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李征一行人抵达了泽州。¥♀八¥♀八¥♀读¥♀书,2≠3o◆
余知府与督军谢文举一起迎出城来,给足了李征的面子。
等到李征一行人沐浴更衣,摆上香案之后,谢文举取出了圣旨宣读了一遍,给了大家腰牌铜印。
一切都是早就商议好的,虽然李征觉得十分无趣,但是下面的人却是个个兴高采烈,个个觉得是祖坟冒了烟。
当夜,余知府更是大摆宴席,招待李征一行。
李征有些兴致缺缺,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更象是例行公事一般。
能陪座的人无一不是泽州府位高权重之辈,泽州宁山卫的葛永辉之前虽然与李征闹过矛盾。
但是今日一见,却是再无丝毫为难的意思,反而一脸谄媚的跟前跟后。半句顶撞的话没有听到,唯有马屁之声不绝于耳。
之前李征是一个小小的游击,身为卫指挥使的葛永辉还有扳扳手腕的想法,但如今李征跳到副将的位置,双方的距离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完全是一句话就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的高度了。
余知府对于李征的到来,那是万分的欢迎,不仅早早便规划了一片副将府用地,更是连军队驻扎的地方也早已预定,一切都只为了让李征能够安心驻扎于泽州。
“奋武,如今你也算功成名就了,只是男人总要成家,为祖宗留下血脉传承。不知可有什么良人?需要本官为你张罗一二?”
酒过三巡,余行则趁着微熏之意,意有所指的问道。
“谢大人好意,末将已经在潞州定了一门亲事了,成亲也就是下月了。〖∈八〖∈八〖∈读〖∈书,2∞3↓o”
李征笑了笑,举杯与余行则轻轻碰了一下,十分自然的说道。
如今的李征,已经不再是之前的那般对政治有些迟顿了。这些官场上的人,每说一句话,大多都会有一些伏笔,容不得他有什么侥幸。
“哦,那本官就提前恭喜老弟了。”
余行则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脸上的笑意依旧未变,十分热络的说道。
之前听闻潞州府知府卢怀真收了一个义女,还是罪官之后,他当时还曾暗地嘲笑一番,只是想不到这女子竟然与李征关系如此密切。
他有一个女儿,今年刚刚年满十五,若是早早拉拢李征,说不得还真能成了儿女亲家。但如今李征既然当众说出婚期,那就再无可插足之地,他堂堂知府的女儿,不可能去委屈求全的当一个小妾。
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余行则智商,情商都远超常人,唯一的缺点就是行事容易思前想后,难免优柔寡断。
如今大明的颓势已经越来越明显,天下的乱子已经慢慢扩散开来,他自然看的出来,改朝换代的未来必然无法避免。
在乱世什么是最重要的?
不是智慧,更不是饱读读书,而是握在手中的刀子!
他并没有疯狂到觉得李征可以做到改朝换代,只是觉得一个能打仗的武夫,若是牺牲一个女儿就能笼络过来,至少可以在乱世之中保全家族平安。
毕竟李征无需做到席卷天下,只要他能表现出足够的价值,那些乱世王,无论哪一个,都不可能不全力拉拢于他。
如今在联姻上落了后尘,自然需要在其他方面多努力一把。
如果不能让他变成自己人,最起码也不能成为自己的敌人。
至于文人的傲骨,在生存面前,那又是什么东西?
余行则心中不断盘算着,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天南地北的不断扯着话题,无论美色,钱财,甚至是权势,李征都表现的有些兴致缺缺。
虽然李征一直不失礼貌的认真回应,但李征其实毫不在意的心情,他余行则自问还是看的出来。
“说赶来,李将军可是我泽州几次的救命恩人。前次泽州被围,若非李将军及时带兵赶到,恐怕祸事早就至矣。”
余行则笑吟吟的举杯相邀,口中的赞美之词,可谓溢出了。
“大人过誉了,末将可不敢当!”
余知府向来对自己和颜悦色,李征也是念着这份情,与余知府交谈之时基本上也是言语尊重。
“可惜本官求援的迟,高平县不免被流寇肆虐一空,当地的缙绅几乎被一扫而空。至今当地还极不安定,许多九死一生逃出生天的缙绅子弟,依旧不敢轻回故土。”
余知府一副悲天悯人的口吻,语气平淡的说道。
“唔?那这些人如今在哪里?人离乡贱,生活怕是不易吧!”
听到高平至今依旧是一片真空地带,李征顿时来了兴起,忙追问道。
“本官曾听人说,这些人大多在泽州城生活,只是没了田地收成,生活都窘迫了不少。高平贼患未平,流寇更是穷凶极恶之辈,杀戮从未停过。许多人都在牙行挂出了卖地的号子,只是敢接手者还未出现,如今价格俞发不堪了!”
看到李征感兴起,余行则也来了劲头,仔细的将这些人讲述了一遍。
“大人,末将可以买一些田地么?那些无主田地,府里可有意出售?”
这种抄底的事情,李征兴致越发的高涨了。
“高平县如今无主之地众多,只是并非官府所有,本府并没有买卖的权限。不过若是有人之前与田地主人立过买地契约,官府倒是可以帮忙补办一下田产更迭。”
余行则摇摇头,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如今的他已经拿定主意,既然要交好李征,必然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