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柏景言放下电话,收起手提电脑装入电脑包中,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陆小凤看见柏景言从玻璃窗旁走过时,她站起快步的追了出去。
“柏总,你要出去?”
在公司里,陆小凤只能称呼他一声柏总,至于表哥也只能放在私底下没人的时候才能唤他。
柏景言停下了脚步,回转头睇着陆小凤,漫应了一声。
“嗯。”
刚才柏景言按了她的内线,通知她取消他的下午和晚上的行程安排,之后没有说什么就挂断电话了,她正觉得奇怪时,就听见脚步声,一转头就发现柏景言拿着外套走出了办公室,手上还提着手提电脑,好像要外出的样子。
柏景言还是第一次没有说明理由就离开的。
“柏总,你……要去哪?”
她知道身为秘书,她无权过问的柏总的行程,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还有事吗?”
他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头,脸上没有表现任何的情绪。
“没,没事。”
陆小凤牵起嘴角,笑了笑。
“嗯。”
柏景言收回视线,抬脚,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陆小凤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懊恼的走回了秘书室。
刚才她转进了一通柏老爷子的电话到总经理办公室,几分钟之后,柏景言就通知她取消行程。
她猜测是不是柏老爷子又开始逼迫表哥去相亲了?之前柏老爷子每个月都帮他安排一次或两次的相亲宴。
今天柏老爷子一定又逼着表哥去相亲了。
陆小凤已经有多次经念,柏老爷子一打电话过来就是逼着表哥去相亲。所以每一次她接到柏老爷子的电话,她的心情就没来由的烦燥。尤其是表哥一吭不响的离开,更加深她的猜测。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柏老爷子非要逼着表哥去相亲,表哥还那么年轻,二十七岁而已,没有必要那么快让他成家吧?再说表哥他一心扑向工作,再拼多几年也不迟呀。
陆小凤其实心理一直不想承认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表哥结婚,不希望表哥变成别的女人的老公。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发生的事情。
除了上个月消停了一个月,那是因为表哥上次莫名其妙的发高烧,住了三天的医院才出院,亨利先生的 还是他带病陪着走了一天,第二天送走亨利之后,又开始高烧不退,被柏老爷子逼着又去住了两天医院,高烧完全退了才让他回家休息。
因为柏景言的体质比较特殊,一般的情况下,他是很少生病的,但是一病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当日幸亏,向南回去送药,不然柏景言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后来陆小凤才依稀听到柏老爷子逼问向南,向南才说了实皇俏了给人送外套才不小心淋了雨。
至于那人是谁?向南说没有看清楚,是不是真的如此,他们就更不得而知了。
陆小凤好几次好奇的想打听关于那天的事情,见到表哥不苟言笑的脸,她就不敢开口问了。
长大了,他们也似乎多了一层的代沟,她也不敢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缠着他,逼着她听自己说话。
以前的日子似乎离自己很远了,自从表哥出国几年,回来后,她感觉表哥是变得沉稳了一些,但他好像也变得更不近人情了。
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靠近他,与他说话。
现在他们说的最多的工作,他们是工作上的搭档,除此之外,能聊的事情廖廖数句而已。
外头的员工偷偷的看向她这边,她收起思绪,走回到了秘书室,她不能让员工们看出任何的端倪。
柏景言的提早离开,总让陆小凤
心里忐忑不安,长期的压抑让她的内心更加的挣扎,一有风吹草动,总感觉像草木皆兵一样,让自己的变得神经质起来。
她也很苦恼,也一直想突破,却苦于没有办法去改变。
她看着屏幕,却连半个字符都看不进去。
地下车库内驶出了一辆银灰色的车子,停靠马路的一旁。
“柏总——”
向南降下车窗,向柏景言招手。
柏景言坐上车后,向南问道,“柏总,我们要去哪儿?”
“t大。”
“什么?”向南扭头不确定的问道。
“t大,你不知道路上,请找导航。”
柏景言说完已经拿出了电脑放在大腿上。
这一句他听清楚了,可是柏总说的是真的是t大吗?
向南严重怀疑自己的听力出问题了。
这t大与柏总八杆子打不着的地方,柏总确定是要去t大吗?
向南坐在驾驶座上,迟迟未发出引擎。
柏景言双眸盯着电脑,头也不抬的淡然问道,“为什么不开车?”
“柏总,你确定要去t大?”
向南为了避免出错,特地将路道名都报上了。
“嗯。”
柏景言嗯了一声作答。
“我知道了。”
向南得到肯定的答覆后,发动引擎,开着车子往t大驶去。
他有些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柏总要去t大干嘛?见什么教授?不对,柏总一直都在在国外留学,这边的教授应该都不认识。
大概四十多分钟的车程,车子就停在了t大的对面。
“柏总,t大到了。”
向南提醒道。
“嗯。”
柏景言的十指飞指还在键盘上飞速的打着字。车内只剩下咔咔的键盘声响。
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