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萨拉将车藏好,欧文扶着斯瓦格进了屋。
将斯瓦格放倒在床上,欧文拿着剪刀剪开了他的上衣。只见上半身到处是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已经被鲜血湿透。
欧文揭开了伤口上的纱布,昏迷中的斯瓦格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欧文看了下他的伤势,难怪他还能活着,虽然中了两枪,但两枪都在肩膀位置,并没有击中要害。他又自己做了止血处理,所以才能坚持到现在。
萨拉停好车回来的时候斯瓦格已经醒了过来,不过其实这样反而更不好,因为欧文接下来要给他清理伤口了。
欧文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卷着的布包,摊开来,里面是各类的手术用具。
这是美国陆军的标准战场医疗包,里面各类止血药物和简单的手术工具都有。处理伤口这玩意他并不陌生,在的时候曾经有过专门的培训。
欧文掏出一个小型压缩空气罐,“很抱歉,我搞不到麻醉剂,只能用这个代替了。”
“这是什么?”
“一氧化碳。”
“希望你能动作快点,另外,给我缝的好看点。”
“我尽量吧。”
斯瓦格吸了一口一氧化碳后就彻底昏了过去,欧文则开始麻利的给他清创,萨拉帮不上什么忙,就趴在门边看。
欧文手中的镊子在伤口里搜索,另一只手中的钳子则夹着酒精棉不停的蘸着伤口流出的血水。
随着欧文的一下下动作,斯瓦格的表情呈现出痛苦状,一氧化碳毕竟不能代替麻药,只能让他昏过去,却无法减轻他的痛苦。
一片片酒精棉球被染红,很快就垒的和小山一样,萨拉皱着眉头帮着换了两盆血水,弹头终于找到了。
两枚弹头被欧文用钳子夹着扔到了盆里,发出清脆的响声,欧文再次确认了一遍没有留下弹头碎片后开始缝合。
曲型的针头在镊子的操作下快速的在皮肤上穿梭,一道道手术线将伤口两侧的皮肉拉紧,最终合在一起,流出的血水越来越少,最终被封闭在一道难看的疤痕之内。
还好斯瓦格之前给自己做的止血工作做的不错,还没有到需要大量输血的地步,否则欧文也无力回天了。
全部缝合完毕后欧文又给斯瓦格吊了一瓶生理盐水加抗生素,这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休息。
一番操作下来他也累的够呛,这种精细活对心神的消耗很大,注意力一直需要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一场清创下来,不亚于打了一场高强度的cqb。
到了晚上的时候斯瓦格终于醒了过来。一氧化碳并不足以让他昏迷这么长时间,不过加上身体的自我保护程序,才使得他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
“fbi向本台透露了关于本案的一些情况。据洛杉矶的监控摄像机画面显示,嫌疑犯枪炮军士鲍勃·李·斯瓦格曾经去过多个地方寻找射击位置并记录风向数据。
目前尽管警方仍然在全国范围内抓紧搜捕,但至今仍未找到他踪迹,警方提醒市民们关好门窗,注意观察自己周围是否有陌生人员和车辆,如有线索可以拨打911求助……。
电视里的新闻就没断过,24小时滚动播出,总统候选人遇刺是这两天的大热门,几乎每个电视台,各种媒体都在争相报道。
嘤的一声。
“你醒了?”
欧文正在看新闻,倒是旁边的萨拉发现斯瓦格已经醒过来了。
“感觉怎么样?”
“非常不好。”
“疼是正常的,因为我们没有使用麻药。”
欧文呵呵笑道,他摸了摸斯瓦格的额头,已经不烧了,不由得笑道:“已经退烧了,看来我人生中的第一个清创手术做的还不错,放心吧,你正在恢复,很快就能康复了……”
斯瓦格不置可否,他看向欧文:“我记得你,你是哪个警察?”
“是的,中辰大厦,你还救过我的命,不过现在不是警察了,是ctu……”
斯瓦格点点头,“谢谢你能相信我。”
如果欧文不相信他,那么这会他恐怕已经死了或者正在押回洛杉矶的路上。
欧文耸耸肩,接着问道:“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伙计,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斯瓦格舔了舔干的爆皮的嘴巴,细心的萨拉马上递给他一根吸管,喝了一通水后他才说道:“前几天,一个叫做艾沙克·约翰逊的黑人上校找到我,说有人预谋采用狙击的方式刺杀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大卫·帕莫,让我做技术顾问,找出最可能的狙击点。”
“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大卫·帕莫总共会在华盛顿,洛杉矶和巴尔的摩做三次直播演讲,对方很可能就会选择直播的时候动手。”
“这三个地方我都实地走访了一遍,巴尔的摩没有足够的空间,街道狭窄。华盛顿就更不可能了,除非凶手动手后自己也不准备活了,否则在华盛顿动手就相当于自杀。”
“那么,三个地方就只剩下洛杉矶。而且要狙击只有在1800米之外才有可能,这个过程子弹会飞行大约5-6秒,所以只能在对方站在讲台上不动后才是最佳射击机会。”
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斯瓦格口若悬河,看到大家都看着他,就接着说道。
“演讲的时候目标人物肯定是穿着防弹衣的,那就只能射击头部,所以想在1800米外击中目标,必须使用大口径武器,而且很可能是自制子弹……”
“为什么是自制子弹?”
欧文对狙击方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