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雄天颤颤巍巍,在风骁骑的扶助下站了起来,他高兴的涕泪横飞,似乎不顾及形象,说道:“一旦风少侠成了门主,我这条老命,你尽可随意安排,只要你能坐上门主之位就好!那就是数万名雄天门门人之大幸万幸啊!”
风骁骑扶着骆雄天坐回原位,开始和骆雄天楚萧彤商量如何破除内敌之计策,风骁骑分析道:“我们现在既有优势,也有劣势,我以前曾经看过《孙子兵法》,虽然只是粗略看过,不能深明其意,但书中说到的虚实明暗,我印象颇深,如今我们的优势就是身在暗处,而敌人在明处,不过我们的劣势恰好也是敌人背后的神秘力量处在暗处,相对他们而言,我们是属于身处明处了。”
骆雄天点头道:“风门主说的极是,枯禅阁恐怕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一个帮派了,我只知道它有两个副阁主,一个名叫花中楼,也出现在潞州武斗会会场之上,后来听说是去了苏州天云观,但我最新的消息是说,花中楼带来手下匆匆从苏州天云观离开,前后一共只待了不过一天而已。”
风骁骑听闻此言,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花中楼带着枯禅阁精锐去往苏州后,一度非常担忧,毕竟现在天云观内部情况绝不乐观,师父仁云天师闭关修炼,大师兄罗广武功严重受损,还在慢慢恢复,三师兄慈广干脆就成了残废,坐在了轮椅上,至于五师兄忍广,四师兄福广,也都是本事一般的人物。
即使是二师兄运广和天广地广两位师兄及时赶回去,又能怎样?别说他们远不是花中楼的对手,恐怕连花中楼手下的“三虎”“四狼”这样的人物,他们也打不过,尤其是天广和地广的“天地轮”,本是神器,却被邓离的“断天刀”一刀斩断。
可为什么花中楼等人匆匆离开了苏州天云观呢?莫非是天云观有什么变故,惊走了花中楼?
骆雄天察言观色,知道风骁骑已经进入了门主的角色,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挂上他的嘴角,转瞬即逝。
他继续说道:“至于付明秀的左手刀,确实非同一般,但他毕竟废掉了一只胳膊,实力总归打了折扣,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骆雄威,没什么本事,完全不必理会;说到侯静天,此人心机颇深,而且他也是雄天门除了我以外,最为精通机关之人,整座雄天门城堡,大部分都是他亲自督工完成的,幸好当时我受前辈点拨,私自留了一手,要不然今天恐怕都无法活着见到你们。”
“骆前辈手底下还有多少可用之人?这次深夜你能够从甘泉村把我们二人领来此处,动静不小,却没有被侯静天他们发现,这也未免太巧。”
“其实,我对侯静天等人的防范,从一开始就有,而且这几年愈发增加了监视,可以说,如果此次不是付明秀倒向侯静天,背后又拉来枯禅阁坐镇,单凭侯静天,绝不是我的对手,我亲信散布全国各州各地,在总舵,更是还有大概1000人左右的亲信,不过侯静天已经开始有计划的诛除我这些亲信,恐怕不出三日,这些亲信会被尽数剿灭,那时候,我们再翻盘,就很难了。”
骆雄天和楚萧彤都注意到,风骁骑已然不再称呼骆雄天为“骆门主”,显然是已经自认为一门之主了。楚萧彤心里默念几句:骁骑门,倒也挺好听的……
骆雄天眼神里明显有失落之色,不过他毕竟城府深沉,极擅长隐藏感情,这一抹失落神色,只被风骁骑看在眼里,楚萧彤却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风骁骑似有意似无意,摩挲着那一本书册,考虑半晌后,说道:“擒贼先擒王,这是自古以来应敌对阵的首选之策,骆前辈,现在侯静天他们在哪里,你知道吗?”
“这一个月以来,我基本都身处一个密室,而那个密室的通道,侯静天原本是知道的,我故意住在那间密室,其实是为了探知侯静天的用心,倘若他真的派人来杀我或者逼迫我退位,一定会在合适时机找来……”
“但他落空了?”
“正是,实际上,我早在那条通道的最后面,重新通过机关设置了一个暗门,这个暗门极其巧妙,可以把人引向另一个房间,而这个新房间和我的密室布置一模一样,就连侯静天这样精通机关之术的人,也极难发现他们错入了房间……”
楚萧彤不禁咋舌,没想到骆雄天筹谋如此深沉,竟然布置了这样精巧的机关,那本书册上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计谋呢?
骆雄天洋洋得意道:“昨天中午,侯静天带着几个人,通过通道来找我,他们一进入通道,我便知道摊牌的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