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罢忽然看到手中的两坛酒,一脸懊恼道:
“哎呀,忘了这两坛酒还没喝呢,这一番话不小心给说早了……唉!”
老前辈,怎么你几句话就把那大和尚说的感动落泪?
老头见林正回来,忙问道:
“你全都听到了?”
“嗯,听到了好多,就是不知道老前辈在说什么……”
老头见林正仍是满脸惊讶地看着自己,当即斥道:
“哎,小娃娃,这些话你可别信了,老头我编的这些话是骗那个小和尚的,你可别听了去到时变得无趣了!”
“你才无趣呢!”
老头一听,不但不恼,反而哈哈一声大笑,这才放心道:
“哎,这就对了……”
老头说着将手中的酒坛放下,负手站立道:
“小娃娃,我要走了,今后一定要心存善念,千万不可妄动杀机……”
“老前辈放心,师父之前就教过林正,学武要先修心,不可以武为本……林正不敢忘记!”
老头听了笑道:
“你师父说的很好,你也是个好孩子……我也没什么东西能送给你,这样,你过来……”
林正也不知道这老头要干什么,可还是上前站定看着这老头。
老头竖起二指运气凝神,忽然出手,林正没有躲闪。
只见老头手指点在林正眉心,林正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这老头指端从眉心灌入,一直沿着五脏六腑,再传到身体各处。
半晌之后,老头对林正笑道:
“小娃娃,你现在试试,看可不可以运功。”
林正一听立马从怀中摸出一枚铁珠,可扣在手中,迟疑着不敢发。
老头沉声道:
“运气,气沉丹田,打出去!”
林正扬手打出铁珠,只见铁珠将一颗粗如臂膀的树干应声打穿。
林正看着不敢相信,再掷出一颗,又是将树干打穿。赶紧运功一试,发现身上的伤竟已痊愈。
大喜过望之余,林正正准备感谢这老头,回身却见那老头早已离开了。
林正跪地,对着老头平时来去的方向一拜。
“多谢老前辈!”
\
一天清晨,一个小和尚刚刚打开寺门,见门口跪着一人,这小和尚奇怪:
这圆空大师父又在玩什么,便上前问道:
“圆空大师父……”
“小僧圆空请方丈师叔再次剃度……”
这小和尚见圆空大师父竟然自称‘小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跑进去请方丈前来。
小和尚赶忙进去将这事告诉慧承方丈,慧承听了便带着几名弟子前去。
这几人还没到寺院门口,就见寺里众僧已将寺门口围了个严严实实。
圆灭一声大喝,众僧一听,见是方丈带着圆真、圆幻、圆灭三人赶来,当即纷纷让开,退到两边。
慧承见圆空仍是跪在门口,目光沉稳,只觉得吃惊。
“圆空,你这是何意?”
“方丈师叔,小僧被怨念所迷,这些年在少林浑浑噩噩,今日幸能得解,请方丈责罚之后,再次替小僧剃度,重归佛门……”
圆真、圆幻、圆灭三人一听当即跪地求情道:
“师叔,师兄之前被心魔所迷,如今既能醒悟,便是难得,再说,师兄一直都在寺中,怎能说是重归佛门?”
圆空劝道:
“三位师弟,心魔所迷是真,可小僧屡屡犯戒也是真,既为佛门弟子,清规戒律怎能不守?三位师弟的好意,圆空心领了,可这求情之事还请作罢……”
慧承听罢,痛声道:
“圆空,师叔岂能不知你心中所痛,今日你能回头,师叔心中大慰,怎奈你数戒并犯,师叔身为方丈,岂能徇私……”
圆真、圆幻、圆灭三人一听当即跪下,苦求道:
“方丈师叔,大师兄今日能重归佛门,又尚能自悔,还望师叔宽恕……”
圆空悲道:
“当年在那峨嵋山上,圆空虽不是亲手弑父,可也是莫大的罪孽……之后心智迷失,不想竟做了这么多荒唐事,如今只求方丈师叔让圆空重归佛门,再无他求……”
慧承听了圆空之言,向后行了几步,忽然喝道:
“圆空所犯戒律中,杀生、饮酒、妄语、偷盗这四戒,将圆空杖责八十杖!”
圆空施礼道:
“小僧圆空领罚……”
慧承让圆真、圆幻、圆灭三人起身,随后喝道:
“请戒律院执法僧!”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只见四名执法僧各持一根戒律棍前来。
圆空起身随慧承方丈来到戒律院,双手合十,只待杖责。
圆空盘膝而坐默念着佛经,只听几名执法僧挥着粗重的戒律棍重重打在圆空身上。
六十一,六十二……七十、七十一、七十二……
随着几名执法僧口中喊着,鲜血顺着圆空后背直流而下,裤腰一片血红。
等杖责完毕,这八十杖打的圆空背上皮开肉绽,寺中弟子见了无不满脸惊恐。
杖责完毕,圆空已站立不起。
只能伏地拜礼道:
“请……方丈师叔……为圆空……剃度……”
慧承接过小和尚呈上来的剃刀,替圆空再次剃度。
圆空重归佛门,只是方丈没有答应圆空说的从小僧做起,而是让他仍位列前少林方丈首座弟子,只是罚他挑水扫院三年,没有方丈法旨,不得出寺。
林正的伤势已经痊愈,却仍是每天去那树下练功打坐,勤加练习易筋