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能量产,这个回答倒也在李征的意料之郑
“这门火炮如今铸造成功的几率有多高?”
既然链弹不太容易打制,李征也没有什么,转而看向这门新制的火炮问道。
“将军恕罪,如今成功率还不到三成。”
何修良脸色更加难看了,战战兢兢的道。
“慢慢试制,莫要忘了记录每次的得失。莫要担心银子,没有了直接找吴雄才讨要。”
三成不到的成功率,显然是十分的低下的,不过李征明白这事是急不来的,不断交学费才是最符合常理的。
“谢大人体谅。”
李征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何修良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这东西既然你造出来了,本官话算话,赏赐你的银子自然不会反悔,不过数量要加上一些,就一千两吧!另外,再提一下你的职务,挂一个副千户的衔吧!”
李征亲自拉起了何修良,对于这个熊猫级的铸炮师傅,他也是极为大方。
之前孟县与阿济格的遭遇战,虽然李开莫损兵折将,损失极为惨重,但最后却依旧是打了胜仗。
任何事情都是有两面性的,这一战对于李开莫来,是极为耻辱的指挥失误,但反过来对于潞州军信心的提升,却是极大的。
毕竟这五千人,一半多都是临时征集的预备役,匆匆集结之后便即奔赴战场,更是在行军途中突然遭遇到建奴大军。
种种不利的情况下,五千人虽然损失惨重,但却毫无花假的硬碰硬打赢了这场几乎不可能打赢的战斗。
这对于潞州军的军心士气提升,可不是一星半点,更是令潞州军内部对于建奴的恐惧,完全降至一个极低的水准。
以少胜多,以弱败强,又怎么会对手下败将产生多大的畏惧。
如今军中也多是这种想法,建奴虽然很厉害,但最后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这一场大战,还有另一个副作用,那便是兵败而逃的阿济格,也是拱手让出了抢劫而来的大部分战利品。
靠着这些东西,李征原本因为泽潞二州因灾而受到影响的财政吃紧,也是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甚至李开莫都能轻松的减免各类佃粮,给百姓一条活路。
对于真正能做出来事情的人,李征向来是不会气的,不仅不会气,还会令其得到别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财富地位。
又是银子,又是官位。
何修良跪于地上,不断的称谢,其他人看到这个场面,也是个个看的有些眼红。
这里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眼看张匠头虽然眼巴巴,但却拿不出更多的东西出来,李征也就没了心思在这里的意思。
至于另一个军火商郭怀恩,李征并没有去看的意思。
这里是他的科研中心,那边只是加工生产商,看不看都没有必要。之前那次火铳质量的问题,李征已经放过了他一马,也是念着旧情的缘故。
如果还有下次,李征是不介意拿他的脑袋去跟士兵们做一个交代的,相信郭怀恩也很清楚这一点。
离开了工坊,李征越过了韩店堡,他的目的地是另一个重要地方,那便是新学学堂。
一转眼,近两年时间过去了,他非常想去看看这里的情况。
学堂的作用,李征十分的清楚,这可是他的文武官预备役基地,重要性甚至要越过工坊,这里传递的不仅仅是知识,还包括了他的理念。
孤狼注定是走不远的,群狼才是致命的。
李征若不想自己的理念会随着自己的离去而消逝,那便需要大批拥有和他一样理念的人存在。
而学堂恰恰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只要这里的学子可以源源不断的产生,那他的理念就会不断的传承下来。
来到高平县学堂,已经是一日后了。
进入学堂,朗朗的读书声令李征格外的熟悉。
因为拼音的推广,这里的读书声与后世的普通话十分相近,令李征在熟悉间,也不由多了一些亲切福
李征的到来,也令祭酒赵兴平有些措手不及。
如今的学堂课程中,除了简体字与算学外,高年纪已经加了粗浅的经济政治学。
所谓的经济政治学,事实上也只是拿着大明这个时代官商勾结,倒卖屯集居奇的生意经而已,为的不是教育孩子们如何做一个奸商,而是将里面的套路给戳破。
就比如粮商与缙绅之间的猫腻,如何在丰收时节大肆压低粮价,如何在青黄不接之时大副提高售价赚取高昂的利差,以及缙绅们如何在灾年提供贷子,然后大肆抄底收购良田诸如此类。
这些与百姓息息相关的产业,也是学子们感兴趣的东西,只要令他们了解到其中内幕,他们必然就会对旧秩序充满着仇恨。
戳破其中的奥秘,然后让学子们自己思索如何应对,再回去与家长讨论,这样就可以令得众多被欺瞒的百姓明白过来,然后产生对缙绅阶层的整体敌意。
而这种敌意,才是李征所需要的。
只要百姓们不再容易被伪善的缙绅们所轻易哄骗,那李征收拾起来这些缙绅,就会省去大半的力气。
只有破开缙绅们对于知识和事情解读的垄断权,李征才能肆无忌惮的再次对社会财富进行重新划分,避免因为财富巨大的分化,而引起剧烈的社会变革。
目前这个计划进行的还算顺利,就算有的缙绅心里有想法,也只能隐忍着,无论软实力还是硬实力,他们在泽潞二州,都已经失去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