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征包围范家大院之时,城内的混乱已经达到了顶峰。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范家私兵崩溃的速度极快,但被武装起来的平民,抵抗却是十分的激烈。
不过他们的抵抗明显是徒劳的,无论杀人技巧还是武器盔甲,他们比起潞州军都相差极大,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无数武装平民如同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在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面前,一切抵抗都如同一场笑话。
不过在一些女人孩子挡在这些武装平民之前后,这个笑话已经开始有些变了味。
潞州军的传统还从来没有对妇孺老弱下手的,看着挡在前面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和孩子,局面一下子有些僵持下来。
真不知道范家是如何善待家乡的百姓的,能让这么多的百姓主动为他们拼命。
潞州军疯狂的砍杀,在妇孺出现的那一刻,便如同被人下了命令一般,快速的停止了下来,人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很快这些原本只是想帮助自家男饶妇孺们,似乎看到潞州军的纠结,竟然不断的咒骂着,不断有人大着胆大加入其中,人数也开始越来越多。
在人数达到数百后,她们更是胆气极壮,在后面男丁的怂恿下,开始尝试着步步向前逼近。
“杀的潞州杀胚们,你们不是喜欢杀人么,来杀老娘啊!”
“杀的贼配军,就知道欺压良善!”
“快滚出介休,滚回你们老家!”
在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中,这些人似乎越来越有底气,迈步的速度越来越大,逼迫的潞州军士兵不得不连连后退,人人都憋着一肚子邪火,却又无法发泄出来。
眼看女人孩子竟然将凶悍的潞州军逼的步步后退,在她们后面的武装平民们胆气也顿时涌了上来,纷纷在后面叫嚣起来,俨然忘记了他们方才狼狈逃窜的模样。
“止步!”
正在局面开始出现逆转之时,一声响亮的命令声骤然响起。
听到命令,原本还在步后湍潞州军,顿时猛的一踏地,立定了脚步。
“攻击!”
熟悉的命令再一次传来,还是一样的简短而有力!
“杀!”
潞州军猛的大吼一声,手中武器挥舞而前。
在他们武器还未刺中人体,前面原本还一副老大我老二的妇孺们,顿时尖叫连连,直接转身就跑。
“攻击前进!任何挡路之人,斩!”
李悦端坐于马身,身边的亲卫队立即整齐的将他的命令齐声喝了出来。
“将军有令,挡路者,皆斩!”
“攻!”
“攻!”
“攻!”
士兵们再不犹豫,整齐的口号声中,任何还敢在前面的人,无论男女,无分老幼,直接格杀勿论!
一片鸡飞狗跳之中,妇孺孩子再一次星散于道路。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真正敢于面对死亡威胁的毕竟没有几个。
当眼前的障碍一扫而空之后,潞州军士兵再看向拦路的男丁后,眼中的敬重已经消失一空,剩下的只有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靠着女缺挡箭牌的男人,已经不算是男人,完全上不了台面!
原本还只是打算驱散了事的潞州军上下,都开始动了杀心,长枪兵开始止步,火铳兵跑着上前,直接便是一排排齐射呼啸而去。
这一次,不是刚才那般死的少,赡多,而是死的要远远多于伤者。
一排接一排的火铳兵不断向前齐射前进,前面腾起厚厚的白雾,当第四轮火铳齐射结束后,前面已经没有了任何新鲜的惨叫声。
当长枪兵越过白雾冲杀而前后,前面地上倒了一地的尸体,但人数比起之前看到少了一大半,剩下的估计已经脚底抹油,直接各回各家了。
这才是正常现象,毕竟武装平民的勇气,怎么也不可能高的过经过训练的范家私兵。
有的时候,能够下狠心痛下杀手,才能更少的制造杀戮。
城内的混乱局势还在继续着,不过李悦根本不打算再留手,在一道道铁血的命令下,城内秩序正在快速的好转起来,敢于在街上晃荡的人已经没有多少。
城内打的热闹,城外也没有消停。
在李征大军入城之时,无数的缙绅豪商,都发疯一般的集结家丁,心头狂跳的守在府中,暗暗的向满神化祷告,希望能够安然的渡过这一劫。
但也有部分与范家来往过密的豪族,觉得已经摘不清关系,便直接带着家丁与部分细软,直接开城逃亡。
不过他们显然没料到李征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人,他们刚刚出城就被守在外面的潞州军一排排齐射给打了回来。
毕竟城门洞一次性能出动的人是有限的,只要百多名火铳兵,就足以让打算出城逃亡的人死了这份心。
唯一令他们安心并奇怪的是,外面的潞州军似乎并没有打算入城一般,只是在外死死的守着。
很快他们便明白了城外军队为何如此了,因为就算他们从城墙上坠人下去,也很快会被乱枪打死,这潞州军是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人啊!
不等他们从这个惊饶情况中清醒过来,无数骑兵已经兜着屁股杀了过来,一片人仰马翻之后,又是鸡飞狗跳一般的亡命而逃。
潞州军的是极为仔细而且快速的,似乎他们对介休城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些家族与范家关系好的,那些是钱粮大户,他们统统都能摸个门清。
更令人恐惧的是,有几队潞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