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我在聊斋当法海>第一百二十章:禅心不稳

“白云师兄,不是师弟我说你,一个女妖精都对付不了,怎么当一代高僧啊?如何振兴我佛门大业啊?”

林海在禅定危机解除之后便解开‘大言不惭’以及‘张嘴就来’的属性,一通高帽子刚扣下来,却听白云叹息一声,面带着几分迷茫的道:

“若是仅止于此,小僧也不至于被伤的如此狼狈,之所以落得今日这般境地,全都是因为那王宙所赐!”

听到剧情又有翻转的林海瞪大了眼睛,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王宙应该在故事里只是个有些文采的文弱书生才对,如何能有手段将渡灭境的白云逼到如此境地?

原来被鱼毒侵蚀的白云,一身修为实力同样可以灭杀掉那个狠下毒手的河豚精,生命受到威胁的白云自然再无半点迟疑的出手降妖,他奋起全力,一拳打在那女妖精的鼻子上,只见那河豚精的脸上顿时如同开了酱油铺子,咸的,酸的,辣的

林海听白云把他痛打女妖精的经过说的越来越详细,而一旁的蓝染小姑娘看待白云的目光则越来越警惕,他不禁暗想,这和尚莫不是压抑的太久了,有些暴力倾向?

当即打断他道:“你把妖精杀了?”

白云皱皱眉,梗着脖子和林海争辩:“超度,是超度!我们出家人的事,哪能叫打杀呢?那是超度”

“好好好,是超度,接下来呢?”

林海不想与这厮纠缠,直奔主题,后者叹息一声,接着道:

“我将那河豚精的尸体抬到了王宙与张老爷的面前说明情况,他们起初是不信的,还要家丁下人捉我去见官,贫僧虽然有毒在身,却也不惧他们些许拳脚手段,待他们打的累了,觉得贫僧是个有道行在身的大和尚,方才开始相信了我的话。”

“他们当即对我表示,他们肉眼凡胎,才会受到妖鬼的蒙蔽,主动出言想请贫僧为他们讲法,难得有信徒主动寻求佛祖庇护,贫僧不忍拒绝他们一片向佛之心,强压体内毒素,与那张家老爷约好了,在府上讲法一日。”

林海这回主动打断了白云,忽然道:

“我看你是体内毒素发作,又要拉了,想用人家府上的茅厕绸缎用吧?”

古时有钱人家的厕所,擦屁股都是用绸缎的,因为清洗之后还能再用,绸缎本身又比竹片什么软和,当然他们不懂细菌什么的,只以为洗干净了没异味就是好的。

破庙之中安静了半晌,燕赤霞和蓝染都憋的哼哧哼哧的,白云气的怒声道:

“师弟,你怎么能说出此等粗鄙不堪之言?贫僧何时曾”

“来的路上,方圆十里的树皮都被你扣完了。”

白云怒气不由得一滞,而后若无其事的接着讲道:

“贫僧在为张家翁婿讲法之时,略感口渴,便多饮了几杯下人送来的茶水,谁料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体内妖毒忽然无法压制,失控的爆发了出来法海师弟,我忍你很久了,你看为兄的屁股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林海嘴上说着没什么,心里却想,金刚不坏身的排毒方式相当的传统,中了毒没什么事就是会拉肚子,如果白云当时控制不住妖毒,那是不是代表着

唉,算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么美的画面还是不说了。

本来经过两人的这一打岔,这个故事本该变的诙谐幽默才对,可是白云接下来的讲述,仍是叫所有人都心头一沉。

“若是世间寻常毒药,根本不足以令贫僧如此狼狈,我之所以险些命丧张府,沦落到被三只鬼物围困的境地,完全是因为王宙为了杀我,亲手将那只河豚精给煮了,取出河豚身上最毒的部分熬练成汁水,滴入我茶汤中,贫僧当时本想奋起余力将他毙于拳下,可是”

白云忽然住口不说,当日王宙如同疯魔的表情神态,就连修为高深如白云者,至今回想起来仍有不寒而栗之感。

“这茶汤是用我夫人的尸骨熬出来的,怎么样?好喝吗?”

“他们明明知晓那女子是妖物所化,为何还要置贫僧于死地?贫僧降妖伏魔,护卫人间纲常,又何以落得如此境地?师弟教我,师弟教我难道贫僧真的做错了?”

说实话,这其中是非曲直,林海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从情感上来说,白云做的确实不对,人家一个小妖也不曾害人,只想着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你倒好非要拆散人家

不过眼下白云的禅心不定,此时再出言数落实属不妥,林海只得温言安慰,最后以大乘佛法的佛音方才安抚下来。

看着在蓝染照顾下渐渐入睡的白云,林海不期然的便想到了自己,或者说是想到了白蛇世界的那个法海,当初他出手对付许仙,白素贞之时,是不是也为了人间正道,天地纲常?

经历了这么多离奇曲折的聊斋故事,林海早已不再将以前看冰冷书籍的观点来衡量这里的是非了。

“别想了,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哪里是咱们凡人能分得清楚的。”

燕赤霞将剑匣往地上一放,直接当成了床铺躺下,闭目说着他燕某人行事的道理:

“少年时我曾对一人说,愿以此身平天下不平之事。可天下不平的事情那么多,我一个人又如何能顾得过来?遇事随心,尽力了就好,像我这个斩妖除魔,嫉恶如仇的,忽然有天遇见了那个傻书生宁采臣,觉得他和那女鬼不失为一对痴男怨女,看不过去想帮就帮了,哪有那么多的大道理?也不嫌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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