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道:“我们那么做,为非是为了曹家的名望考虑罢了!至于他们领不领情,那是他们的事情了!反正,我们曹家已经做到无愧于心了!”
沐阳叹息道:“眼下怎么办呢!报纸上胡说八道,已经弄得人心惶惶了!我来的路上,听见有人嚷嚷着,说最近流行的腹泻病就是我们的玻璃毒气引起的!我听见了这些无稽之谈,简直觉得很荒唐!”
春霖苦笑道:“早晨的时候,我们去了报社,压根就没找到主编。后来,我们去了大学,也没见到那些狗屁教授们!至于春曦和细烟,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长安看了一眼沐阳,问道:“你有办法没有?我们现在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沐阳道:“来的路上,我想过了。如今的态势已经很难扭转过来了。我们即便找到了主编和教授们,让他们公开道歉,也很难让买家们接受了!所以,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想,我们的库存还那么多,要是卖不出去岂不前功尽弃!我想,我们不如去南洋探一探市场吧!之前,我联系了好多南洋客户们,他们都很愿意和我们做生意。只可惜,他们买完东西后,就都回国了!”
春霖道:“沐阳弟弟说的很有道理。刚才,我和长安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南洋毕竟路途遥远,那里的行情也不熟悉,将来会发生什么,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
长安道:“如今,我们还是想办法在报上澄清吧。我们不指望能继续在香港做生意了。可我们曹家的声誉必须要及时挽回!”
沐阳道:“在这里,英国人说了算,我们不妨想办法找到港督吧!”
春霖的眼睛一亮,道:“你有办法见到港督吗?”
沐阳道:“没有办法,可以想出办法。你们暂且忍耐,等我想出办法,立即通知你们!”
长安道:“那就拜托沐阳弟弟了!本来,我们都能够大赚一笔的,可生生的被春曦搅合了!我们的损失可大了呢!”
沐阳又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的告辞了。春霖和长安看着汽车走远了,俩人都叹息了起来。春霖道:“这会儿,沐阳分明是向着我们的。其实,他也是存着私心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长安道:“只要他能给我们想出办法,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他的。他要的是钱,我们要的是声誉!我们都难逃脱人世间的名利二字!不过都是些俗人罢了!”
春霖道:“你是不是觉得心累了呢?”说完,便很认真的看着长安,等着她的回答。
长安踌躇了一会儿,道:“真的,自从我嫁到曹家以后,每天都要面对或多或少的麻烦,没有一天是让我过的心静的!有些时候,我想一想,要是能像小家媳妇那样,相夫教子,过着很普通的小日子,岂不是一种莫大的福气呢!”
春霖道:“那我们干脆不要做生意了!我们放弃现在的麻烦,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这……其实也是我心里期待已久的想法!只不过,我一直藏在心里,压根就没有说出来罢了!”
长安苦笑道:“我们虽然都这么想,可妈不这么想。妈毕竟是曹家商号的掌门人。她毕竟是肩负着曹家的巨大使命的。我们作为长子长媳,自然要牺牲自己的享受了!”
春霖叹息道:“只怪妈的性格太强势了!她都那么大岁数了,好想着出风头,害的我们也跟着操劳!”
长安道:“这话千万不要在妈的跟前说起。她已经很烦心了。我们不要给她心里添堵了!”
春霖转移了话题,望着街上的行人和汽车,道:“不知道沐阳能不能找到港督!但愿他能有办法。可即便找到了港督,也只能恢复我们曹家的声誉而已。港督总不能强求别人买我们的东西吧!”
长安道:“只要能恢复曹家的声誉就够了!这里的市场已经死了!我们就把这里当成妈养老的地方吧。”顿了顿,道:“不知道上海滩的局势怎么样了!”说完,便叹息一声,转身走进了商号里。
那几天,沐阳为了曹家的事情四处奔波着。他认识几个生意人,那几个生意人和港督都是熟人。所以,沐阳间接的找到了港督的关系。他把曹家蒙冤的事情说了一遍,请港督出面摆平。当然,他也是个很机灵的人,早就打听清楚了港督喜欢珠宝。春霖和长安把沐阳帮忙的事情告诉了曹太太。曹太太把家里剩下的两件值钱的珠宝首饰拿了出去,送给了港督。
港督亲自接见了曹家的人,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勒令报纸主编发表了公开道歉信,并且要求肇事的教授们出面对峙。
事情既然闹到了港督那里,那几个教授们也躲不住了。他们把责任推到了春曦的身上。曹太太来了狠劲儿,要巡捕房四处张贴告示,大张旗鼓的捉拿春曦和细烟!
原来,春曦和细烟闹出事情以后就藏到了一处出租房里。俩人眼瞅着春霖和长安的笑话,觉得心满意足。后来,事情竟然闹大了。俩人万万没想到港督竟然也搀和进来了。过了两天,满街头的悬赏抓捕告示也贴出来了。春曦吓得惊慌失措起来。细烟也跟着慌乱了起来。夫妻俩人每天都过的胆战心惊的。
细烟恨道:“春霖和长安的本事实在太大了!俩人竟然找到了港督!我们真是太小瞧他们了!”
春曦悲愁的道:“这可怎么办呀!现在,我们都被通缉了!没想到,春霖竟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