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本本地听完桢顾安的指令,孟象不做停顿,直接翻身跳上刚歇好的马儿,就准备绝尘而去。
而桢顾安见状也即将出发离开,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却突然顿住,扬起手拦住孟象道:“还有一件事!”
嘶……
也幸好孟象还没窜出去,闻言便停下来进一步动作,不过还是被桢顾安闪了一下。
因为孟象的马被他一边催促,一边拉扯着停下,兀地就嘶鸣起来。也多亏孟象马术精湛,否则还真压不住它。
虽然把孟象闪了一下,但是桢顾安此刻并没有过多在意,而是抓紧问道:“你知不知道孙道长在什么地方?或者说孙道长有没有在钟府?”
本来桢顾安打算出门之后,带着孟扈在长安城打听一下孙思邈的消息。
可转而又想到,孟象出去打探了了几天消息,应该能知晓孙思邈的些许行迹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桢顾安居然都不晓得孙思邈现在在什么地方?就敢漫无目的的开始找?
事实上,那日再次遇见孙思邈,桢顾安虽说找时间再去看望对方,但是当时走的仓促,压根就没留心问一问孙思邈去向何处,居住在何处。
虽然这几日,探听的种种消息都被桢顾安总结起来,大致也猜测到孙思邈可能就暂居在钟府,但那也只是猜测,并不能当做结果。
所以为保证一会儿不浪费时间,终归还是向孟象问了问。
“应该就是在钟府,因为前些天打探消息时听人说,有人见过孙道长出入钟府。”果然,孟象那几天外出差事确实没有白费,各种消息还是都有一些的。
得到有用的消息,桢顾安就满意的摆摆手,示意孟象可以继续了,“那没问题了,你便去吧!”
“孟扈我们走,去钟府找孙道长,应该很大可能他老人家就在钟府!”招了招手,叫上身后跟着的大汉孟扈,桢顾安向此次的目标钟府寻了过去。
砰砰砰!
一路找过来到也不难,这会儿桢顾安已经叫孟扈上前敲门了。
钟府的大门被孟扈轻轻地砸响,当然这个“轻轻”是对他而言,在桢顾安看来,他就是在狠狠的砸,俨然一个找麻烦的样子。
“谁啊?”远远的,就听见府内一道不满的喊声传过门板。
孟扈都还没开口呢!看来他的力道已经足够有威力了。就是好像不太礼貌,太莽了!
听到府内的声音,孟扈好在没有犯傻继续敲击,所以敲门声当即戛然而止。
吱嘎!
不一会儿,一扇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并且还探出来一个老仆人的脑袋。
只是那个目光,不善且巍然不惧的盯着孟扈。
不过貌似孟扈并没有在乎,或者是他根本就看不懂对方的眼神。
这时候,桢顾安见状就一把拉过孟扈,将之推到身后,然后歉意的对着老仆人道:“对不住了这位老伯,我的这护卫不知轻重,方才叫门时失了礼数。还请您多担待一二!”
看见桢顾安得体的模样,已经诚恳的态度,老仆人立马就换了一个态度,转由礼貌的道:“那不知这位小郎君来我钟府,所谓何事?”
虽然桢顾安与钟家,但除了钟芮虞与岚丫头之外,并没有人见过他,所以老仆人显然并不认识桢顾安。
“这位老伯叫我顾安就行。我特来钟府,其实是听说孙思邈孙道长在贵府,所以特来寻之。”见对方并没有追究,桢顾安便直接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老仆人听完桢顾安的来意,若有所思的看来桢顾安几下,接着又思虑了一番,也干脆道:
“我也不瞒小郎君,孙道长的确暂居在我钟府。只是这几日孙道长比较繁忙,导致疲乏不堪,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得到机会歇息,恐怕不太好打扰他老人家。
所以小郎君若是没有要事的话,咱们还是不要叨扰孙道长歇息为好,待过些时日再来可好?”
这套说辞,桢顾安听来,怎么感觉对方已经不止说了一次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而且这话一听就是推搪之言啊!
对方的话语之中,就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一样。
“恐怕不行,我有要紧的事要寻孙道长,否则我也不可能亲自过来。这件事如果控制不好,甚至可能危及更多无辜之人。
所以还是有劳这位老伯转告孙道长一声,相信孙道长肯定不会在意的。而且我与孙道长也是旧识,前不久才说过要看望孙道长来着。
您告诉孙道长我叫桢顾安就可,这样孙道长就不会怪罪你们打扰他了。”
现在确认了孙思邈确实就在钟府,桢顾安自然不可能会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就此离开。
现在不管哪一头的事都急,并且都需要孙思邈,桢顾安就更加不可能离去了。
而且反过来,桢顾安还劝了劝对方,自己算是孙思邈的老熟人,是值得信任的。
“桢顾安?”老仆人眼珠提溜一转,暗自嘀咕着,对这名字莫名感觉很熟悉。
须臾之后,老仆人恍然大悟,道:“敢问我们钟府的秀发露,可就是来自桢郎君的方子?并且您莫不成就是陛下封赐的细柳县男?”
桢顾安这个人对方虽然并没有见过,但是这个名字,可就有了印象了。
“正是,看来老伯您也知道我啊?”发现对方他态度转变,桢顾安就想,这真是刷名比刷脸还来的实在,早知道一上来就把自己全名报上了。
而且看起来,因为自己的名字,对方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