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与天共渺>第七章 新仇旧恨2
是捻子卷土重来,惊诧之际,为首的一名锦衣少年已拍马赶到,那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模样英俊不凡,跳下马来做了个揖,“清风拜见苗伯父。”

苗沛霖一看原来是挚友徐立壮之子徐清风,又见他身后跟着一队练兵,问:“贤侄来赵庄所为何事?”

徐清风回道:“清风听说淮北捻子跑来咱凤台打捎,近两年来家父日夜操办团练,目的就是为了保一方平安,于是便派清风带练兵来驱逐捻子。”

苗沛霖听后心道这徐立壮好生鲁莽,赶在荒年吃大户在两淮司空见惯,倘若这次与捻子翻了脸,日后凤台必定永无宁日。于是阴着脸说,“淮北数名捻子首领与我素有交情,那帮捻子已被我劝走,若是这次你与他们动了干戈,众捻子倾巢而出,怕是徐家庄有再多练兵也阻拦不住。”

此时发逆定都南京号称太平天国,两淮一带清军兵几乎全部调往皖南与太平军作战,官府对捻子作乱无能为力,只得不闻不问放任自流,徐清风也是幡然醒悟,毕恭毕敬的说道,“伯父所言极是,这次有伯父坐镇放了捻子一马,料想他们也不敢再来淮南生事。”

苗沛霖听他一番奉承,心中也是欢喜,徐清风又拱手说道,“临出门时家父叮嘱清风,说是与苗伯父数月未见甚至想念,怎能难以抽出时间,特来请伯父去家中一叙。”

“哦?既然如此,我便去坐坐。”

苗沛霖也是想念挚友,爽快答应下来,徐清风命手下牵上好马,一行人便往徐家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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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徐家庄,远远看到数队练兵列队庄外,大多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他们手持兵刃正在奋力操练,着装整齐口号划一,个个精装干练,苗沛霖不由的大加赞赏,这徐家团练虽然人数不多,却也是不容小视。

进入庄内,苗沛霖瞧见路边一棵榆树上五花大绑着一名少年,那少年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身子紧贴树干,显得狼狈不堪。

苗沛霖心生奇怪,指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清风回道,“昨日小侄领练兵巡游乡里,巡到十里堡时遇见一帮贼民抢劫粮店,贼民们被打杀逃路,这个贼人留下断后,还打伤了几名练兵,将其抓起来拷打一番,这小贼不肯说出同伙的下落,于是将他在树上绑了一夜,以儆效尤。”

苗沛霖见那少年遍体鳞伤,经过一夜煎熬必然十分痛苦,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问,“这位少年,你姓甚名谁,家在何处啊?”

那少年慢慢睁开眼,认得出苗沛霖,于是挺了挺身子,抬头说道:“回苗大先生,小民吴正谊,是双桥镇人士,只因赶上闹饥荒,乡亲们要么饿死,要么出去讨饭,逼不得已才做了这打家劫舍的勾当。”

苗沛霖见他所身陷囫囵却一脸傲气,叹了口气,转头对徐清风说道:“唉,众生皆苦,把他放了吧。”

徐清风虽不情愿,只能命人松绑,那吴正谊跪地磕了几个头,“苗大先生,大恩大德吴某日后再报!”说罢转身离去。

苗沛霖望其背影暗自赞叹,这人至死不肯供出同伙,可谓大义,又知恩图报,倒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苗伯父,家父在等待多时了”徐清风在一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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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内,徐立壮忙不迭出来相迎,苗沛霖拱了拱手,“徐老弟短短两年操练出如此队伍,实在令苗某佩服。”

徐立壮早已备好酒菜,请他入座,正色道:“自古以来这杀伐征战,苦的都是黎民百姓,如今皖南已经被发逆占据大半,两淮一带岌岌可危,徐某报国无门,唯有散尽家财置办团练,以保家乡安宁啊!”

这一番肺腑之言听的苗沛霖心服口服,竖起大拇指说:“贤弟忠义之心,苗某自愧不如啊。”

两人一阵客套,又喝了几杯,徐立壮忽然问:“苗兄可曾记得寿州孙家的孙家泰。”

“当年咱们一起乡试,当然记得,只是他在江南为官,多年未曾见面了。”苗沛霖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南方发逆肆虐,难道他回了寿州?”

徐立壮点点头,“早就回来好几年了,我与孙家泰素有往来,其胞弟孙家鼐如今在京城翰林院编修,与朝廷内许多大员素有往来,这次孙家泰便是受朝廷之命回乡操办团练,我也是受他启迪才办起了团练。”

苗沛霖正在揣摩徐立壮突然提起这事是何用意,徐立壮敬了他一杯,又道:“苗兄韬光养晦十余年,正是报效朝廷的机会啊。如今发逆已派兵北上,苗兄德高望重,若是你我兄弟连手——”

苗沛霖抬手打断,“哎,苗某闲云野鹤惯了,实在无力操心这带兵操练之事。”朝廷操办团练,虽意在抵御太平军,但这北伐军一过,与捻子之间必起争端,苗沛霖心知肚明,他与捻子交情不浅,当然不愿这趟浑水。

徐立壮见他无意置身团练之事,也是郁郁不乐,两人话不投机,苗沛霖喝了几杯,便起身匆匆告辞了。

送走苗沛霖之后,徐清风劝道:“父亲不必苦恼,伯父生性淡泊,不因人热,就由他去吧。”

徐立壮摇头叹道:“你错了,你苗伯父志向远大,办个团练非他所想,不过他与捻子交情匪浅,又不贪图荣华富贵,恐怕让其回心转意还是难啊!”

“父亲担心苗伯父为捻子所用?”

“为父与你苗伯父多年交集情同手足,若是他误入歧途,与捻子同流合污,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说罢徐立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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