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对南绮容说出来的匆忙,只带了这点东西,随手就取出一个小包裹放在了南绮容身边,后者此刻一只小手被林海紧握,神态气质上全然没有了先前的大胆和神气,林海将她的小女儿之态尽收眼底,只觉美不胜收,好像一直都看不够。
远方有隐约的鸡鸣划过了天际,林海正觉得气氛不太好,刚想把当初小安学鸡叫的故事讲出来博佳人一笑,可是南绮容借着破晓的晨光发现,林海眉间的那道白毫相越发的明显,而他沉默的脸庞也越发的庄严。
也许是一时触动,南绮容一指轻轻点出,落在林海眉间的那颗白毫相上,轻声问道:“想我的时候,这里很疼吧?”
林海没有回答这一句,之时默默的紧握住了她的小手:“十年。”
初二的大好阳光,正式落入院中之时,小安便已捧着一套洁白如新的僧袍在外面等候了,林海独自一人,仅穿着一件白色里衣出了昨夜的新房,接过小安手上的僧袍缓慢的穿着,一举一动都好像重若千钧。
“少爷,咱们回寺吗?”
小安适时的凑在了穿戴整齐,却迟迟没有动作的法海耳边问道,后者如梦初醒,回头看了一眼屋子,笑了笑:“走,走吧。”
金光冲天而起,小安与法海御空而行的半路上,小安忽然神色暧昧的问向法海:“少爷,能不能讲讲感受如何?”
法海瞪了他一眼,昨天你晚上燕赤霞拉着小安喝酒的时候,这家伙已经从燕赤霞的嘴里知道了什么叫做做大事了,至今不曾尝过男女之事的小安自然是好奇兼羡慕的,这才有此一问。
可是这一问,也正好勾起了法海的红尘之念,他看着远方隐于湖光山色中的金山寺,怅然若失的道:
“京中有善口技者,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安虽然读过些诗书,可是却全然不通男女之事的小安十分不解的问道:“后面一句我多少懂点,可是前一句什么意思?”
“不可说,不可说。”
“少爷,你怎么老揉眉心啊?”
“疼。”
镇抚司,南绮容屋内。
穿着一身便服,脸上始终红潮不散的佳人打开了林海留下的那个小包裹,几颗金灿灿的桔子顿时映入眼中,她捏起一颗,放于鼻间嗅了一下,低声道:“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