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会发生无数的变数和无数的可能,如此重要的事情,在他们的眼中成了什么了?一个处理不好,那就会搭上无数条的性命,流血成河的教训。
一旦发起战争,金幻马上就会被虎视眈眈的四方捡了一个大便宜,并且马上就会给四方生吞活剥了,这样的情况,他们可有考虑到?
为了金幻,他可以丢弃自己的性命,他并不在乎自己的生与命,他只想和父亲一样好好的护守他位的金幻,他们的家园。
如今的金幻方兵力再也不比以前了,根本无法承受一点点的变故。
叔父夺位的心早已昭然若揭。
他们二人竟然敢擅作主张,瞒住他,不让他知道。
出发点固然是好的,可长远的利害关系,他们却是都什么不知,冒然的作出这么草率的决定,他们可曾想过他交待的命令?
父亲大人的想法,他也是能理解的,他一心想要保护他,保护自己的孩儿,那是一位作为父亲的伟大想法。
金幻真的今非昔比了,尽管父亲一直非常努力想要改变劣势。
这些年来,尽管他一直生活在宫外,但大致的情况,幻逸辰还是了然于胸的。
他并不是一个养尊处优之人,他早些年,常常化成普通的公子哥儿,游历五方,增长见识,同时也能知己知彼。
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慢慢的将自己的商业版图扩大到五方的每一个角落,其中的主要因素也是为金幻提供更多真实可靠的情报网。
如今他们的情报网遍布各地。
其中他的干爹和干娘也为他们出了不少的力。
他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小心翼翼,不容任何的差错。
倘若父亲真的被击倒了,他的叔父就会鸠占鹊巢,叔父生性暴戾,残忍,嗜血,最后遭殃的还是黎明百姓。
幻逸辰之所以会那么生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
他要的手下,绝对是百分之百的忠诚和服从于他。
他们的主子是他,听命的也是他,不是别人,然他们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没有弄明白,他要他们何用?
这一次算是幸运,万一真的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他们真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都不够。
“少宫主,我们该死。”
两个探子已经知道错了,明白他们不应该被宫主的下属说服。
他们明知道这消息对少宫主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们曾在少宫主的面前立下过军令奖。现在是他们自己给破了。
事后,他们也后悔和反醒过了。
可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又不能返回头去作决定。
他们甘愿受罚,即使是要了他们的性命。
幻逸辰冷然的语气响起,“你们是该死。”
突然,他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
锵——
一把匕首不偏不移的落到了他们的跟前。
“少宫主!”
莫少白和言仲文讶然的睇着少宫主,想出手阻住,看到少宫主的眼睛之后,他们又退了回去。
他们暗暗忖道,少宫主不会真的因为这事要了两位探子的性命吧?
他们虽有过错,可也罪不至死。
以他们之前的表现,也没有犯过错,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准时,快速。
要知道,探子的性命都是悬在刀尖上的。这一次虽然有错,可归根结底,有一大部份的原因也是宫主截住了他们。
少宫主也是为了宫主而让他们去调查他的叔父,宫主又是为了少宫主,这两者之间,还是唇与齿的关系。
倘若换成了他们,他们同样也是会犹豫的。
“好,既然少宫主要我们俩的性命,我们也无话可说。”
一名探子快速的拿起了地上的匕首,高举着,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锵——
一支笔打在了匕首的刀背上,震得探子的手,执不住匕首,锵的又一声掉落在地上。
探子看着地上匕首。
“少宫主?”
探子又愕然的抬头望着少宫主,不明白少宫主为何要阻止他自刎?少宫主扔给他的匕首不就是给他自刎的吗?他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了。
还是少宫主的意思是让他杀了他旁边的探子,然后再自刎。
他的眼神动了动,口中喃喃的说道,“我明白。”
他又毫不犹豫地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朝着他身旁的探子举刀刺了过去,他身旁的探子完成没有反抗和也没有求饶的意思,闭上了眼睛,一副等待受死的模样。
风驰电掣之间,一股气体打在了探子的手腕上,他的手腕顿时一麻。
“啊!”
探子轻叫了一声,匕首再次掉落在地上,看着落下的匕首,他有些蒙了,难道他又会错意了?他怔怔的望着少宫主。
幻逸辰其实没有要取他们性命的意思,他的此举仅仅只是想测试他们的忠诚度。
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人将这两个探子给收买的。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挑选的探子都必须重重的考验,可人总是会有弱点的,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们。
他曾经在义父的凌风堂呆过,也看过了不少血腥的场面。
杀手们在训练的过程中是相当的残忍,即使是昔日并肩作战的朋友,为了活命,他们也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也是正是因为这一点,幻逸辰的内心也被深深的震慑住了。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后来,义父一席话才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