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先爷的先头部队与马丫属下的恭儒山庄以及犯人敢死队作战,死伤惨烈。
在这次战斗中,犯人敢死队一千二百二十六人,死伤三百二十一人。
当然,恭儒山庄主力带领下的朝廷军队,也死伤两千多人马,但是与先爷的八千多人相比,实在是大赚。
马丫在城楼上看到了,犯人敢死队越是不要命,损失的越少。
这就跟恭儒山庄的百十号将领一样,他们也是拼死作战,却只死了八人,伤了十七人。
这些数据,说明了朝廷军队是没法跟他们相比的,就是死伤那两千多人,还都是朝廷调拨过来的部队。
恭儒山庄的主力还没有完全出动,对付先爷的先头部队,中门连同犯人敢死队,只出动五千人马,就能把他们杀得四处逃窜。
而从另外两门赶来包围的骑兵,他们基本没什么损失。
他们就是追杀,能有什么损失?!
这场战争让于大人是热血沸腾,他忙地过来看望中门的全体将士。
犯人敢死队领头的向他请求,他们想去从那些先爷士兵尸体上扒下盔甲来穿。
于大人却反对,说敌人的盔甲,穿在自己人身上容易引起混乱,混战中会不辩敌我双方。
花姐在那里统计犯人敢死队杀了多少人,打算兑现他们的银子。
她听了于大人的话,就跟马丫说,他们虽然是犯人,但是这次是立了大功了,如果他们身上要是有盔甲的话,他们死伤人数还要少。如果单在犯人敢死队身上做个记号不就行了,比如在每个人身上绑个布条。
这个主意立马得到马丫的支持。
马丫就与于大人商议,于大人就把这事交给恭儒山庄庄主去办理。
庄主就对这些犯人道:等会子白布条来了,一定在自己的膀子上打死结,如果白布条脱了,被自己人误砍死了就不要怪别人。
于是花姐令人取来几匹白布,把它裁成一条条布条,发给士兵。
剩下的九百人里,有十个领头的,还有一个是总领头的。
他们的标志是这样的,士兵在左膀子上扎上白布条,十个领头的在双臂上扎上白布条,而总领头的,他除了在头上扎了一根白布条外,还在身上披了一块白布,他说自己算是给死去的兄弟们披麻戴孝了。
花姐打算把银子发给他们,但是他们不要,他们请求马丫,若是自己死了,请马丫把这些银子,派人送到他们家里面去。
这剩下的有战斗力的九百零五人,在领头的带领下,在马丫面前跪了一地。
这是没有载入史册的一支军队,在后来的多次战争中,他们中活下来的也就一百六十三人,还包刮受伤的。
而花姐在统计他们杀死敌人的人数时,惊讶地发现,被他们杀死了得高达一万五千多人,是他们总人数的十二倍。
别说冯一青花姐以及恭儒山庄的庄主了,连马丫都哭了。
战争结束后,马丫要求冯一青,把这剩下的人不要给官府,把他们全部编入到恭儒山庄的门下,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要求,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事后,马丫令花姐拿出十万两银子,分发给他们。
他们的家人很多是跪谢送银子给他们家的恭儒山庄的手下。
他们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名字就是马丫。
他们把马丫当着神一样地供着。
当然,这些犯人敢死队,现在还在兴奋中。
他们私下里商议,说这样杀敌,有些容易搞混了,还有就是各自为战,有的敌人,被砍落马下,结果为了争夺那五两银子,几个人就一起上,这个敌人被砍得是面目全非。
他们就觉得这样太残忍,敌人已经死了,有人上去补刀,那是无效的,得不到银子的,一个敌人只有五两银子,一个将领才二十两银子。
他们就觉得应该联手屠杀更多的敌人,这样他们不但能多杀敌人,又能彼此照应一下。
但是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那样杀敌,是有问题的。
比如我为了救你,我却跟好手好脚的敌人在干着,你却去杀死受了伤的敌人,那我不是吃亏了?!有可能自己命都交代给对方了。
他们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觉得还是大家平摊这笔银子比较稳妥。
就比如这回他们杀了两千多敌人,一万多两银子,他们就觉得一人能分到十两银子。
可是,也有人提出,说活着的人还可以挣银子,那死去的人呢?不应该多给他一点吗?!
这个说法很快得到大家的赞同,因为在以后的战争中,战死的有可能是自己。战死者很容易得到大家的怜悯和同情。
他们就决定,死的比活着的多拿一倍。受伤的根据受伤情况不同,多拿银子的数量也不一样。
规定就这么口头定下来了。
马丫冯一青花姐以及恭儒山庄的庄主,从头到尾都没有插话。
这事由他们自己人商量着定。
那么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说说先爷吧,说他是大汗,是因为他的部下一直私下里都这么叫。
实际上的大汗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大军指挥权在他手里。
先爷此时抓到皇上震哥,他的心里更是膨胀了。
恭儒山庄来了两拨人马,都要求他不要杀皇上。
先爷在生了一番闲气之后,心里就想,还是先进攻北都要紧。
如果能攻下来,那是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北都皇家库里的银子,那是应有尽有。
如果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