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璎茜在白氏疑惑的眼神中,顶着压力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她已经想到了是谁把茂根叔给支开了,只是不明白元少渝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坐他的马车。
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姚璎茜向来是想一会就丢到一边去了。
直到一天后收到了姚显文代为转交的礼物时,她才多多少少猜到了原因。
姚璎茜看着锦盒里的十二个红珊瑚仕女人偶,又想起了当初被抢走的红珊瑚乐俑,这是在给她补偿啊。
“随心,把这些和上次的十二生肖放在一起,好生收着。”
丹枫院里。
虽然姚璎茜不让白氏插手马车的事情了,但是白氏哪里能真的坐视不管。
她到底还是让人悄悄去查了一番,得知结果之后,她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了。
之前白氏对姚璎茜和元少渝之间的来往不怎么在意,两个人年龄差了好几岁,元少渝又是姚显文的朋友,论起来他们算是两辈人。
可她又想到了姚璎姵嫁给了元安誉,他们又可以按照同辈人算。
现在她得知是元少渝支走的马车,还顺带查出了姚璎茜和元少渝两个人的来往,她觉得自己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在她心里,两个人是不合适的。
于是,在心里面开始防范起姚璎茜和元少渝私下来往的白氏,又下令把姚璎茜给圈起来了。
面对着一桌子的书,姚璎茜内心不住哀嚎。
*
元少渝并不清楚自己一时兴起的一个举动就让白氏起了戒心,开始防范起他来了。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去想姚璎茜的事情了,因为他又被文太后给盯上了。
冯太医是在元少渝回京后的第三天才到的京城,一进京就被文太后给召进了宫,紧接着就开始给元少渝制药。
冯太医知晓文太后的急切心情,制药时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把一瓶药丸给制好了。
文太后拿到药丸后,马上就叫了元少渝进宫,亲自看着他喝药。
从此之后的数日,元少渝被要求每天进宫,在文太后的面前喝药。
每当这个时候,元少渝就格外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这些药早都被冯太医给换了,瓶子里装的只是一些给元少渝调理身体的补药。
如此一般,时间过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小年,皇上从这一日开始便封笔,每天的早朝也缩短了时间,等到腊月二十九便停了早朝,直到正月初六才恢复早朝。
腊月二十三一早,姚璎茜就被喜妈妈给打扮成了个喜气洋洋的大红包,浑身上下一身的大红,连头上簪的花也是红红的。
“姑娘今天真好看。”如柳还是个小丫头的样子,性子比往年沉稳了些,可是对着姚璎茜时,还是会露出小姑娘的性情。
“你家姑娘哪天都好看!”姚璎茜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这一身红色实在有些辣眼睛,奈何长辈们都喜欢她们这样穿,大过年的,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吧。
“对,姑娘哪天都好看。”随喜笑眯眯地附和道。
“你们两个快消停些吧,赶紧帮姑娘收拾妥当,老夫人那边还等着姑娘过去说话呢。”喜妈妈听着她们说的热闹,笑着催促着。
随喜和如柳马上闭了嘴,给姚璎茜抻裙角,正发簪。
今天姚老夫人特意发话让大家都到颐安院里一起说说话,这是以前几年都没有的事情,姚璎茜怀疑姚老夫人是要搞事情了。
所以这回去颐安院的时候她就带上了随心和如柳两个丫鬟,随心稳重,如柳在府中的人脉广,都是得用的。
颐安院里。
姚昇不在,只有姚老夫人一个人坐在上首,她的眼睛扫过下面坐着的众人,在大房人的身上多停了一会。
“老大呢?怎么又不见人?”
“世子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说是有事要办。”白氏知道姚显文今天和外面那些纨绔们有约,为了大房的面子,她就含糊着说了个原因给姚老夫人听。
姚老夫人面色沉了沉,又问道:“宣哥儿呢?怎么也不见人?”
“他和国子监里的同窗约好了今天要一起出门,现在已经出府了。”白氏不管姚老夫人的脸色如何,姚泽宣那边是早就和同窗约好的,姚老夫人这边是后说的,自然姚泽宣是要出门去和同窗在一起的。
“好啊,真是出息了,一个儿子一个孙子,这是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姚老夫人呵斥道。
屋内众人都是默默听着,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茬。
后来还是进来在府里过的如鱼得水的周宛秋开了口,“姨妈,年根底下您老可别动气。大表哥和宣哥儿寻常时候就是在外面行走的,况且男人嘛,出去和人应酬在所难免。”
姚老夫人就吃周宛秋的哄,她和蔼地看着周宛秋,“还是秋娘识大体会说话,算了,老大向来是不服管教的,宣哥儿那里有样学样,瞧着也是随了他老子了!”
杨氏幸灾乐祸地看了白氏一眼,姚老夫人说周宛秋识大体,不就是在说白氏不识大体吗?
小年里被婆婆拐弯抹角的说道,真是丢脸面。
白氏根本就不在乎,她面容平静地看着姚老夫人和周宛秋互动,脑子里想着的却是等到姚老夫人知道她口中识大体的外甥女早已经和她最看好的儿子搅在一起的时候,脸色该有多精彩,说不定还会直接晕过去。
“今天把大家都叫过来说话,是想要说几件事。头一件就是沣哥儿和张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