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三太太把花姐叫去,商量了好久。
三太太找花姐商量什么事情呢?三太太等到莲儿马丫走后,关了门,连自己跟前的丫鬟都打发去睡觉了。
三太太跟花姐开门见山道:“花姐啊,这事我跟她没完!”
三太太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花姐就不能装糊涂,花姐反问道:“那太太的意思是?”
三太太就道:“明天,不要让在马丫在屋里待着,她不是跟莲儿的么,你一定要让她跟着莲儿在一起,莲儿去哪里让马丫跟到哪里。”
花姐没说话,她保持沉默,听三太太的意思,她明白了。
莲儿好动,性格就跟个男孩子似的。等到二姑太太几个孩子来,她还不得玩疯了。
莲儿到处跑,马丫要是跟着的话,那马丫半边脸肿,就会使得许多人知道。
在之前马丫被莲儿带进老太太的大厅,已经有不少人知道。
但是那是什么人?那都是主子身边的人,都是一些管事的,再就是姑太太带来的人,那都是站着看热闹的。
三太太是要让府里其他下人都知道,这影响就大了。
要是马丫嫌自己难看,躲起来不出门的话,那这事很可能就不了了之过去。
花姐这么想着,就听三太太又道。
“我就是要大伙儿看看,马丫是被谁打的,跟我斗!”三太太鼻孔里哼了一声。
三太太果然如花姐所料。
“花姐,你说,这两天借马丫被打这事,咱要不要抖点事情?不让她们好过?”三太太说完,又道:“花姐,你可别再给我说半句留半句了,我可没心思猜你的话了,有什么主意你尽管直说,我现在就一个人,死鬼早早就离我而去,我不靠你我靠谁去?”
三太太的这句话,让花姐的心里一暖,花姐想了想,就道:“太太,依我看,这事不不宜闹,这样!”
花姐就头往三太太跟前凑道:“马丫的脸肿,热水可焐焐,也会好起来的。但是我记得,太太您以前不是有消肿的药膏吗?您给我,我拿回去,明早给马丫涂涂。”
“你的意思是?给马丫先消肿?”三太太不是不聪明,她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哎呀,太太,您想啊,你那膏药消肿是消肿,但是它是黑的呀,那马丫半边脸上要是图了黑药膏,别说她跑出一百步,就是两百步外,大家也能看清啊,那多明显啊。”花姐就道:“太太,您想啊,要是马丫那脸用毛巾了,那肿倒是还肿,离近了能看清,可离远了谁看清楚啊,明??????”
花姐的“白”还没说出口,话还没有说完整,三太太把桌子一拍,连忙道:“我明白我明白,要不怎么说,我要找你来商量呢,你就是主意多!”
三太太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然后又对花姐道:“花姐,你真正是我的好军师啊,马丫的脸涂了药膏,这一下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是呢!”花姐道:“那看着多明显啊,即便马丫不说,别人也要问其他人的啊,这一传二二传三,哪有不知道的?!”
“这招妙!”三太太兴奋把花姐摁倒一张椅子上坐下,自己也把椅子拖靠着花姐坐下,道:“花姐啊,我的好花姐,再给我想想,既然我不宜闹,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怎么办,咱们等就行了!”花姐就道:“太太,您想啊,等过两天,二爷不是要回来吗?”
“嗯!”三太太就点头道:“他回来,我告诉他去?”
花姐就笑道:“即便要告诉,那也不能您亲自去告诉啊!”
三太太就看着花姐,脸色渐渐开了,她向花姐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花姐被三太太夸得不好意思,她只能笑。
花姐知道,自己明年春就要出嫁,再留在府里不太合适了。
因为她偷听到马丫的身份后,就再也不愿给正大少爷做姨太太。
可正大少爷对花姐是有意思的呀,花姐竟然拒绝了他,正大少爷自从纳了小翠,在走之前,有一次见到花姐,也不像往常那般客气,他有些不高兴,昂起头连理都没理花姐,就走了。
这让花姐心里也有担心啊!
如今三太太对花姐这么信任,花姐就想,等到自己新婚过后,就立马到三太太这边来。
有了三太太这个挡箭牌,花姐知道,正大少爷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当然,花姐这是想多了,毕竟她看中的孙连成是孙府管家的儿子,正大少爷还不至于花姐,小气到要欺府里的管家。
不管怎样,花姐想,得牢牢抓住三太太这个大树。
于是花姐见三太太这么兴奋,就更进一步道。
“太太,就马丫被打这事,只要咱府的下人都知道了,连小姐都不用去二爷那里告状,这府里下面的人自然有人跟二爷说。再说了,二爷过两天回来,马丫的肿就消下去了?这又不是神药!二爷他能看不见?他见了跟小姐的马丫这个样子,能不问?”
“嗯嗯!”三太太就连忙点头。
花姐又道:“太太,你想啊,当年三爷可是为了给二爷报仇,才上战场打败敌将,被对方的冷箭射中的。二爷要是得知马丫被大奶奶的人打了,他心里能是滋味?马丫被打,这就等于郑大家的欺负了小姐了,老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打了马丫,就等于眼中没有小姐。二爷跟大爷可是说过呢,说府里不管是谁,不能给小姐和戎少爷的罪受,连他们感冒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