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光平原风起云涌,来自黑杰克的压力,笼罩众人的心头。
但是被安琪拉囚禁的科嘉浑然不知,在洞穴的时光,他无法知道外面天色的变化,自然无法知晓天数的过去,自从醒来见过安琪拉第一面,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科嘉再没见过她。
科嘉每时每刻,在期待同伴的醒来,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个人独自面对,是痛苦且孤独的。
从到大,科嘉从未像此时这么彷徨无助,那双忧伤的眸子,透过昏暗的光线,不住的看向每个角落,多么希望他们能够醒来,陪在自己的身边。
“蒂曼。”“凡尔。”“罗杰。”“克夫。”“杜拉。”“安娜。”“凯瑟琳。”
他因为太久不停的说话,变得沙哑的声音,不断的呼唤他们的名字,他们却始终闭着眼睛,纹丝不动。
“求求你们,快醒来。”
科嘉害怕的低下头,像一只受伤的野兽,缩起身子,从蒂曼身上传来的体温,让他稍觉心安,身子不再那么颤抖,可周遭一有风吹草动的微声音,会让他的心弦立即绷紧,焦虑侵蚀着科嘉的心。
一声叹息在千里之外的废弃古都——霍格尔城的城楼响起,从破败的帘幕之后传出,那人在空无一物的房间中心,借着从破碎的窗户射进的阳光,移动着古老棋盘上的棋子,她在下一局棋,自己与自己是对手,从布局到埋伏,每一步都费劲她的心思,因为这盘棋无人能够与她下,这上古的棋局游戏,现在的人,无法懂得它的下法。
军方的号角声响,城头战鼓擂动,在全城人们的欢呼声中,一批铁甲锃亮,背负长枪,腰系短刃的士兵,在统帅的带领下,骑上熊兽从尼亚山堡开启的西门,鱼贯而出。
当军队远离主城,潘森侧身回望,那座灰色的古城正在地平线慢慢的消失,离他远去,他的眼里充满感激,如今已近八旬的他,两鬓霜白,年轻时追随米勒南征北战,平定魔物无数,是军方的名将之一,米勒的心腹。
这一次前往血狼密境的任务,原本不是由他执行,米勒顾念他年纪颇大,准备让他在城里安度晚年,潘森坚决拒绝,希望这一次由自己带队来围困血狼密境。
八十岁,这是不的年龄,这样的环境,能够活到八十岁的人不多,潘森知道,年复一年,他的身子在老化,连同他誓死效忠的主人米勒也是如此,他们不知能再撑几年,暗光平原,将来会是年轻人的天下,而现在的历史,仍旧是他们的舞台。
“请让我在交出战将的位置前,让我最后一次披上战袍,为尼亚山堡最后一次杀敌。”潘森跪在米勒面前,手搭在肩头,声音诚恳,满含渴望的说,这是军方的行礼,表示对对方的尊敬,七十多岁的潘森,已很久没有这样对人行礼过。
米勒目光平静的注视他,看着他那一头垂落在耳边的白发,刚毅的脸庞有着数道伤疤,这是魔物利爪留下的旧伤,伴随他无数的日夜,曾疼痛的让他半夜醒来。
米勒叹气的说道:“潘森,你这又是何苦,尼亚山堡我信任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人,这一次如果黑杰克出现,守护在外的军方战士都会有危险,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从军,一起南征北讨,转眼已是这多年过去,我们都已年华不在。岁月催人老,时间最是无情,我们身边的亲人死的死,伤的伤,留下的不多,我不想你有事,如果我有什么不幸,我的孩子,需要有你来辅佐。”
米勒扶起潘森,两个老人早是泪水夺眶,这样的情谊,不是外人能够懂得,一起度过人生最激情的岁月,老来依旧信任彼此,古来主人与部将的最好关系,莫过于此。
“我恐怕坚持不了几年了,这样的战争,我有生之年经历不到几次,请满足我这愿望吧。”
“那一切,你自己心。”米勒终究无法忽略这老将的求战,潘森激动的要对米勒跪下,米勒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摇头笑道:“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见外,你先领军围住血狼密境,我随后会率飞骑赶往,如果黑杰克出现,大不了战死,反正活到这个岁数,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回想古堡的这一幕,潘森就觉得全身热血澎湃,大军在他的带领下,直朝血狼密境赶去,沿途的猎魔师早听到血狼密境安琪拉出没的消息,从里面逃离,他们没有走远,另外的消息让他们期待兴奋。
“听说黑杰克会来,想见见他有多强,什么军方第一暗杀大师,如果碰上老子,老子打的他满地找牙。”
潘森带来的军队接替了几日前来血狼密境维护秩序的战团,没有撤走的猎魔师被士兵长枪拦截在空出的场地外围,潘森反手握枪,目光从那出言不逊的猎魔师脸上扫过,那是一名岁数三十左右的猎魔师,左右有同伴簇拥,被士兵不甘的推后,一看便知是那种狂傲自负的青年。
他目光移走,为军方效力这么多年,他的目光犀利,能从百人中,一眼判断出哪人是隐魂天赋者,他们修炼的天赋缘故,外貌的特征会与修炼其它天赋的人,在气质上会略有不同,这靠的是一种感觉与经验。
潘森派人暗中监视他记下的每一名隐魂天赋的猎魔师,他们一有什么动静,立即来报。
他有效的指挥军队在各处搭建军营,分兵驻守,安琪拉是十方猎魔师,追随他的猎魔师或许会在外煽动这群内心狂热以利益为主的猎魔师对军方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