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下雨的时候,我都会一个人安静地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上,穿过街道,走过拐角,注视着远方一片漆库].[774][buy].[com]
城市中,是很难看得到满天的繁星的。
或许是因为大气污染物的遮挡,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细碎烟尘反射着各色的灯光,因而便会将本就微弱的星光全然遮掉……
一个人走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在静谧中更多的是一种对于世间万象的隐秘向往。
偶尔会有车辆从远处缓慢地接近我所站立的地方,而我站在原地,看那两盏明晃晃的车灯在我的眼前铺张开两道白光,将前方、天上的雨点全都照亮。
那个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一场华丽的流星雨一样。
那些银白的、清亮的、数之不尽的雨点自高空中一刻不停息地直线落下,落在我摇晃的伞上,落在满布肮脏的泥地上,落在那黯淡的街灯上,落在它所应该去往的地方……
雨点之所以落下,心里又会怀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愿望?
今晚,我同样是撑着一把普通的雨伞,同样是走在一条平凡的路上,不过身旁却陪伴着一位平凡亦不凡的姑娘。
在绝大多数的时候,我都不会将目光过于长久地聚焦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因为这样往往会令他人感到不适,或者像是在传递一种近乎“我对你很感兴趣”一般的念想。
哪怕我并不是非常在意别人的想法,但也不想让他人因此就把我盯上,所以除非是关系很近的挚友,不然我都会注意以上的这一点吧。
y-killed-the-。
翻译成中文的话,也就是所谓的“好奇心害死猫”。
这是我的英语老师曾经在课堂上使用过的一个西方的谚语吧。
英国著名女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似乎也有在自己的某一部作品中用过类似的话,不过具体是哪一本,现在我已经记不太清了。
在西方的传说中,猫是有九条命的,几乎等同于不死,可是最后却死于心里简单的好奇。
那么对于人类来说,好奇心则更加是足以令人致命的毒剂吧……
“与怪物战斗的人,应当小心自己不要成为怪物。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这一段话,出自于尼采的《善恶的彼岸》。
试图去观望未知,试图去了解未知。
当你真正意义上地理解了深渊的时候,那你自己,也已经成为了深渊了吧……
想要将一碗清澈的茶水染黑,并不困难,仅需滴加上少许墨色的染料。
想要令一碗浑浊的污水变白,却并不轻易,需用上百倍于此的清水来将其稀释,令其返还。
一杯墨水,被人摆弄着抛进大海。
就结果来说,它的确是失去了原先的颜色,可这并不表示原本存在于墨水当中的黑色部分就这样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只是接受了更为广博的界限的容纳,因而使我等一无所感。
我耳边传来愈发频繁的汽车鸣笛声响,我也由此而中断了继续思索下去的**。
“呐,你说春哥晚上会不会发火想要揍我们?”叶晴安轻轻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有点无奈地说道。
春哥……
其实,这是班里的同学在这几天鼓捣出来的、对于我们初一(5)班的班主任兼科学老师周春晓的绰号。
光是从这个名字上看,人家明明是想要影射诗人孟浩然在《春晓》里写到的那一句“春眠不觉晓”,但仅仅抓出了一个“春”字,就显得有些像是在恶搞。
我原本以为像叶晴安这样安静的人哪怕就坐在教室里,对于同学说过什么也不会知道,要么就是选择性地遗忘,但这似乎只是我有些多想。
“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信春哥,得永生’吗?少女,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将来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只需要支付10086根不二家,就可加入我大春哥教……”我一边对着空气画了一个十字,一边面露虔诚之色,看着叶晴安语调深沉地吐槽。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
她居然听懂了吗!
亏我还一次性连用了好几个古老的梗,以为像她那样看起来非常正经的女孩会不知道……
“我一定被鄙视了吧!我就知道用一些古老的梗的下场就是这样!”我在心里有些绝望地想道。
在很多时候,我和别人说一些冷笑话,对方都是一问三不知的。
男生偏爱小说、游戏,而女生则沉迷绯闻、追星。
从某个方面来看,还真是异乎寻常的无趣呢。
而现在在我身旁的这个小姑娘,似乎和他们不太一样……
当我们所在的位置逐渐变得离学校十分接近,隐约可以听到的音乐声使我们暂时松了口气。
自下午放学到晚自修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学校的点播台都通过全校各班的音响来播放由学生所点的一首首歌曲。
因此,只要是音乐声还在响起的时候,我们就尚未迟到。
在我们一同踏入校门之后,我终于听清了那首正在播放的英文歌曲的声响:
“门上有个钉子
草坪上有块玻璃
地板上有条裂缝
电视也在播放
我睡觉以枪为伴
在你离开以后
床上有一把刀
手里握着电话
狗趴在地板上
床头有些零钱
当我孤独,梦也停止
我无法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