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轻功虽然不怎么样,但却是极其小心翼翼,他明显在尽量压低自己走路的声音,然而风骁骑星脉敞亮,已经觉察到此人轻轻拔出了腰间的短剑。
风骁骑的易水刀早已握在手上,藏在怀里。
只听一阵风声飘来,风骁骑断定此人这是动剑了,他猛地睁开双眼,易水刀已经出手,竟然比那人动作快出百倍,那人正想用短剑架在风骁骑脖颈之上再做要挟。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短剑才不过是刚刚出手,而他的脚步离风骁骑镜水月还有三步之遥,可眼前一迷糊,只觉自己脖颈冰凉,自己反倒是被一把断刀搭在了脖子上。
风骁骑一看,此人竟然是个女子,她面容娇美,有着北方游牧部落女子的特点,皮肤略黑,两只眼珠子乌黑灵活,梳着两条大辫子,看上去年纪和风骁骑相仿。
这时镜水月也站起身来,拍手笑道:“原来贵客是女贼!”
“谁……谁是贼?你们闯入了我们的禁区,你们才是贼呢!”那女子说着生硬的中原口音,表情倔强。
“奇怪了,这天地之间,大路通行,何来你们禁区之说?”
“这是我们门派历代先祖埋骨之地,所以是禁区,更是不可侵犯的灵域!”那女子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们也不放个牌子说明一下,我们走到这里,确属不知情啊。”风骁骑说道。
“骁骑哥,你不必理会她,什么门派禁区,多半不过是逞威享福罢了,如此大好的一片戈壁滩,怎么就成了你们门派所属?”
那女子脸一红,说道:“反正……周围牧民们都认可的,这里是我们‘焚月堂’历代先祖灵魂栖息之地,他们虽然已经长眠入地,但灵魂还像这天上星河,永恒灿烂,永远保佑着我们。”
“焚月堂?你是焚月堂的人?”镜水月诧异道。
“哼,本姑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就是焚月堂二小姐和漱。”
风骁骑不禁哑然失笑,看她硬气的表现,实在让人无语,可见她平时是多么自信,应该是从小受到了无比宠爱。
只听和漱公主说道:“你们都别躲藏啦,我失手啦,被他们抓住了,快来救我啊!”
只听远处马蹄声四起,竟然从四面八方用来了数十匹马,马上坐着都是一身武装之人,他们带斜挎着弓箭,腰间别着短剑或者短刀。
这些马匹围了上来,把风骁骑等三人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一个骑着黑色骏马的粗犷汉子,他在空中甩了几下马鞭,喝道:“快快把我姐姐放了!哎,二姐,你就是这么任性,说好等我们先出手,你再上也不迟啊,他们就两个人,我们数十匹骏马,他们能跑到天上去不成?”
和漱脸黑道:“哼,你就知道说我,还这么啰嗦,你到底是汉子还是娘们,我叫你妹妹得了!还不快快救我!”
那个大汉被和漱一阵奚落,其它骑马的汉子估计也已经见怪不怪了,表情或木然,或亢奋,或警惕,或有杀气,马声嘶鸣,数十匹马围着风骁骑镜水月转来转去,这样做最能震慑住马阵中被围之人。
风骁骑敏锐的察觉到,这些马匹挪步的姿势似乎暗合某种功发,难不成有高人指点马匹练武?实在不可思议。
粗犷汉子撕声喝道:“来者何人?干嘛绑缚我的妹妹!”
风骁骑暗地里只觉得这些人纯朴到可笑地步,他明明刚才已经说了自己打算先对我和镜妹动手,只不过被和漱抢先,可没想到转过头,这个汉子反而质问起风骁骑来。
风骁骑朗声道:“我和我朋友在这戈壁滩上过个夜,数个星星什么的,可是这个女子……你妹妹悄声靠近我们,想用短剑要挟我们,我只是动作比她稍微快了一点点,所以就成了我的刀搭在她的脖子上,而不是她的剑放在我的脑袋下面了。”
意思很明显,你们不怀好意在先,只不过是打不过我罢了。
可那条汉子愣是没听出来,反而说道:“什么?放屁!放马屁!我二妹和漱武功高强,尤其轻功和短剑,几乎是我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你怎么会反制住他,你一定没说实话!快说实话!”
风骁骑一愣,和镜水月一起哈哈笑了起来。
镜水月说道:“焚月堂大名鼎鼎,好歹也是如今江湖四大帮派之一,怎么会落得这种局面,她要是年轻一代佼佼者,那你们焚月堂真是后继堪忧啊!”
那条汉子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和漱已经气得不行,说道:“和猛,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什么我武功算佼佼者,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就是你喜欢捧我的臭脚,我心里是明白的……哎,技不如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