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朦胧的光亮。[燃].[774][buy].[com]
清晨的天帷,仍然覆盖着一片灰蒙的云雾,可是在那云幕的缝隙之间,却又透出丝缕昏黄的日照,穿过了窗帘的阻挡,洒落在我的脸上。
今天,是圣诞节,也就是耶稣基督诞生的日子。
而昨晚,则是平安夜。
好累……
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我喝过一些啤酒的缘故吧。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有关于此的印象,都已经变得模糊起来了,记忆之外仿佛笼罩着一层薄雾,使我的目光无法渗入其中。
那个时候,我见到晴安了吗?
想不起来……
我已经不想再做什么了,因为没有意义。
不断地重复、重复、再重复,这样的生活……
我已经不想再见到晴安了。
她看着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悲伤,就像是在追寻着一片虚无的幻象……
为什么要那样看我……
是因为放心不下吗?
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经常在学校附近遇见的那只小狗。
它在见到我们的时候,都会“汪汪”地叫着跑过来,摇着尾巴跟在我们身后,送我们到转向校门的那一个拐角。
每当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晴安总会有些不安地回过头去地看它,担心它会被街上往来的车辆给压到。
每次……都是一副看起来快要哭了的模样。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会感到非常悲伤。
像她这种什么都爱的家伙,难道当自己是耶稣基督吗……
“慈悲”所怀有的情感,不是凡人所能够承受得了的。
光是想象,都快要被那条路径之上的孤独与绝望给压垮。
所爱的东西越多,便要更多次地承受失去的痛楚。
假使将这世上的万民全都当成是自己的子女的话,那么当他们蒙受苦难的时候,如果你没有给予救赎的力量,只好看着自己所爱的人渐渐走向漆黑如夜的绝望……
那般的痛苦,是超出常人的悲欢离合千倍、万倍的悲悯与感伤,再伟大的圣者都会被这吞没天际的绝望之潮所埋葬。
唯有力量……
唯有足以改变一切的力量,才是支撑起“慈悲”的基座与代价。
人类……为什么会成为恶呢?
因为他们这一生中所经历的环境并没有使他们得到美德与信仰。
而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
最需要信仰的东西……是被大多数人都认为虚无缥缈的神吗?
不,人类唯一无可背弃的东西……其名为美德!
而在古代先民的理想中,真正的神灵,是最高的荣光,也是无上的慈悲,以及推动爱与星辰的力量……
为了达成这一条件,所以祂必须成为至高无上。
在《旧约》最初开始编纂的时候,书里身为永生神的耶和华同样至高无上,可是祂会毫不留情地给予一切逆乱者以永火焚烬的劫罚,将其自埃土之上打入地下,承受足以销化尘寰的烈火以及永恒的绝望。
主是那么的威仪,而又冰冷得如同既定的真理……
祂的意志容不得任何人忤逆。
如果行善无报,为恶不罚,那么再伟大的神明也不会有人愿意信仰。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教会才宣扬地狱和天堂,以此来使善者心生期许,恶者心怀恐惧。
而身披祭服的伪信者,却打着神的名号去为自己谋利。
也有所谓“真诚信仰”的信者,因为被别人侮辱了自己信仰的神明,就不顾颜面地满口脏言,以此来显示自己的信仰到底有多么的虔诚与坚定。
可是,如果身为牧者的神明竟惧怕被迷途的羔羊所辱骂,那祂是否还配被圣民尊为“慈悲”?
岂不知《使徒行传》里的那句“除他以外,别无拯救。因为在天下人间,没有赐下别的名,我们可以靠着得救”吗?
口中宣称自己信仰天主的名,心里却又在怀疑祂的话语,自以为是地认为山羊锐利的尖角会使牧者害怕、退离,可曾想过当初是谁在十字架上替世人受苦、受死,为你们将原罪赎去?
“慈悲”从不惧怕羔羊的谩骂与诋毁,也不需要别人自以为是地为祂“正名”。
无法理解“慈悲”人的可以成为羔羊,但是他无法做主在人间选定的牧者,因为他是拿着长矛去威逼山羊们进入羊圈的!
在他做出此般愚行的时候,便已将荣耀背弃。
而等到《新约》出现,人子在地上显现。
祂站在死去的拉撒路的坟前,为了世人所受的悲苦而哀哭。
祂看见将要倾颓的耶路撒冷,为了城与子女的命运而哀哭。
祂回想来到人间的所见所感,为了万民心底的罪恶而哀哭。
羔羊因未得喂养而瘦小、孱弱,这是它们的罪过吗?
世人因背离美德而为恶、犯错,这是他们的罪过吗?
那是原罪,是生来就埋藏在在每一个人的心中的……
同一个人,他所身处的环境不同,最终得到的也许会是截然相反的结果。
人类……究竟是什么呢?
只要将一个人的记忆全然抹去,然后再注入一份完全不同的记忆,之后所出现的那一个个体就会如同克隆出来的绵羊多莉一样,把自己当成是杀死了前者的真实存在,也即所谓的“穿越者”或者“重生者”这一类特殊人群。
所以,人类的本质不过只是一段记忆,就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