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冲击,曹文诏不得不接受了流寇已经打定主意死守这个现实。⑥八⑥八⑥读⑥书,.□.≠o
几次冲击,除了第一次收获巨大之外,其他几次冲击,都是虎头蛇尾。
流寇们的人数更加密集,队形更加的紧凑,曹文诏自问是没这个本事,直接用战马撞开厚度达到三百步以上的流寇军队。
眼见硬攻不成,曹文诏便转变了思想,开始以下马步射的办法,来对付密集的流寇阵形。
数百名携带弓箭的骑兵,在大军的掩护之下,直接飞马进入一箭之地,二话不说,翻身下马便即拉弓开射。
闯营中顿时也开始腾起一**的箭雨,但是对于曹文诏部似乎产没有多少影响。
闯营中的箭矢不仅大多是猎弓,而且箭矢也十分的简陋,箭矢射出后,大部分都连曹文诏部都够不着。
偶尔有几个比较争气的飞越了这段距离,但在正面被铁甲包裹曹文诏部面前,根本就没能取得什么象样的战果。
不过官军的箭矢就不一样了,不仅强弓劲弩,箭矢更是势大力沉,所过之处便是一片的哀嚎。
几轮箭雨过后,流寇军中便是止不住的开始混乱。不过很快,便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拿着战死同袍的尸体,拼命的抵挡着半空不断落下的箭矢。
正在曹文诏眯着眼睛,猜想着流寇大军还能挺过几轮箭矢之时,探子再一次飞马而来。
这一次探子表情明显有些慌乱,言称浮桥已经搭建完毕,第一批流寇正拖着一条条粗绳,小心翼翼从浮桥上经过!
听到这个消息,曹文诏只感觉脑袋都开始嗡嗡响了,他甚至都已经能够看到,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有数道吊桥矗立于河道之上!
不用说,优先过河的肯定是高闯的老营与锐兵了,若是高闯够狠,将杂兵和部分粮草丢在这里,那他曹文诏铁定是白辛苦一躺了!
沉闷的弓箭攻击还在继续,不过流寇那边的伤亡却是快速的降低下来,转眼间近十轮箭雨已经飞掠而过,当弓箭手们手臂都已经有些哆嗦之时,流寇们依旧还在咬牙死抗着。】八】八】读】书,.2√3.¢o
坏消息还在不断的传来,果然如同他所预料的那般,另外几座浮桥已经快速形成了轮廓,只等几条浮桥全部铺上木板,然后再合为一条,那桥面承受能力便会达到最高,甚至战马通过都不在话下!
“兄弟们跟我来,咱们再冲一阵探探虚实!”
已经完全坐不住的曹文诏,顿时爆喝一声,再次跨马而前。
……
“曹文诏上当了!再顶半个时辰,便将老营与锐兵撤回来埋伏好!对了谣言也得准备好,让他们回转之后便通传全军!”
高迎祥立于矮山上,看到再一次冲锋而来的官军骑兵,顿时露出一脸笑意,这个计成了。
“杀的还真欢啊!”
望着在杂兵群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的曹文诏,李自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这般拼命冲杀,怎么看都象是急了眼的人。
在他们立身的矮山两百步外,曹文诏正带着铁骑不断的冲锋,凿穿,再冲锋,再杀散流寇。
但是无论他如何冲击,流寇虽然不断的被打散打溃,但却依旧有更多的流寇不断的涌上来,根本杀之不绝。
好在他们全是骑兵,想战便战,想退便退,来去如风,流寇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只能在原地被动的防御着。
“将军,流寇人数太多了,咱们马力消耗太多,需要休息一番。否则流寇老营若是突袭,恐怕会有闪失!”
又一个回合之后,曹文诏身边的家丁队长曹大勒住了马,小声在旁边提醒道。
曹文诏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勒住战马,一脸阴沉的看着不远处的闯营。
骑兵作战时,保存马力是很重要的,否则对于骑兵对冲之时,跑不起来的话,那便等同于自杀。
他这边不动,闯营那边自然不会用步兵对骑兵发起自杀性攻击,双方大眼瞪小眼,只有双方的伤员还在战阵上无力的she着。
“曹文诏看来也不是铁打的,也是需要休息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该准备准备了!”
不远处的高迎祥冷漠的盯着已经尸横遍野的战场,声音平静的对身边的诸将说道。
具体的细节,昨夜已经议下,这会儿大家都明白该如何去做。听到高闯的命令,所有人都应了一声,四散而去做着准备。
看着众人打马远去,高迎祥转过了头,看了看头顶飘扬的旗帜,用手轻轻抚摸了旗杆。
此时远处已经响起震天的马蹄声,烟尘弥漫于整个战场。
看了看远处的烟尘,良久之后,高迎祥这才挥手示意旗手收起旗帜。
高闯的大旗消失的很突兀,更是伴随着震天的马蹄声,怎么看怎么有一股子阴谋的味道。
在战场上,若是一方统帅收了将旗,基本上都是失败的征兆。但曹文诏并没有趁着这个良机冲锋,反而眯起了双眼,十分警惕的观察着流寇的动静,丝毫没有任何的心急,耐心的等待着。
但片刻之后,曹文诏也是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震天的马蹄声,似乎声音不断的变小。
再仔细观察烟尘腾起的方向,却是发现烟尘竟然是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难道流寇真的要逃了?
曹文诏的以及顿时急速的跳动起来,嗓子不受控制的一阵阵发干。
但是他心中却十分的谨慎,他估计这八成是流寇的诡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