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鼓喧把剑往身后一别,冷笑道:“那我也用拳头会一会你这个窝囊废吧,哼,折断了你的手,可别怪我!”
罗广双拳紧握,展开阵势,花鼓喧内心一懔:这小子这一阵势隐约有天地雷霆之威,难道他的拳头还真比剑法高出很多?但他仍然一副不屑的表情,果然连剑也不拔。
罗广出拳并不快,可是虎虎生风,似大江大浪,波涛汹涌,向花鼓喧蔓延而来,花鼓喧暗想:“仁云这个大弟子,看来还是比我那个大弟子强啊!”
他想到自己昨晚一气之下踢死了公孙大哥,内心不禁有些伤感起来,他平生做事,永远都是急躁如火,动辄就是杀人如麻,所以他也不曾奢求自己能够修习“天之道”,但偏偏他又痴迷武道,总想见识一下“天之道”的心法秘诀,也算了却自己平生心愿。
这一走神,花鼓喧差一点被罗广一拳击中胸口,忙收气凝神,平出一掌,对上罗广的拳头,猛然间,花鼓喧觉出罗广的内力极其强悍,几乎把他击退。
慕容左丘脸色一变,道:“花师弟,你认真点,他似乎开通了‘地脉’,绝不可轻视!”
花鼓喧尖声叫了一声好,马上翻起身形,和罗广缠斗在一起。花鼓喧并不擅长拳脚功夫,但他已经把掌风化作剑法,和罗广也打的有来有回。
风骁骑对镜水月说道:“大师兄的确有两下子,昨晚我用全力,都没让花鼓喧退后一步!”
“骁骑哥,你不能这么想,花前辈他现在纯粹是想试探出大师兄的根底,当然是招数越多越好了,而昨晚他为了立威,镇服你,所以就使出了真本事。依我看,大师兄还差得远哩,他也开通‘地脉’了,那他在打斗时,你的‘地脉’有没有什么感应呢?”
“镜妹你真聪明,我一直觉得丹田似乎有一团真气在慢慢流动,可我并没有聚气啊,这么看来,大师兄的‘地脉’似乎和我的‘地脉’有感应,真是让我迷糊……”
镜水月噗嗤笑道:“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还能有所感应!”
“镜妹你还笑话我,哎,也不帮我想想办法”
镜水月极小声的说道:“今天无论战况如何,我们得想办法尽早去见你师父慕云祖师,我也太多疑惑想找他问个明白了!”
风骁骑点点头,忽然说道:“大师兄已经显露败相了,如果对手不是花前辈,而是花前辈死去的那个弟子,大师兄尚且能战!”
果不其然,罗广虽然劲力没有丝毫衰竭,但却离花鼓喧越来越远,花鼓喧愈发气定神闲,仿佛在场上自在漫步,可每一步伐都能躲过罗广的拳头。罗广也深知不妙,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渗了出来,其实他输给花鼓喧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他今天实在输的太多太惨,急于证明自己,况且他又看到风骁骑和楚萧彤都能以弱敌强,绝境取胜,也不由存了效仿之心。
只听花鼓喧慢声道:“仁云师兄啊,你再换个弟子上来吧,这个弟子,啧啧,比我的弟子差的远哩,我也不欺负他了,免得传到江湖上,说我以大欺小,不好听,不好听啊!”
仁云天师也看出罗广已经接近崩溃,不禁暗暗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罗广啊,心性还是不够坚韧,或许从小到大他经历的挫折还是太少,虽然他刻苦钻研武学,但心性终究还是成了他的短板,未来难堪大任了……”
仁云天师瞥了一眼运广,见他丝毫没有出战的意思,反而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不禁也暗自摇头叹息:“运广啊,就是太过算计聪明,心眼太多,心窍太杂,缺乏纯真之气,武功修为恐怕也是有限。”仁云天师又想起受伤被抬走的三弟子慈广,也是摇了摇头。
罗广瞥见仁云天师在微微摇头,不禁更是着急了,他把拳头挥舞的如雷霆破空,可就是打不到花鼓喧衣襟半分,他不知道的是,剑法非常讲究身法轻功,所以练剑先练步,江湖上历来用剑的名家大手,无一不是精通身法变化的轻功高手,罗广这套拳法,如果拿来打公孙大哥那种水平的剑法,反倒好对付,大道无形,大音希声,挥拳破掉对付剑势就得了。
可花鼓喧偏偏不拔剑,自然也没有什么剑势剑阵剑网之类的东西,外人看起来是罗广占了便宜,毕竟花鼓喧没有拿出擅长的剑法,可实际上,反而是花鼓喧占了便宜,因为罗广的拳法交织,无敌可破,连敌人都找不到,打来打去,就是和影子空气为敌,那就是有力也使不出来了。
仁云天师叹息一声,向身后众弟子说道:“你们谁愿上去替罗广出战?”他本以为四弟子福广或许会出战,可他不知道的是,福广是想出战,但他一门心思只想和燕妃妃过招,不知怎的,他一下子就迷恋上了这个如白莲花一样绽放的女孩子。
她的邪魅,和福广的老实看似不搭调,但福广只不过是表面老实罢了,百泽和方泽被其他弟子嫌弃是叛徒的时候,福广对他们的态度迅速转变,哪里有老实人的样子。
如此看来,福广能够对燕妃妃迷恋,还是内心有相似之处,当然,燕妃妃是无论如何也没往他这里多看一眼的。
福广和运广一样,闷声不吭,五弟子忍广不在当场,而是在厢房疗伤,剩下只有天广和地广了。风骁骑见众弟子里竟然无人肯出战,忍不住想再度出战,却被镜水月拉住胳膊,镜水月悄声说道:“骁骑哥,不要着急,后面恐怕还需要靠你,现在先省省力气吧。”
只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