寺的和尚有本事,可是这件事不能这么办,你听我的.....”
林海本想满口答应,可是目光触及到老父那苍白无力的脸庞,生怕自己这么一走就成了永别,于是冷着张脸恨声道:
“林清和,你要是敢死了,我立刻抄刀去找石蕊那个妖婆娘拼命!你信不信?”
“臭小子....”
林清和闭目将后脑抵在桌面上,叹气道:“快滚吧,劳资在这等你!”
林海起身与茶馆老板交代了几句,然后便急冲冲的跑了出去找大夫,林海前身在幽州十八年的记忆被疯狂的调动,周边街巷里的一砖一瓦都是那么的熟悉,没过多久他便将万春堂的坐诊大夫从药堂里背了出来。
华夏医术博大精深,凡学有所成的大多都已经是须发斑白的老人,万春堂的朱大夫更是年已七十,这一路被林海风驰电掣的一顿冲刺,一身老骨头都快要颠散了。
明知茶棚桌子上躺的是幽州商界里头的魁首人物,可神色依旧恹恹,林海心知这种老年的名医对于金钱一物的需求已然不大,当下郑重其事的行礼告罪,朱大夫的神色这才开始缓和了些。
一番诊治后,林清和的伤势居然在朱大夫的妙手之下渐有起色,断骨扎入肺腑的伤势就是放在现代也是非同小可的重伤,这样的伤势居然在朱大夫几针银针和一番推拿下有了起色,顿时叫林海惊为天人。
其实仔细想想,此间乾朝神州世界连飞天遁地的修士和食心化形的妖魔都有,那么医术发展到这个程度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确认林父伤势无碍之后,林海又虚心听取了朱大夫交代的一些在饮食上的忌讳之后,千恩万谢的将他送了出去。
朱大夫背着药箱走出茶棚半晌,忽然转头望去,见到林海正自为老父走路的事来回张罗人手搬抬,微微一笑的低声道:
“倒是个孝顺的。”
林海从药房买了一副担架,又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汉将老父抬回林府休息。
林家在幽州也是有些名气的,特别是在相对困难的寻常百姓眼中,时常布施粥米的林家还是很有名望的,故而抬担架的壮汉连价钱都没问便爽快的答应了,甚至还熟络的与林海这位林家少爷攀谈:
“林公子,林老爷这是什么病呀,看着怪吓人的!”
林海笑容淡漠,眼底寒光闪烁:“没什么,父亲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下。”
林清和的伤情无恙并没有抚平林海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助了对石蕊夫人的恨意,他低头看了一下躺在担架上沉沉睡去的老父,缓缓收紧了手中紧握的一把奇形钥匙。
“嗨!林老爷这样的大善人福泽深厚,一定长命百岁!林公子不必忧虑!”
抬担架的大汉发出了爽朗的劝慰,林海对这句话也报以微笑,豪气十足的道了句:“赏!”
林府,守静阁。
这处林府主人的居所,建设的极尽幽州建筑风格的小巧之能事,明明是占地豪广的亭宅楼阁,在经名家的有意摆布下,居然给人一种小巧精致的感官,殊为神异。
扶林清和服药安歇之后,林海便一直在此间徘徊不肯离去,手中一把半尺长的雕龙钥匙在指间把玩转动,他轻轻皱眉,环目打量四周,似有什么谜团围绕在心头不去。
林家祖上因为开出玉髓矿而发家,历代家主自发家之后便将此当作是不传之秘,为了掩盖真相更是将玉髓矿收拢入林家宝库之中,为后人留一条东山再起的后路。
而如今林海手中的这支雕龙钥匙就是开启林家宝库用的,一直被林家当家人林清和贴身收藏,先前林清和受创之下神智昏聩不清,被林海借机取下,可眼下钥匙是有了,宝库的门在哪里却不得而知。
总不能把正在睡眠中的老爷子叫起来问吧?
林海抬头看了眼天色,只见大日西去,黄昏的晚霞在天边铺就一片血红,景色凄美。
距离渡真师傅约定的夜晚之时已经不远,自己如果找不到宝库中的玉髓来吸取其中的先天灵机提升自己的修为,那么到时候自己就会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地步,恐怕以后都得生活在这妖魔的阴影之下。
因为林海与城主府千金南绮容的婚期将近,自己要是带着金佛出城无疑会错过婚期,那么今日业已摊牌的石蕊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林府,待自己与白云大师回返幽州,林府到那时怕是已经成了一片焦土。
只能靠自己用玉髓提升修为,然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