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戎儿跟周大清在床上眯了一会,就被丫鬟喊起来了。
丫鬟是怕他们两个睡着,主子派人来叫他们,上面知道了他们要吃亏!
两个起床洗漱一番,都写了保证书,让丫鬟帖在了墙上。
周大清即便是亲戚也得写,他不比刚来,他常住孙府,就得受舅舅与表哥们的管束。
大爷昨晚扬言要揭他们两的皮呢!他们只能老老实实把大爷交代的任务给完成:跪了,写了保证书!
两个闷头吃了早饭,彼此偷瞧了眼对方的鼻青脸肿,都觉得自己昨晚下手过重。
老是这样下去尴尬,孙戎就觉得自己在家,是主,周大清是客,他就主动跟周大清承认自己的错误。
孙戎态度诚恳道:“清老弟啊,昨晚我喝多了,脑子不做主,对不起,我给你鞠一躬,我错了,我不应该先动手打你!”
“表哥,我也有错,按说你打我我不应该还手,你是哥哥,打得,要是我不动手,咱两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能见人。”周大清也给孙戎鞠躬道。
“那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以后咱不提了好不好?咱们还是好兄弟!”孙戎就道。
“好兄弟好兄弟,不提了不提了!”周大清就忙地借坡下驴。
周大清想起了他们打架是因为马丫,便又道:“戎哥,现在问题是,咱得咬死扣,就说因为你把我的蛐蛐罐没注意打碎了,行不行?咱两归咱两,咱不能连累马丫姑娘,你看呢?!”
“这样最好,呐,我跟你说啊”
于是孙戎就跟周大清很快的商量好,他们要演一出戏。
由孙戎出面,让人去市面给周大清买一只贵点的蛐蛐来,赔给周大清,这事在老爷老太太那里就算是过去了。
于是一大早,孙戎真的让自己的丫鬟,通知跟自己的人,让他去市面买好一点的蛐蛐来,赔给周大清。
这个一直跟孙戎的下人,也没敢给戎少爷省钱,去了市场上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只“柿子头”赔给了周大清。
这件事情搞得跟真的一样,把主子都搞糊涂了,就连大奶奶还纳闷,她跟大太太说:“这戎儿跟清儿,真的因为一只蛐蛐打起来的?”
“有可能!”大奶奶就道:“你忘了前些年了,有个丫鬟因为扫地,没注意打翻了戎儿的蛐蛐罐,被他踹了两脚?我估计清儿是真急眼了,听说这好蛐蛐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嗯嗯!”大奶奶道:“那个时候戎儿还小,还闹到我这里,非要我给他换丫鬟呢!”
孙戎跟周大清因为鼻青脸肿,这哥俩哪里也不肯去,就呆在屋里斗蛐蛐玩。
上午大爷让孙豹把膏药给他们拿来,孙豹到这边又把他们两个给数落了一顿,孙戎跟周大清连屁都不敢放。
孙豹见他们两个没用别人操什么心,又玩到一起去,就把这个消息告诉老爷老太太,让他们好放心!
老爷老太太听说,心也放下了!
孙府的主子为了让他们两个自在些,也就没人过来叨扰他们!
话说周大清的爹娘提前两天从北城赶来,给孙府的老爷过寿,周大清的爹给老爷回话说他的爹给老爷带好,祝老爷长命百岁,又把周大人准备的礼物送给老爷。
老爷开心的不得了,跟老太太说,等哪天空了去看看亲家,跟亲家好好喝一杯等语。
老爷又让周大清的爹给周大人带了回礼,诸多琐事不去说它!
只说周大清的爹娘到了孙府,寒暄完,自然就想见见自己的儿子。
老太太早就让人去叫了,只是他们在屋里迟迟没有来。
去的丫鬟回来悄悄告诉老太太,孙戎正帮着周大清在那里擦着脸上的黑膏药。
他们这是亡羊补牢,有什么用?那脸上的伤还没好,把黑膏药洗掉,周大清的爹娘就不会问他了?
老太太给气笑了,她这才把他们表兄弟两个于前几日夜间打架的事说了一遍。
等到周大清跟孙戎来了,礼毕,周大清的爹气得要捶他一顿!
当然,捶是不可能捶的,大爷二爷太太们自然说些好话拦住,大爷说他们两个被罚跪了一夜,还写了保证书,如今还帖在这哥俩的屋子里,供亲友们去参观!老太太又说他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好了,真是孩子等语!
孙正又补充说斗蛐蛐不能怪他们兄弟两个,这一提就把话题提到了皇孙基儿那里!
周大清的爹听说自己的儿子如今跟皇孙也有来往了,心里甚是欣慰,但是嘴上却呵斥周大清,陪皇孙玩玩可以,但要他以学业为主,不可荒废了!
事情要是能这么掩饰过去,倒也罢了。
可周大清一心要带走马丫。
跟周大清的两个妈妈都劝过周大清,说咱周府有的是钱,他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干嘛非要跟戎少爷争这个闲气?
周大清根本听不进她们的劝诫,觉得跟她们说话费劲。
“模样儿周正就是好的?”
周大清白了其中的一个妈妈一眼,这使得她们两再也不敢说话了,那莲儿模样倒是好,她也对周大清印象好,可是
到了周大清的爹娘来了,她们自然要先跟周大清的爹娘说这事。
她们跟周大清来,不是光照顾周大清的衣食起居的,除了要提醒周大清在外祖父这里注意哪些礼节外,还得规劝他以学业为主,不可贪玩了。
如今发生了周大清跟戎儿因为马丫打架的事,她们就有了责任。
如果姑太太两口子从别人那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