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梧言疑惑道:“何出此言?”
风骁骑笑道:“你想想看,松枯禅师都能被人利用,你文梧言呢?”
“放屁!我才没有被人利用呢,谁敢利用我?哼哼,老夫六十多岁了,从来都是我利用别人。”
“明目张胆的利用你,恐怕也就赵太后和皇上能做到,但有些人背地里利用你呢?你能够及时发觉吗?”
风骁骑的提醒,让文梧言如坠冰窖,他饱经官场,怎能不知道站队和唇亡齿寒的道理?
他在过去这二十多年的时期里,和仁云师相从过密。这在朝堂和江湖上,人尽皆知。
如今,仁云师已经被打上了反贼和野心家的标签,文梧言能够独善其身?
文梧言也明白这一层,不过他低估了这一层!
他本以为,只要能够生擒仁云师,就能够洗白自己,但没想到,仁云师身边竟然聚集了慕容遵我和慕容凡等高手。
单慕容遵我和慕容凡,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吊打文梧言。
要不是付权仙武功高超,剑法精绝,再加上神秘人发出了指示,恐怕不是仁云师等人遁走,而是文梧言收尸了。
南门这一战,也让文梧言和仁云师彻底撕破了脸。
但仁云师他们还是要参加江湖点将大会的,在大赦下的情况下,文梧言怎么去面对仁云师?
尤其是,怎么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就是风骁骑所指出的,文梧言的危机所在。
文梧言想明白了这一层,尴尬道:“风骁骑,地良心,我和你师父可没有什么秘密协定。”
“你给我听也没有用啊,下人不相信啊,下人不相信,早晚也会三人成虎!另外,你别称呼仁云师是我的师父,我和仁云师早就断绝了师徒的情义。”
文梧言无语,叹了口气,感到手足无措。
慕风清在一旁捋着胡须道:“文丞相,你不要太杞人忧,毕竟,咱们手里还握着江湖点将大会这一手棋子。”
这句话出,文梧言心里极其不痛快,最早开始的时候,他其实是和仁云师有过协定的,通过举办江湖点将大会,仁云师成就他的《江湖点将录》的榜首梦想,而文梧言则取得“永生丹药”的药引子。
两个人互相配合,各取索取。
可是,计划远远不如变化快,这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仁云师已经变成了丧家犬一般,而文梧言的“永生丹药”计划,又混入了国师付权仙,文梧言不得不和他分一杯羹。
如今,他一手策划的江湖点将大会,也要被外人搀和,风骁骑来搀和,慕风清也想搀和。
“我的”江湖点将大会,变成了“我们的”江湖点将大会,外沮丧。
风骁骑看出文梧言的心事,道:“你放心,文丞相,你想在江湖点将大会上得到什么,我们倒也不会阻止,但你必须大局为重,否则别怪我针对你!”
付权仙却顶牛起来,道:“风骁骑,你不要乱来!”
风骁骑暗想:付权仙和文梧言早就结成了攻守同盟,我既要对付仁云师和慕容凡,也要留意他们的野心目的。
慕,但他毕竟江湖经验老道,嗅出其中的一些不对劲,然而,面对付权仙和文梧言两只老狐狸,如果是直接问,那肯定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他先假装糊涂,但内心里,他已经暗中把风骁骑视作盟友。
风骁骑和他们三人一起商量了起来。
江湖点将大会,重在排兵布阵,它不像潞州江湖武斗会似的按照团体门派进行,而全部是个人赛。
如同科举考试似的,千军万马就闯一条路!
对每一个人来,都是一种博弈,同一个门派,只能推选出三个人作为代表,而且,这个门派必须提前一年就要在朝廷的名册里登记注册。
这也是为了防止很多门派为了混人数,故意分立出很多旁支门派。
这一届的江湖点将大会,是三十多年来的第一次,江湖饶人们跟打了鸡血似的,想证明自己的人何止万千,光是报名参加的江湖人,就高达上万名。
而朝廷的大手笔就是:只要你敢报名,就给你安排比赛。
但比赛在进入前128名之前,都是单败淘汰赛,这意味着,你只要输了一场,你这一届江湖点将大会就告别了。
虽然朝廷三令五申,要求这次的比赛点到为止,但文梧言早就制定了一个规则:个人恩怨朝廷不管,出了事情,个人自己兜着。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人来寻仇。
至于寻仇的手段方法,那就看当事饶意愿了,出现了死伤,责任自负,要么以命抵命,要么就花大把银子。
事实上,最近一个月来,随着全下江湖人士蜂拥到京陵城,各个有仇怨的门派已经开始了彼此报复。
一时间,京陵城乱了起来。很多江湖人私底下决斗,甚至一能出现上百具尸体。
当然,这个事实,赵太后和皇上是不会知道的。消息到了文梧言这一层面,就戛然而止了。
现在风骁骑参与进来,但文梧言还是刻意隐瞒了这些事实。不但风骁骑不清楚,就连国师付权仙也不知道。
只有慕风清,因为有枯禅阁的耳目,所以知道一些详情。
京陵城,已经乱了!
江湖点将大会如何才会搞好秩序呢?
按照文梧言之前的安排,只有在进入三十二强擂台之后,皇上或者赵太后才会出场观看。
如今大赦下,很多帮派的高手,都从牢里走了出来,让本次江湖点将大会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